小瑷见楚河心思极本不在写稿子上,竟然折腾起一台旧收音机来,叹了一口气,蹲在行李箱里翻找起东西来。
小瑷翻了一下,没翻到想要的东西,才想起来出门时匆忙,将东西落在桌上了。
小瑷看着折腾收音机楚河,又说又笑的,决定出去一趟。
她走过去。
“老大。”她打断楚河,“要不,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啊?”刚才还催着他写稿子,几分钟后就改变主意了。
英子不愿意出去,现在又有东西打发时间了,而且……写稿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了,我还要写稿子呢,到时交不上去又要被训。”楚河摇头。
小瑷见楚河决意,没有再坚持,而是将藏在衣服下的一枚吊坠取下来,那是开了光的玉佛。
“这个你戴着。”她说。
楚河将注意力从老式收音机转移到悬在半空的玉佛,一脸迷惑。
见楚河不接玉佛,小瑷干脆将它戴到他的脖子上,离开时这样说:“有这个在,所以邪物都不能碰你。”
楚河低头看挂在胸前的玉佛:“那你呢?”
“我?我还有。”小瑷晃了晃右手,手腕上系着一条串着一块小白玉的红色手绳。
“时间不早了,别逛得太晚。”楚河嘱咐。
“我很快回来。”小瑷保证后,离开。
小瑷站水泥路上,借着昏黄的路灯看那栋百年老宅,此时它散发出来的阴晦之气更加重了。
真是不讨喜的地方。
小瑷嘀咕着,沿着路往镇中心去,她这才发现,老宅周围基本没人烟,除了成片的树林和杂草荒地外,偶尔会看一两栋黑着灯的老房子,孤伶伶地屹立于夜色之中。
她沿着路走了一刻钟,世界才渐渐热闹起来。
。。。。。。
小瑷离开后,英子腮帮子鼓起来。
“真是的,当我是透明的。”她抱怨地说。“那小丫头是不是暗恋你啊?借出去的理由给你送定情物。”
“哈?”楚河瞄眼吃醋的英子,好笑。“你想多了,我在她眼里就是个老大叔。”
英子哼哼,不听这一套。
“她长得可真漂亮。”英子说。“我要是男人,也喜欢。”
“这什么话?在我眼里,你最漂亮。”楚河笑,女人猜疑和吃起醋来真是可怕。
“是吗?”英子怀疑他的将目光落在那枚玉佛上,像是在说:嘴上说我最重要,可身体却接受着别的女孩送的东西,臭不要脸。
“当然的,呵……”楚河反应过来的将那枚玉佛摘下来,搁在桌子的另一边。“这种东西我戴着也不好看,呆会儿还她。”
“这还差不多。改天我给你买得更好的,这种劣质玉还是算了吧。”英子这才满意地笑了。
“呵……”楚河又笑,但却因为看到一个头颇‘路过’窗口,笑声硬生生地被切断了。
那颗头颅速度并不是很快,而是如同身体沿在时,缓缓步行的速度,慢慢地,往屋内探头。一望,然后无所事事地继续前进。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楚河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如同蓄满血水的汽球,快被撑破的灰白皮肤底下透着隐约的暗红,依旧发白的眼睛木然的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