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卢老也离开了。到了市区,由于我一直没说话,卢老先开口了:你怎么不问我那屋子里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这只老狐狸已经让我没了办法,很多时候我知道不想说的,打死他,不,凭我的本事就是打死我我自己他也不会说,最好的办法便是沉默。
卢老告诉我,公兴镇,是川南一个非常偏僻的小镇。这家人里的那幅画,画的是小镇中的一个村子旁的场景。
一时间,我终于想了起来,公兴镇?不就是当初老范对我提起过的那个小镇,那个小镇中有一片坟场,老范曾经去过,说那儿以前死过很多风水先生。
卢老叹了口气:这个周凯的爷爷,便是当年死在那儿的风水先生,这个人我认识,手段非常的高超。当年那个坟场出现了邪物,川中很多人都去了,他的爷爷进去之后,那一晚便再没出来过。血脉相连,人的子孙,即使藏的再深,也逃不过血脉相连。始终会被一些东西找出来,这家人出事,也是因为先人的因,导致了后代的果。
怎么可能?一我突然想到了前段时间在新闻里看到的那些事故,死的那些懂风水的人。将这些联系在一起,一种极度恐惧的感觉从我心里升起。
我和老卢走进了一个饭馆,卢老对老板客客气气的买了两根油条,或许是觉得这个老年拄着拐杖,手里邹巴巴的毛票很可怜,老板甚至没有收卢老的钱。佰渡 下已章節
吃着油条,我问卢老到底怎么回事?他不说话,一脸的忧心忡忡,自言自语着:那艘船不能破,那个井边的人头砍不得,砍不得。会出事的。
他突然对我说道:小胡,有些事即将发生,这一家人的事儿你只看看便好,别去管。
:为什么?
老卢叹了口气:人死之后,魂魄不能离开,那是被凶物盯上了。凶局的凶物即将到来,就在他们家。
天将暗,卢老看了看天空。
:风水凶局,这个凶局到底是什么?小胡,一些邪到你不能想象的事情即将发生了,当年大战过的人或者相关的风水先生,都跑不掉,会有很多人死。
:凶局重开,鬼物到来。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来问我?你二叔胡二,毁掉了那艘鬼船,打开了一扇不该打开的大门。
卢老拄着拐杖走了,我则惊在了原地。他说这是一件大事的征兆,但我都想不通,突然,我想起了当初在浙江的时候,卢老和我站在海边看着荒山的方向的天空,那一张巨大的鬼脸的云。后来我问他那是什么?卢老的脸非常难看,只是说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一件事,没人挡得住。
凶局重开?鬼物到来?
当晚我没有回家,手里拿着卢老随手用报纸包着给我的一根油条,我便在一家肯德基里坐着,不断想着他的话。
到了晚上九点过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居然是周凯打过来的,电话中他的声音非常的惊慌,说要找我帮忙。
我犹豫了一会儿,心里一狠,答应了下来。
坐车回到西城区,在高档小区外的街边,我见到了周凯。
他脸惨白,见面便问我卢老呢?
大门里面,周凯那栋房子的灯还亮着,说进屋再说。我愣了愣没说话,跟在他身后,他似乎非常的紧张。不断的问我,看到他的孩子和保姆没?
:我家保姆带着小孩出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我害怕,我好害怕。
虽然是高档小区,但街边并没有什么人,冷清的大门口,我正要跟着他进去,因为没胃口,经过一个垃圾桶,想要把咬了两口的油条丢了。
突然,我看了手里的油条一眼,我震惊了,快速的收了回来。
进到屋内,周凯坐在我旁边,到了晚上之后,这人全然没了白天的风度,不断的对我说这话。
:我这些年,虽然高风水,但哪里做过什么缺德的事儿?为什么家人会这样?我的孩子,蒋妈到底会带他去哪里?
:小胡,来,喝茶。
他递了杯茶过来,我低着头,眼睛则盯着桌子下面,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卢老走之前给我的那张报纸,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标题,我才没有丢。我背心发凉,被油打湿的报纸上,醒目的写着一则新闻。一周前,一个周姓男子在自家大门的街道上被车撞死,画面中死人躺在血泊中,看那张瞪着眼满是血的脸,我抬了抬头,不是别人,正是面前的周凯。
:周哥?
:小胡,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头皮发麻,看着面前的周凯,一瞬间,几个场景在我眼前闪过,他在公园里求那些老人,但却没有一个人理他,其中一个甚至瞪着他站的方向。这个人自从我看到他开始,他的脸便始终是这么白?
:小胡,跟你说个事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家人最近会来人,我老婆病了,但我似乎也不对劲,一到晚上,不管我怎么盖被子,我都会觉得冷。
他突然指向了大门口,说道:我现在都不敢去看门口。
:你说,会有什么东西来我们家里?
我心里冰冷,突然笑了笑:周哥,我给一样东西。
周凯怔住了,看着我伸向他的手,就在我伸出手之后,他居然冷的打哆嗦:你手里是什么?
他惊恐的将手伸出之后,我摊开了手心,
:小胡,我的手怎么这么痛?
突然,屋内的灯光像是受到了什么干扰一般开始闪动。黑暗和亮光交替,兹兹的故障声中,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