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轻松的日子没那么容易拥有。尽管于果的确想周日好好睡上一觉,养精蓄锐,毕竟他这么多天都一直在忙碌,虽说体能百倍于常人,也总得休养生息。
但一大早,一个突兀的电话就叫醒了于果。
这是个陌生的号码,于果犹豫了一阵,还是接了过来,因为自己这个手机号周国云一家也有,说不定是他家里的人打电话来,要洽谈一笔新生意,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他为之一振。
但声音却是很熟悉的女声:"于尔莫斯果户川柯南同志,你好。我问雅诗要过你的电话,可她顾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给我,哈哈,看来你是她的宝啊。又去问了周老板,才要到了你的手机号。"
于果一听是她,随即没了兴趣:"路警官,你要是想要我协助你破案,看在你是童总朋友的面子上,我可以考虑收费低一些。毕竟是公安干警不容易,都是为了老百姓,我也会给你一个大优惠的。"
"呵呵,是吗?"路晨一直觉得他不顺眼,本来就是调侃的态度,这会儿更加鄙夷了,"我早料到你要这么说。看来要是我一点儿钱也不付给你,你是不打算帮忙了?"
于果一听有门,他也知道路晨既然作为童雅诗的朋友,那多半家境差不到哪里去,花钱买官那是犯法,可花钱请人破案,以此升职,那可没犯什么错误。
于是他调整了一下口吻,笑着说:"路警官,我要是知情不报,那是犯法的。可我现在对案情也一无所知,恐怕爱莫能助啊。"
路晨冷笑道:"你上辈子是不是个被打碎的猪型储蓄罐?你就认得钱吧?"
于果不动声色地回道:"您夸奖了,储蓄罐储蓄的都是钢镚儿,其实我上辈子是个保险柜。"
"别贫了,先给你吃个定心丸儿,你放心吧--钱有人付,但不是我。你在哪儿?我们去蓝色深度集团第八工职工宿舍区,但没找到你。"
于果也不想被他们找到这个租房处,便说:"半个小时后,西大街的肯德基门口见吧。您最好还是穿便装,非要穿警服开警车的话,麻烦您下车先跟我握个手,不然直接把我带上车的话,我的名誉肯定受损,别人还以为我犯什么事儿了,同事会怎么看我?"
路晨讥笑道:"你可拉倒吧!你们单位的人说你就上了头一天班,你还在乎同事怎么看你呢?行,西大街等着,我和我另一位同事来接你,但我们都还没吃早饭,既然你选择肯德基,那我们也不客气了。你先进去买俩汉堡带出来。"说罢了就挂掉电话。
于果觉得她还真有意思,老实说,他还是挺喜欢这种爽爽快快的性格的。孟凝的性格跟她最像,没有张晓影那么疯癫,也没有童雅诗那么内敛。
再说,他其实骨子里是希望跟刑警队有一定联系的。
要知道他现在还是平民百姓一个,一直没有什么后台背景。尽管他刀枪不入几乎是不死之身,又掌握超级文明的穿越系统,却有着诸多限制。假设只一味地积累财富,而不知道同时建立自己的保护圈,一步步扩大人脉,终究还是太单太偏。
尽管他事事小心,可一旦某次出手过重,被警察盯住,除非离开这片故土,飞越大洋,否则他躲到哪儿都是徒劳的,一辈子见不得光是小,无法靠正道赚钱,想要复活孟凝就是难上加难了。
但从这时候就注意发展刑警资源,最好为他们助力破几个有影响的大案,使得他们中的一些人能够在仕途上走出关键的几步,反过来,就会为自己处处提供方便。
比如自己一旦出现在他们正在查的案子里,那他们即便仍然也把自己作为怀疑对象,但也不会处处跟自己为难,最多走一遍程序排除自己的嫌疑。况且,洗清嫌疑是他的拿手好戏。
再比如,自己曾经得罪过一股黑恶势力,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自己麻烦,甚至找来了武校的学生对付自己,虽然被自己从容化解,可显而易见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继续不依不饶,踩鼻子上脸。
自己虽然绝不怕他们,而且在纯粹的暴力方面可谓有绝对的压倒性优势,可一旦把他们打得没法从暴力上占便宜了,可能就会动点歪心思。
但凡能在黑道上立足,完全靠能打能杀的不多,主要还是得有关系。他们能坐大,多半会有保护伞,比如也是公检法人员。要是他们委托其中的败类,用莫须有的罪名对付自己,那自己还真没办法。
虽然动拳头他是无敌的,可这是法治社会,他一旦把拳头打向执法人员,哪怕是败类,那性质也就变了,自己等同于中计了。
所以,要是自己也有一帮公检法朋友,尤其是刑警和法官,那就真的两回事了,自己在这方面虽然未必安枕无忧,却也真的能够从容不迫地应对了。
谁想在这方面找自己麻烦,用不着自己说,那些自己帮过的刑警们,自然而然要为自己站出来说话。
无非就是,黑道人物给他们的保护伞送的是钱财和女色,而自己给他们送的,却是他们一直头疼的大案要案的罪犯。
穿越历史,就能还原真相,根本不受有无监控的限制;刀枪不入,就能抓住罪犯,哪怕罪犯有枪有炮;令人无视,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踪和追捕罪犯,哪怕自己并没有学过基本的侦查和反侦察知识。这是他拥有三大别人都不具备的优势,因此必须好好利用。
所以,基于这方面考虑,哪怕真的一分钱没有,自己也有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