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一觉醒来,天都大亮了。
房间里照例没有其他人,但她知道昨晚宋祁言一直睡在旁边,男人胳膊紧搂她腰的触感还在,被褥里也残留了一点对方的味道。
床头柜上摆着几道简单却营养搭配均衡的早餐,一看就出自宋祁言之手。男人就连煎蛋也要保持美观,蛋清一定会摊成一个标准的圆形,中间的蛋黄饱满透亮,看得人食指大动。
她刚拿起勺子,手腕上就传来一阵酸痛,低头一看,被领带勒出的红痕赫然在目。
其实男人还是留情了的,否则她今天连坐都坐不起来,更别说吃饭。
花了比平时两倍还要长的时间吃完早饭,乔桥又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彻底冲刷掉身上的yín_luàn痕迹。只是体内某人的‘东西’太多,满溢出的jīng_yè在大腿根部形成乾涸的白色痕迹,全清理乾净费了她不少劲。
洗漱完毕,收拾好一切之後,乔桥敲响了彦阳的房门。
里面静悄悄的,好像没人。但是她确定小孩就在里面,乔桥加大了敲击力度:“彦阳?你在吗?你吃早饭了没有?”
隔了好一阵子,房门後才传来小孩闷闷的声音:“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乔桥哑然失笑,耐心道:“你先出来,把饭吃了再生气。”
彦阳:“我气饱了。”
乔桥:“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跟你宋哥哥在玩摔跤呢。”
门猛地被拉开,彦阳睁大眼睛怒气冲冲瞪着乔桥,他大声道:“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你们在干什麽!”
他吼完又要甩上门,乔桥眼疾手快地伸腿把门顶住,彦阳再像大人也只有一个六岁孩子的体格和力气,完全无法跟成人抗衡,坚持没几分钟就力竭了,只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瞪着挤进来的乔桥,那眼神恨不得扑上来咬死她。
乔桥:“来,我抱抱。”
彦阳激烈地打开她的手:“别碰我!”
乔桥硬拽过他,彦阳反抗无用,在她怀里又踢又打,反正本来就没劲儿了,那点抗拒跟挠痒痒差不多,乔桥耐心等他消停,才开始讲道理:“彦阳,你看,我是大人了,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对吧?”
彦阳带着哭腔:“我不听不听!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乔桥:“男人有需求,女人也有呀。”
彦阳:“你就不能忍一忍吗!忍一忍又不会死。”
孩子,等你发育後你就不这麽说了,你会真香的。
“但是你看,你今年才六岁,等你长大起码还有十年呢。我再能忍也撑不过十年啊。”乔桥掰着指头给他算,“而且你不是说我可以找别人吗?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妈妈教过你没有?”
彦阳声音低下去:“教过。”
乔桥暗暗给素未谋面的彦阳妈点了个赞,趁热打铁道:“所以啊,你要习惯,到时候还有你舅舅呢。”
彦阳忽然抬头望着她:“那你跟我保证,只有他们两个,我长大之前你不能再招惹别人了。”
乔桥:……
见她久久不吭声,彦阳表情也渐渐凝固,他抖着声音问:“……还有别人???”
老天爷,这简直灵魂拷问。我怎麽解释?
彦阳:“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几个?”
乔桥咳嗽一声,避开他的目光:“也就……两三个吧。”
彦阳:“两三个?!”
乔桥:“咳……四五个。”
彦阳:“五个?!”
他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半晌才回过神,但也不说话,默默从乔桥怀里跳下来,面朝落地窗,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乔桥怕他想不开:“这个也不能怪我啊,我是被动的,都是他们强迫我。”
比如梁季泽那种,什麽时候心情不好给她来个电话,乔桥就凉了。
彦阳:“你出去吧。”
小孩面无表情地把她赶出房间,凭乔桥怎麽解释都不听,搞到最後她也有点烦了,随便怎麽想吧,反正你舅舅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有人管你。
剩下几天,彦阳像是特意躲着乔桥一样,明明佣人做好了早饭,他也一定要等乔桥吃完回房间後才偷偷摸摸下来吃。有一次乔桥临时想起还有东西没拿,折返回餐厅正撞到彦阳往嘴里塞面包,腮帮像仓鼠一样高高鼓起,见到乔桥後吓了一跳,蹬蹬蹬跑回房间了,好久都没再出来。
乔桥怕饿着他,只能每天像打仗一样迅速把饭吃完,尽量让彦阳下来时饭菜还是热的。
宋祁言自从那日放纵了一次後变得更忙了,下班越来越晚,上班越来越早。算算日子也不是季度总结的时候,乔桥逮不到人,又好奇得厉害,只能上网搜,然而诡异的是网上所有关於的消息更新全都停止在了上个月,好像因为某件重大的事而全体静默了一般,但公司艺人的社交账号还是照常更新的,可内容也都是没什麽营养的晒生活,关於公司内部的情况一概绝口不提。
一定发生了什麽事。
乔桥有点担心,她忽然想到刚去宋导家时那个跟他回家的女人,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曾经有上下级关系。宋祁言为什麽要找一个早的人?是有求於她吗?
乔桥揉揉眉心,跟宋祁言在一起什麽都不用自己操心,脑子都要锈住了。不过话说回来,宋祁言心思缜密,城府极深,就算乔桥能想明白他的下一步,也绝对想不到他要往哪儿走,与其白费脑细胞,不如快活。
他既然答应了会送她去上学,就不会让她失望,只要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