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沉默,“在附近县城有一个五通庙你知道吗?”
我忙着点头,“你是说去找那个老和尚?”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虽然我们身为公务人员不该这么做,但是遇到那些无法解释的事情,还是要变通一下。”叶晨无奈的说。
事不宜迟,吃完饭我就和叶晨出发,走的时候大概是三点钟,一路上风尘仆仆,北方四处尘土飞扬,尤其是走在县城的道路上,一偏离国道一点水分没有。
农机车和大货车经过,二十几米之外就看不到车影了,我寻思这还没刮沙尘暴呢,否则的话连门都出不了,在破路上走了大概40多公里,转眼间眼豁然开朗,我们来到了一处绿化植被很好的地方,当地人管这里叫仙藤山。
仙藤山是一座低矮的小山包,海拔最多800多米,民国时期就有一座五通庙。
这个五通庙可不简单,据说曾经有很多法师在此圆寂,当然,它属于内地的禅宗。
*时期砸烂牛鬼蛇神,原本庙里有七八个和尚都还俗了,直到改革开放之后,一名叫做了空的和尚云游至此,重新整修了五通庙。
当时风气渐开,人们的信仰也渐渐回归,慢慢的,附近的农村开始提供一些香火,这个叫了空的和尚又收了几名弟子,现在也是五里八乡香客旺盛之地。
我们来的时间已经晚了,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游人,也许这是对佛祖的信仰,每年都有很多人来到义务植树,别的地方都光秃秃的,唯独仙藤山上栽满了树,到处绿化都很好,因对佛祖心存敬畏卫生保持得相对干净。
停好警车就开始爬山,别看是800多米并不高,才不像想象的这么容易,上山的路是顺着山腰蜿蜒曲折,据说,当时了空法师重新整修五通庙的时候专门设计了这条上山的路。
这是告诉所有修行者,人生本是一场苦旅,没有捷径,而且在道路和道路分叉的地方种满了荆棘,根本就没办法抄近路。
就这样走啊走,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山上雾气麻黑,什么也看不见,又不通水电,照明完全靠火烛。
我们俩亮着手机手牵着手,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就这样在小路上折腾了将近三个多小时,爬上一座平台的时候已经将近11点,两个膝盖已经软了。
叶晨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感叹道,“修行人还真是苦,不知道他们一辈子在追寻什么?”
我深表理解,这些佛教徒为的就是找到自我,换得来世的平平安安。
此时发现台阶大概长宽各30米,上面铺着玄武岩的石板条,可能是年久了,这些是凹凸不平,有一些陷到地下,一些凸出地面,和故宫博物院的差不多。
走过去有一间大殿,供奉着如来佛祖的佛身像,上面一块从民国时期就雕琢出来的木板牌扁上写着,大雄宝殿。
叶晨轻轻叩门却没有人应答,因为一丝光亮也没有,为了不打搅佛祖清静,只是敲门而不喊。
足足敲了有七八分钟,大雄宝殿里响起一阵推门的声音,我们心想可能是内侧有一道门直通后院,那里是僧侣休息的地方。
一个小沙弥端着蜡烛走了出来,和在电视里看到的不同,他穿着破破烂烂的僧袍,光头上顶着几个戒疤,推开门的时候,火烛照在脸上满脸平和。
“请问施主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我恍然一下就回到了古代,“我们是来找了空大师的,心里有些疑惑需要开解。”
“大师还在闭关,要不二位明天再来吧。”小沙弥听不出有任何怨言还是耐心的解释。
“现在下山也太晚了,而且我们有急事,能不能劳烦大师出来帮帮忙?”
小沙尼看到了身后的叶晨身着警服,似乎感到很意外,公门的人不会身着制服来到寺庙几乎已经成为定律,于是他将我们两个人迎进了大雄宝殿。
跟着他一直走到后院,后院被清扫得极其干净,就着月光都能看到地板光洁如新,里面一片清苦的气息。
他将我们迎到一处禅房之外,禅房的窗户是那种木制的,糊着纸,我心里嘀咕,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不用玻璃?
小沙弥轻轻叩门,“大师,有一位警官和一位施主过来。”
“进来吧。”门内传出苍老的声音,但听得出底气十足,声如洪钟。
我们轻轻打开门,一个身披袈裟同样头顶戒疤的老者正面对墙壁打坐,我和叶晨很虔诚,“大师,我们碰到了一些麻烦,所以想找您开解开解。”
“施主,我知道你今天要来,人这辈子所有的麻烦都是自找的,机缘巧合,是定数。”
我一听这话两只眼皮就直打架,叶晨也蒙了,老和尚还真是有几分道行,竟然知道我今天要过来。
小沙尼在外面关上门,站在门外等待招呼,而我们两个人这盘腿坐在竹垫上。
“世间一切都讲因缘际会,凡人说前世500次回眸换今生的相会,都是对的,你碰到的一切都是前世种下的因,今天得来果,今天的果又是来世的因,因果循环,天理昭昭。”
叶晨看着我有点想笑,把这当成拍电视剧了。
经历过这几天我可笑不出来,“大师,前几天我们查案子碰到一具活尸。”
“嗯,这世上成为活尸的百年难遇如果你碰到了,这是最大的机缘巧合。”
“但是我已经送她走了,化为白骨死了,在查案后续的时候几名警官死了,我认为和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