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捻心神,她不敢在分神想其他事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

因为昨晚的拍卖,为了尽显她们的价值,所以她只穿了一个小内衣,下身是一条短裤。

现在早就变得脏乱不已,这样出去肯定很容易被抓住。

又看了看这两人,都只有一件黑色的背心,裤子倒是合适,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从其中一个身形稍小一点的人身上拔下了衣裤。

早知道就该晚点动手,这衣服和裤子上都沾上了血迹,黏答答的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不过也总比赤条条的走出去的好。

腿间还有一丝酸痛,她知道,身为女孩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被那个叫严宽的男人夺走了,这些已经成了定局,无法更改。

能重生回到现在已经是最大的恩赐,她绝对不会在贪心的多祈求什么。

已经如此,那么就只能将就着走下去,反正这辈子她也不准备嫁人了,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回国报仇。

那些欠她的,欠她沈家的,她要一个一个的收拾,更要一一的收回来。

6岁,父亲爷爷车祸意外身亡,他们尸骨未寒,她就被她那个看起来如同白莲花一样良善的母亲以求学为名给送到了m国。

小小的她以为作为沈家唯一的继承人,这是她必须经历的磨难,这也是她那个好母亲在她临走前对她说的一切。

曾经,她将这话作为活下来来的唯一信念,她一直都知道她是沈家最后的期望。

所以,她能在6岁的时候不哭不闹独自踏上了异国求学之路。

可是,所谓的求学生涯没有开始,她却被人蛇卖到了这个专门接收幼童做打手的俱乐部。

一晃10年,或许因为当初她的心中一直存在着那个信念,所以,她才能坚持下来,哪怕几次都是险象生还,可是她还是坚持着心中作为沈家继承人的信念。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一场她那个好母亲和姘头精心策划的骗局……

好在现在一切都可以重来,虽然再次重生,时间已经错过了10年,她已经做了10年的地下拳击手。

好在哪些真正的磨难还没有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

用皮带将裤子扎紧,摇了摇有些昏厥的头,心中发狠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力的划了一刀,保持清醒的头脑,她才能走出这里,走出这个守卫深严的魔鬼窟。

那两个白痴,为了占便宜,为了能将这漆黑的暗室照的清楚,把那扇厚重的大铁门大打开,这真是解决了她最大的麻烦。

脚上的皮靴没有被脱下,还牢牢的穿在脚上,年轻真是好,现在的她,最多不过17岁,她和那些同样被卖到这里的女孩子不同,他们有些早被虐待死,有些被卖到其他地方,有些更是在贩毒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

只有她,能在几十个少女中打出一条血路,吃的不够她就从别人嘴里抢,冷,就拔下他们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那些年为了活,为了生存,她可以冷血无情,可以心狠手辣。

她的眼里时时刻刻都充满了杀戮,所以她能被戴文恩挑中,她有了利用价值才能活下去,才能保持心中的念想,才能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归母亲的怀抱,能回家。

可是,这些,却原来都是拜她的母亲所赐,她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她受的苦,她受的这些痛,定要他们十倍百倍的偿还。

长长的地下通道顶端照射着刺眼的亮光,这里是俱乐部关押犯人的地方,近百间房屋每个屋子里都有戴文恩的敌人、对手、仇家。

靠她自己跑出去,不,这目标太大了,而且现在被下药的她,也着实没有那个能力能以一抵十躲开那些人的追杀。

她想要逃开再次被卖掉的命运,除了避免四肢手脚筋被挑断,那么就一定要跑出这里,跑出这个关了她十年的俱乐部。

现在只要她放掉那些和她一样被关在这里的人,肯定能引起俱乐部的暴动,到时候,目标变小,趁乱逃跑,便能神不知鬼不觉。

一间一间,“铛、铛……”,凌晨4点的清晨,是人最为困顿的时候,也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

她像似开启了潘多拉的盒子,制造了一个又一个的美梦。

黑人守卫呆在暗室的最上面,这里的出路只有一个,所以,他们自信的没人专门守在下面,摄像头清晰的记录着沈小小此刻的所有作为,可是,陷入迷糊中的人,根本没人注意到这里的一切。

有多少人,十个?百个?沈小小数不清楚,看着这些从睡眼惺忪以为做梦,到充满惊喜兴奋莫名,她渐渐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这些处于亢奋状态下的人身后。

真正聪明的人,永远不是单打独斗,而是学会动脑,以前她不懂这些,她只会横冲直撞,但是被关了10年,每天每时每刻都将自己经历过的所有事情捏细了思考,一点点的捋顺,再蠢也该学会,也该看清。

果然,上百人的战斗力不容小觑,门口4个黑人守卫几乎只用了几秒就被他们干掉,他们拿走了一切可以用到的武器,俱乐部真正的危机,这才开始。

“老大,下面的人暴动了,那些犯人全部跑出来了。”守卫惊恐而又害怕的敲响了戴文恩的门。

戴文恩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散落的衣衫,好不容易说通了严宽交易继续进行赔了一大笔钱。

没想到才躺下就听到这消息,关押在暗室的人可是什么人都有,如果被这些人跑掉,他可就完了。<


状态提示:4.第4章 暴动--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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