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四五米,我便遇到了那几百个鬼围成的鬼墙,那一个个鬼朝我呲牙咧嘴,四周那阴冷的风声一个劲的往我衣服里面灌。
“嗖嗖嗖。”
那刺骨的风,将我吹得后槽牙直发酸,而陈馆长的情况也没好到那去,他的两只腿都好似脱了环一般,若不是我架着,他下一秒肯定要摔个狗吃屎。
“各位,行个方便,让让路。”我将脸拉下来,朝着鬼求着情。
面前的几头鬼阴测测的朝我伸长了舌头,那舌尖上的恶臭是那般的让人作呕,我强压着不适,将肚子之中那翻江倒海一般的感觉生生咽下。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几个鬼竟然变本加厉,那有些发青的舌头竟然那般有弹性,竟然伸出了三十多厘米远。
滑腻的舌头一下触碰在我的脸上,我当时吓得一身的鸡皮疙瘩,眼泪都快留下来了,身子也是不住的颤抖。
而闭着眼睛的陈馆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感觉到我的身躯剧烈的颤抖后,怯生生的朝我说道:“小乔,你怎么了,怎么颤抖的那么厉害?”
我当然不可能如实告诉这陈馆长实情,我深吸一口气,用着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没事,就是冷风吹到肺了,没啥鸟事。”
我虽然嘴上说的没啥鸟事,但是心里却是一阵的翻江倒海,我的脸上被十几根滑腻腻的舌头覆盖,这可真是要了亲命了啊。
那舌头都好似冰凉的冰棍一般,触碰到我肌肤的时候,都好似磁铁一般的将我的皮肤猛地黏上。
然后那舌头依靠强大的扭力,将黏在他们舌头上的皮肤,硬生生的断开。
那种疼痛感就好像是在我的脸上贴上一个狗皮膏药,然后猛地一撕,若是用力不均,非活生生撕下一层肉皮来。
那周围几个鬼对我的骚扰足足长达两三分钟,我的整个脸部肌肤都好似被狠狠的抽了十几个耳光,火辣辣的疼。
“好了,都散开吧。”那穿着嫁衣的女鬼声音阴冷,语气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瞬间,那原本挡在我身前的鬼们全部都很听话的将道路一下散开,而我也得以脱身,我搀扶着闭着眼的陈馆长,一步一步的走向墓碑群。
月光下,几千个墓碑就那么有序的坐落在一起,那乳白色的石碑,外加鲜红色的碑文更使得整个空间都有股难言的肃穆感。
幸好,我对于墓碑也并不陌生,很快便找到了正主的墓碑。
我望着那乳白色石碑上面的李怀田之墓,心头算是长舒了一口气,那个被鬼卒打死的倒霉蛋就是这个李怀田。
我们只要在这里守灵一夜,那就算是报了阴德了。
“陈馆长,睁开眼睛吧。”我碰了碰一旁还紧紧闭阖着眼的陈馆长,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听到我的话,这家伙终于把眼睛一点点的睁开,起先还只是睁开一小丝,到后来才慢慢睁大。
我算是被这家伙彻底弄服了,好家伙,真是越当官越胆小,这真是一点没错啊!
“乔一毛,那些鬼呢,都不见了么。”陈馆长压低嗓子的朝我说了一句,随后又是一顿东张西望。
我并没有说话,脑海中却是浮现出那个穿着嫁衣的女鬼,心中却是一阵狐疑,那个女鬼是谁?为什么整个墓园的女鬼都听她的,而且为什么她会附身在一个野猫身上?
一个个疑问使的我的眉头紧皱,不过这些事情终究不是我现在可以想出来的。
“快点祭拜啊,不然那些冤鬼不会放过你的。”我看见那有些发傻的陈馆长心头有些来气,朝着他喊了一声。
“这个人?就是因为没有鬼钱所以被鬼卒打的魂飞魄散的那位么?”陈馆长望了望面前刻着李怀田的墓碑,低声说道。
“嗯。”我轻轻嗯了一声。
之后的事情倒是让我有些出人意料,这个陈馆长也不知道是真情流露,还是一个演技派。
抱着那墓碑就开始一阵的惨嚎,那哭声那叫一个凄惨,要不是两人一个姓陈一个姓李,我都要开始怀疑两人是不是父子两了。
“小李啊,老哥我对不起你啊,我实在是糊涂啊,还请你原谅我啊。”陈馆长的一边哭着,一边呜咽道。
陈馆长老泪纵横的模样,让我都不由得一阵的感伤。
而我的耳朵也是格外的灵敏,我感觉到身后传来了一阵阵好似鬼号哭的动静,那哭声就好似的千疮百孔的房子,被风一吹时候发出的动静。
那动静怪异无比,恐怖的能吓出你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站在墓碑前面,一动不敢动,我不敢回头去望,鬼知道我的身后又会是什么恐怖的景象呢?
就这样,当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才搀扶的已经哭得有些脱力的老陈离开。
一路上我两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平静的走出了南华殡仪馆。
直到坐上车的时候,陈馆全靠你了,若不是你,我肯定会被这些鬼活活作死。”
显然,陈馆长经历了这一夜,算是对鬼的可怕彻底领悟了,而他也算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他到底闯下了多么大的祸。
他那原本想要找个道人驱除鬼的想法也是消散一空,驱除一个鬼,一般的道人可以做到,但是驱除几百个鬼,除非钟馗转世,不然根本想也不也想。
“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会全力以赴的,现在去哪?”我坐在宾利的驾驶位上,朝着陈馆长问了一句。
“先去趟银行取些钱,然后我要亲自拜会一下现在南华殡仪馆的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