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邵杰看过以后,内心同样久久不能平静。
“这首歌,太……”
“你觉得,我们能把它唱好吗?”
安沫瞳很严肃。
认真的完成这个作品,是对逝者的尊重。
“这么好的歌,唱不出来,我不能原谅自己。”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一天以后,安沫瞳做好了beato给覃邵杰发过去。
“我睁开双眼踏入这个世界,
妈妈给我生命现在让我自生自灭。
这让我恐惧在我的眼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
回想过去难道生命就是这样延续?
我抽烟抽得我的肺都黑了,
就像整个社会被人心笼罩着它也是黑的。
我背着宿命的十字架,
也渴望po ,
我想这大概就是ure 。
佛家说烦恼即是菩提我暂且不提,
我倒是希望能够回到母体。
我讨厌穿制服我讨厌学校的制度,
我讨厌训导主任的嘴脸讨厌被束缚,
true ,
很多人不屑我的态度他们说我太cool ,
警察不爽我都曾将我逮捕。
i dont give a fuck about 人家说什么,
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他们算什么。
没有谁有权利拿他的标准衡量我,
主宰是我自己随便人家如何想我还是我。
金钱力量虽大却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紧握着双拳的人们何时能松开手?
lifele 日子还要过,
品尝喜怒哀乐之后又是数不尽的troubles ,
everyday 有多少问题要去面对,
有多少夜痛苦烦恼着你无法入睡。
……”
略带沙哑的女声,带着一丝压抑,一丝愁怨,一丝痛苦,笼罩在吐字及其清晰的的麻木冷漠里,仿佛是一个掩盖住自己伤痛的孩子——最后的一抹纯真却从来不曾隐去。
她看过了社会无数的不公平,但是却没有办法去改变。她只能尝试着去接受那些规则,只能尽力在各种隐形的条条框框里找到生存之路。
被现实折磨的她,为了心中仅存的那一片净土,仍然在深夜默默忍受。
覃邵杰明白安沫瞳要唱出的感觉了。
“所以,你期望我做出另一种诠释对吗?”
站在自己的录音室里,他仔细回想了从一个练习生到如今偶像巨星的旅程。
虽然家庭背景,让自己没有受过潜规则,但是,娱乐圈从来不缺少明枪暗箭。
为了培养他,家里没有给予过多的帮助。因此,正是那些所有人都会遇见的手段,让他成长到了如今的高度。
“谁都一样会生老病死,
真相被遗忘被藏进信纸。
树叶在流浪风还没静止,
你我都一样想永远名留青史。
从小我就知道,脚要踩地天在头顶,
佛在上方俯瞰众生就像蝼蚁。
不用害怕,
黑暗战胜不了光,
你保持真实,
就会得到爱的表彰。
我想要什么,
我会通过努力独立去争。
不是像个孩子,
在我身后狂喷。
想要梦想的路,
永远亮着绿灯,
就算跪着,
也要朝着目标狂奔。
我才不管你有什么看法,
当我需要精神救赎你又在哪,
太多必要交际,
在不停交替着,
提醒我,
这虚伪面具下的脸都太假。
梦中小路,
我不会停下脚步,
都想成功,
可成功毕竟占少数。
我慢慢从横冲直撞到变牢固,
我在肮脏的泥泞里面找宝物!
没经历苦难怎么叫做生活,
每一次分叉口我都仔细斟酌。
现在我站在这里,
太阳它照常升起,
不管遇到什么,
笑着面对才是真理!
lifele,日子还要过,
品尝喜怒哀乐之后,又是数不清的 troubles。
everyday有多少问题要去面对,
有多少夜,
痛苦烦恼着你无法入睡。
……”
清亮坚定地男声,带着冲破一切的信念,希望在泥泞污浊中找到栖身之所。
但是,这歌声总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仿佛一切艰难险阻都太容易度过,仿佛只要有了坚持就可以战胜一切。
太过空洞和理想化了。
“我还是做不好。”
覃邵杰叹了口气。
“这种生活,我没有经历过。唱出感觉来,太困难了。”
对录音师说了一句抱歉,他准备先把这首歌放一放。
彩排之前,先找一下感觉。
也许到时候,借着现场气氛可以做得更好。
可是,为什么安沫瞳能够唱出那种压抑和绝望呢?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覃邵杰不由得为这个女人感到心疼。
达到今天的高度,她该受了多少苦!
“覃邵杰好感度+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