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书讲到展元被马赫穆德救了,两个人见面一聊,那是一见如故!别看马赫穆德是个阿拉伯人,但是学识渊博,不但精通多种语言,还熟知地理历史。
再说展元,他跟这个时代的普通汉人不一样,他终究骨子里是个现代人。之前在中原长大,习惯了古人的生活方式,很多现代知识都用不上了。不过这次看见马赫穆德,让展元豁然开朗,前世在书本电视上学來的一些东西都跟他聊开了,从地理常识到自然科学,再到历史哲学。马赫穆德很多西方的哲学思想都能被展元接受。
虽然展元的历史烂的不行,但是至少很多电视里看的东西都挺唬人的,尤其是作为现代人的地理观念,更是让马赫穆德叹为观止,一度认为展元是东方的地理学家。当展元试着说了几句蹩脚的英语的时候,马赫穆德下巴都差点掉下來。虽然他不懂英文,但是也有几个朋友研究过拉丁语系,虽然此时的英国还是查理曼大帝的子嗣创建的一个小小王国,在世界上都排不上号。
展元就这么在马赫穆德家里住下了,马赫穆德精通医术,还是西医,一直在给展元治疗伤势。对于展元的身体恢复如此之快十分好奇,一直在问展元原因。但是展元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因为什么经脉内功的东西,现代的中西医也无法解释,就别提当年的阿拉伯人了。
展元在这一住就是三个月。这一日,马赫穆德给展元再次看完了伤之后,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展兄啊,你的伤已经全好了,真让人吃惊。你的身体恢复能力真是太强了。”这三个月來,马赫穆德几乎天天都跟展元來聊天,他的汉话可进步了一大块。
展元呵呵一笑,对马赫穆德说道:“那也多亏了马兄啊,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死了。”马赫穆德的名字读起來绕口,所以后來展元就提议叫他马兄,经过一番解释,马赫穆德也欣然同意了。
“这是举手之劳,真主让我们照顾别人,因为大家都是真主留着人家的孩子”马赫穆德一有机会就念《古兰经》,最近甚至还打算让展元帮他翻译一部中文的《古兰经》出來。
展元说到底是现代人,对于宗教信仰并不感冒,所以只是笑了笑,然后转移话題问道:“马兄啊,你怎么会对我们汉人这么有好感呢?”
马赫穆德呵呵一笑:“这可得从头说起了,因为在你和老钟(照顾展元的那个汉人老者)之前,我还遇到过一个汉人,那次遇到他,可是真是让人激动人心的一次。”
“哦?”展元闻听來了兴趣,坐起身來问道:“既然如此,愿闻其详。”
马赫穆德微笑着点点头,伸手从小桌旁端來茶杯和葡萄,摆出一副要讲故事的姿态,然后缓缓说道:“那是我二十岁那年,我的父亲出事了。他本來是哈里发身边的近侍大臣,被白益家族的人诬陷为叛逆,全巴格达捉拿我全家,我们沒有办法,只能举家逃走。逃的路上被白益家族的军队追上,我和家人失散了,匆忙逃窜中还被砍中了一刀,眼看就要被军队抓住死在刀下!突然,从旁边不知道什么地方飞出了一个人,感谢真主的保佑。那个人简直就像神仙一样,王城來的军队根本就挡不住他,他的实力高的像是从天堂來的真主身边的神将一样,几秒钟就把好几十人的军队都打败了。”
展元闻听微微诧异,听马赫穆德说道,这个人应该是以为武林高手,但是这样的高手怎么会出现在阿拉伯呢?展元带着疑问说道:“那后來呢?他有沒有告诉你他是谁?”
马赫穆德并沒有因为展元的打断而生气,只是继续说道:“当然了,他救了我之后,发现我刀伤严重,就带我去了一处海滩边的木屋。那里应该离巴士拉不远,附近的海滩都是盐滩。他把我带到木屋,木屋里还有一个更老的人。我这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衣着打扮,还有那木屋形状都跟我们完全不一样,现在想想,应该都是你们汉人的东西。”
马赫穆德说着好像渴了,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然后继续说道:“他们帮我止住了血,然后给我包扎伤口。他们再我的伤口上撒了一些药面,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效果非常好,我们的伤口第二天就结疤了,沒几天就彻底好了。我又在他们那里住了三天才离开。”
“那两个人说汉话么?”展元问道。
“不,他们应该來我们这里很久了,都说一嘴流利的突厥语。”马赫穆德继续说道:“在他们那住的三天,我看到了很多不同的东西。比如你们汉人的文字还有绘画,这些和西方的的完全不一样,那种叫毛笔的东西,我无法想象是他们是怎么使用的。”
马赫穆德说着,突然站起來,对展元说道:“你等一等,我走的时候,那个救我的人送了我一幅字,说是汉人的传统,上面写的是他的故乡。我到现在都看不懂,我问过老钟,可惜他只会说话,不识字。你应该认识,帮我翻译一下!”说着,马赫穆德就跑了出去。
等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马赫穆德捧回了一个卷轴,外面用布包着。马赫穆德小心翼翼的展开了外面的布,露出了里面的纸。展元一看就知道里面是宣纸,急忙上去帮忙一起把字展开,平铺到桌子上。
这是一幅大卷,虽然纸保存的不好,已经发黄了,但是上门的字还是很清晰,这字体铁画银钩苍劲有力,写的是,,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江湖说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