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或者说,太疯狂了。”于果摇摇头,“你不告诉我便罢了,既然询问我的意见,那我就不能让你这么干。”
路晨笑了,媚眼如丝:“你……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哦?”最后一个单独的“哦”字很暧昧,但也很温暖。
于果肃然说:“说正经的。你跟队里说了你这个计划了吗?”
“你认为呢?”
于果依然严肃:“你肯定没说,你们队里够呛能同意你这么干,很危险。”
路晨百无聊赖地摆弄着筷子:“我是没说,只告诉了你。但我知道你是肯定不会同意的。不过,要是一直没进展,队里未必不会批准我这个计划,甚至说不定会有人比我更早提出这个计划。你担心我的安全,我……我很高兴。
“可是我得抓住那个坏蛋,就算不是警察,我也要为民除害,你不知道,那个惨死的夜跑女孩死得太惨了,我见过不少尸体照片,可那张照片……我绝不能容忍!”
于果问:“你既然明知道我不会同意,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路晨苦笑道:“我想听听你起码说一句担心我的话,那我也就满足了。万一……我打不过凶手,被他杀了,起码我之前告诉过你,还有你为我报仇呢,也能了了我破案的心愿……最少,我在死前能见你一面,挺知足的……”
这话深深地震撼了于果,于果已经完全能够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深情,单就这份深情,自己就真的无以为报。要不是他强行克制住自己,说不定会立即上去给她一个拥抱,到时候路晨肯定会克制不住她自己,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他必须强忍这种情绪。
可他的表情在值得信任的人面前是不伪装的,路晨看到了他的表情,明白了他完全能体会到自己的心意,也很高兴。
于果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让你去做这件事的。”
路晨笑道:“那你怎么阻止我?连我上厕所,去卧室,都要跟着?”这话说得太过露骨,她自己也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便低下了头。
于果说:“你要是受到伤害,我就算触犯法律,也要把凶手千刀万剐——这不是个形容词,你会亲眼见到消失一百年的凌迟!”
这话说得怒意横生,充满了不可阻挡的王者霸气,路晨与他近在咫尺,被震撼得难以言语,竟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可是,你要是受伤了,或者死了,我就算再怎么折腾凶手,也换不回来你了。”于果曾经只对孟凝说过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而且即便如此,也仍然属于保守型的,但他也慢慢发现,自从自己依靠系统重生之后,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路晨明白,于果绝不是随便会说甜言蜜语或者随便赌咒发誓的男人,他能明确告诉自己这些话,自己真是哪怕死了也值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掉下泪来。
她是个豪爽的人,这时候虽然呈现女孩原本应该有的姿态,却哭得很大声,把周围的人又给吓着了。
于果听她中气沛然,声音洪亮,肯定能活个大岁数,心里也挺欣慰,尤其是看她哭起来轰隆隆地像是发了洪水,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即便是美女也十分不雅,不由得笑出声来。
路晨也感到自己很糗,忙接过于果递来的纸巾,一顿猛擦之后才说:“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不是还有你吗?你离我远一点,但也别太远,保持距离,跟着我,等凶手出现,我们俩一起上,他就是再凶狠再能打,也必然被拿下。”
于果听了也有一丝犹豫。他确实想到过,用穿越能力帮助她找到凶手,可是这样一来,会让路晨和四中队的干警们越来越惊奇,因而不得不产生怀疑。自己要帮助路晨那是帮定了,但前提是一定不可以暴露自己,否则一切就失去了本来意义。自己的安全,还是第一重要的。
路晨见他不做声,误认为是说动了,就说:“我还真不相信这世上有谁能打得过你,我虽然远远比不上你,可我同时揍两三个成年男人也不在话下,咱俩联手,还有拿不下的?你就别再犹豫了,犹犹豫豫,算什么男人呢?”
于果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同意:“好,我愿意尝试一下,但你绝对不能再冒更大的险,宁可吸引不到凶手,也不能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路晨忙不迭地说:“我保证,好吧?”
于果又斟酌着问:“那这两个女孩的跑步路线是一样的么?”
路晨一愣:“不,当然不,凶手没那么笨。”
“夜跑是个全国性的行为,恐怕胶东市哪里都会有吧?你在哪儿跑合适呢?要是跟着前两个女孩的路线,正如你说的,凶手是不会那么笨,重复路线的。那你怎么就知道凶手要在哪儿出现呢?”
接着,于果又试探着问:“莫非,这两个女孩之间认识?或者她们之间有一个或者几个人是认识的?六人法则你肯定听过,再加上胶东市不算大,她俩之间存在一定的联系,也不是不可能。”
路晨回答道:“这种可能我们也考虑过,但这需要做很细腻的工作,在第二个女孩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之前,我们也不能盲目把警力全部投入进去,来对她的社会关系进行分门别类的细致排查。毕竟工作量太大了,一旦方向错了呢?”
路晨沉默少顷,又说:“我也知道希望不是很大,可我发现了一个不一定是规律的巧合,说了你可能觉得有点荒诞。”
于果愣了愣,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