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书提到,塞尔柱帝国苏丹图格里的大军在巴格达城外受挫,两员先锋让人杀了。图格里闻言暗吃一惊,急忙让马赫穆德带着展元随军去前线,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物这么厉害。
马赫穆德不敢怠慢,带着展元一路快马加鞭就赶奔巴格达,想看看到底何方神圣这么厉害。书说简短,两个人带着一千骑兵,一路急行就到了巴格达城东百里之外。在这儿正遇上败退而來的塞尔柱溃兵。
马赫穆德赶紧点手拦着溃兵问道:“停下,我是随军的参赞马赫穆德,你们是先锋军的士兵么。”
士兵以听赶紧说道:“是的大人。真主在上,可算來救兵了。”
“到底怎么了。”马赫穆德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士兵慌忙答道:“启禀大人,白益的军队里不知道怎么出现了好几个特别厉害的家伙,两位先锋将军都被杀了……”
马赫穆德微微皱眉,看了展元一眼,然后下令道:“大军整顿队形,压住阵脚,缓步前进。”他一声令下,后面的士兵纷纷整顿队形,沒有在疾奔,而是压住了步伐,慢慢往前走。不一会儿就见到了前面列阵的白益军队。
白益的军队前面有五匹马,马上坐着的都是穿着长袍的将领,其中一个一看塞尔柱援兵到了,催马上前,厉声用阿拉伯语断喝道:“塞尔柱的军队,你们已经死了两个将领了,居然还不怕死的敢來送命么。”
马赫穆德自然听得懂,冷笑道:“恐怕送命的这次是你们了。刚才是谁杀了我们的先锋大将,站出來,我们的勇士要和他决斗。”
那白益的将军闻听哈哈大笑:“决斗。真是笑话,刚刚说你们急于送命,看來一点都不假。”说罢,他回身看了看身边的一个人说道:“巴亚拓大师,请您再出手一次吧。”
他旁边这位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脸上看上去干瘦干瘦的,但是一看就知道骨架宽大。这位一听,点了点头,翻身从马上跳了下來。这一下马,才看出这位个子挺高,估计得有一丈左右。这位把外面宽大的袍子闪掉,露出里面短衣襟小打扮。
那白益将领见巴亚拓出战了,得意的叫道:“你们不是要决斗么。你们的人呢,那个什么勇士呢。我们真正的勇士已经饥渴难耐了。”
马赫穆德忙冲展元点点头,展元一乐,翻身从马上下來,迈步走向巴亚拓。俩人走到场中间,相互打量一番。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展元这一看这巴亚拓的站姿和呼吸,就微微一愣,因为眼前这位的姿态呼吸,怎么看都是内家功的行家里手的样子。巴亚拓也看出展元的姿势动作不凡,也是眼睛微微一怔。
俩人互相打量了半天,巴亚拓这才开口说道:“你是宋人。”
这一句说的可是汉话,而且极为标准,比马赫穆德的汉话说的还好。可见这巴亚拓学汉话学的时间更长。而且他开口说的不是你是汉人,而是说宋人,说明教他汉话的人知道大宋立国的事情。
这可让展元有点吃惊,赶紧回答道:“对,我是大宋來的,你怎么会我们的语言。”
巴亚拓这才点点头,然后说道:“你是宋人,怎么会到这里來的。为什么还参加了塞尔柱的军队。”
“这说來可就话长了,看你武艺不错,是什么人的弟子。师承何门何派。”展元也疑惑的问道。
“既然我们都不想先回答彼此的问題,那么也就别谈了。”巴亚拓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道:“反正谈完也要动手,那就不要说那些沒有用的东西了。”说罢从背后扯出一根齐眉短棍,拉开了架势。
展元皱了皱眉,知道不动手不行了,于是也从背后掏出子午鸡爪鸳鸯钺。双钺一摆,也摆开起手式,,狮子大张口。
巴亚拓恶狠狠的看了展元一眼,大吼一声,手里的棍子抡起來,一棍拍向展元的脑袋。展元身子往后一缩,然后紧跟着往前一窜,手里的钺直钩巴亚拓的前心。巴亚拓也不躲闪,把手里的棍抡起來,横扫展元的脖子。
展元一看这家伙出手居然就是同归于尽的招式,急忙收手,往下一哈腰,躲开巴亚拓的棍子,然后身子往前一蹿,刚要反击,却见巴亚拓的棍舞如车轮,双手轮转齐眉棍呼呼带风,猛然压过來。
展元沒敢硬碰硬,而是施展水波流的轻功在棍影之间來回穿梭。展元可真沒想到,这巴亚拓的棍法这么高明,大棍舞动起來,一会儿时一个面一会儿又成了一个球,滚风扫动之间泼水不进。就凭这棍法,放在中原武林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别看巴亚拓棍舞的那么漂亮,但是他心里也直犯怵。这巴亚拓随着师父学棍学了得有七八年了,他平时接触的高人就只有师父和师爷,除了他们就沒别人了。在外面凭着他这套棍法就能横行天下了,遇见只有之前,就实在沒想到还有这么厉害的人。最让他心里打鼓的就是展元施展的这套身法和他师父的身法太像了,他师父沒有把这套身法传给他,说是不传之秘。可是这不传之秘这个人怎么会的呢。
俩人打了四十多个回合,展元突然一个箭步跳出圈外,点手一指巴亚拓,说道:“好了,不要打了。我问你,你这套棍法是谁教的。”
“问这个干嘛。”巴亚拓喝道:“你以为你能拖延时间么。”
“拖延时间。”展元冷笑道:“念在你我也算同出一门,我才以礼相待的,若不然,我破你的棍,根本不用用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