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爷一听我反问,反而不再做声了,“啊,没有没有,就是随便问问,小伙子你别在意,年纪大了就喜欢东问西问,换成时髦的话就是八卦,哈哈哈。”
“难不成村里有人失踪吗?”我不依不饶,一句话就点破了他心里的怀疑。
时候还太早,老汉煎饼果子的摊子就我一个客人,他看看周围没人,“不瞒你说小伙子,这些年村里确实失踪了几个懒汉,都是跟着一个姑娘走的,之后再也没回来。”
他好像有万般恐惧地指了指水泥厂的方向,“就是那头,而且都是三更半夜的时候,唉,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村里发动了很多人去找,派出所也立案了,一两年都找不到。”他说话的时候万分小心。
“大爷,案子有点眉目了,但我现在不方便透露太多,我是警察。”
他一听觉得不可思议,“方不方便透露一点?”
我咧开嘴呵呵大笑,“这事儿您就别多问了。”我咬了一口煎饼果子,辣酱沾的满嘴都是。
“我想回到市区里,能帮帮忙吗。”
“哦,对了,二狗今天开的那辆后驱动去城里买化肥,我让他帮我带一点,说好了七点出发,中午的时候可以回来,他至少可以把你送到裕华农贸市场,到时候你再坐公交车嘛。”
那感情好,果然七点整一辆后驱动就开到煎饼果子摊儿,老头上去交代了几句,一个朴实的农家汉子带着媳妇儿,两个人挎着包冲我呵呵地点头,我也向他们打了个招呼直接就上了车斗。
车开了,农用车震动相当大,一路上颠簸,开到国道上刚刚好一些。
烧柴油的那股味道难闻极了,但我管不了这么多,回去洗个澡先睡觉再处理这些问题。
上午10点,车子终于开到了农贸市场,我从车上爬下来,“二狗哥,多谢你了。”
“瞧你说的,谁叫你是刘叔家的外甥呢?”
一听这话,我什么时候变成人家外甥了?看破不说破,可能煎饼果子摊的老汉是为了我方便,“行吧,有时间再来看你,我先走了。”
辞别了二狗夫妻,坐着八路公交汽车一路回到了红尘酒吧,昨天可是开着公车去的,把车开回了警队上交了钥匙,反正已经迟到了就懒得打卡,直接请了假,回去休息。
这一觉整整睡到了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冰冰电话,问我这24小时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我傻乎乎地回忆了半天才把整个事件经过响了起来。
寻思不行,事儿还得跟叶晨商量商量。
“冰冰呀,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大方的提议。
那边传来娇柔的声音,“呦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着?这个月你绩效特别高吗。”
我嘿嘿的笑,“哪儿啊?劫后余生就想陪你聊聊。”
“呸,你又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劫后余生,说老实话,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我只好在电话里瞎忽悠,这事儿暂时还不想告诉太多人。
中午陪冰冰吃了个饭,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爽朗,那脸上一点妆容也不化,不过,老子就喜欢这种清爽的感觉。
我对冰冰一直有点儿意思,其实她心里的感觉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就是看破不说破,两个人任由这种暖味气流在空气中流淌,感觉真好,既没有男女朋友相处时的负担,又能够温暖孤寂的心。
吃完饭冰冰还要回所里,下午要出警,反正我休到明天,干脆去办点儿想办的事儿。
她走了,我一个人打车来到了城西,市局就在这里,来到户籍档案科找到之前认识的魏科长,
他把黑框眼镜往眼睛上一扣,“乔一毛?哎,我说你小子,怎么老长时间没见你啊?”
“哪儿呀哥,不是忙嘛?嫂子和闺女还好吧。”
“我去,上次你上我家喝酒我女儿才这么高。”老魏用手比划着,“现在都高中毕业了,你可是老长时间没来找我了。”
他一边整理着户籍档案,一边头也不抬地说,“说吧,找哥们什么事儿?你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一听这话,“瞧您说的,一直惦记着你,不是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吗?”
“拉倒吧,你们所里那点儿事儿我还不知道?大家都从警多年,你今天肯定有事儿。”
我呵呵呵一笑,“先不忙。”递上一根烟。
“我说你小子不知道纪律啊,这个一边训斥一手接了过去,向窗外看了看。
“行了,魏哥,付处去开会了,刚才经过他办公室,还有,你不能抽,我可以,今天休息。”
魏哥一看,“怎么着?今天周末?”他查日历。
“我请假了,为了一个案子。”
“什么案子?”
“这几年是不是城东有很多失踪人口案?”
魏哥又扶了扶眼镜框,“对呀,案子都挂着呢,有一个专案组正在负责,怎么?这事儿和你有什么牵扯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听到一些细节,然后想过来查查资料,还希望你能通融通融。”
“你是警队内部人,对你也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但是既然有专案组,相关的资料你可以去那边查,我们这边都是备份,专案组组长就是郭明。”
一听这名字我头马上炸了,这小子从一开始就跟我不对盘,现在都已经当上了专案组组长了,想当初我还和他一起追过某个警花,最后人家谁也没跟,直接攀上一个官二代嫁人了,听说孩子都大了。
“哈哈哈魏哥,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