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因为铺子实在抽不出人手来了,大家都很忙,特别是婆婆,正愁少爷的事情。”
“少爷?庄子皓出什么事了吗?”我急问。
“他啊……”阿呆犹豫地挠挠后脑勺,小心地瞄了眼我身边的南风,“没什么了。”
“……”连阿呆这样的人都会小心对待的事情,绝非是小事。
阿呆觉得不方便道出真相,我也不可能逼迫他。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和阿呆道了晚安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庄子皓是不是遇上什么棘手的麻烦了?
躺在床上,我盯着搁在桌上的手机,思量着要不要给44号铺子或是直接给庄子皓打个电话了解下情况。
可是……
我才有这个念头,躺在另一边的南风翻身,从后面环住了我。
“娘子担心的事情还真是多呢。”南风轻咬我的耳朵,语气冷冷的。
“怎么说都是朋友。”我解释,不想他起了醋意。
“朋友?那种想拆散我们,想害死我们孩子的男人怎么可以是朋友?”我的解释只会让雪上加霜,南风的语气更冷了,反驳我。
庄子皓只是想帮我,他的身分让他不得不靠边站,与南风成为敌人。但对于我,他是真关心的。
当然,我不会和南风为庄子皓而争吵。
因为在爱人和朋友之间若必须做个选择的话,我自然会选择前者。
所以我闭上了嘴,没有再说什么。
我翻了个身,亲吻了一下他扁起的嘴唇,然后依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早餐结束,我们送走了阿辉和孙太太,才驾车去王汶家。
有人比我们更早敲开了王汶家的门,我们到的时候,左偏门是敞开的,王汶和一身西装革履的保险公司人员正在交谈。
为了不打断他们说话,我们在门边滞留,等待他们结束。
“王先生,我向院长了解过情况了,王太太是好不了了,她会一直躺在那儿,只能靠生命仪器和营养液维持生命,虽然她不能动也醒不过来,但脑子却是清醒的,她很痛苦。”
保险人员是个中年妇女,语重心长地对王汶说。
“你一大早过来又要劝我在院长的文件上签字?我是不会同意安乐死的,她还活着,还活着。”王汶没好气地反驳保险人员。
“王先生你别激动啊,我只是想劝你认清现在的情况,不要再执着了。我可听说了,你还欠着外债呢,要是近期你还不上钱,他们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事实上,只要你签字,等事情结束了,五百万的赔偿金公司这边就给你,债还清不说还剩下不少呢……”
“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你们是怕一直承担这医疗费,所以才劝我签字的。滚,滚!”
说话的时候,那个保险人员就被王汶给推了出来。
“王先生,你再好好考虑啊,为了自己也为了我们好不好?”
“我投了保,出了事你们就想赖?我要她活着,你们继续按协议上的办,治她!”王汶也跟着出来了,用力地将那保险人员推出更远。
他指着因为再次劝说失败而焦虑的工作人员,咬牙。“为了省钱,你们这是谋杀,知道吗?你再因为这事来找我,我下次拿菜刀砍你,信不信?”
王汶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发狠地咬牙切医,后面的话更是吓得那保险人员花容失色,再不敢多言地落荒而逃。
呃?不是为了高额赔偿金制造意外假象实则杀妻?
我猜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