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向着巷子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沙哑的声音似乎已经走进墙里很远,在我耳边有些听不清楚了。
:我是殊死一搏,如果田页县没有能收拾这种玩意的东西,我最后也会被它吃掉。
我怔住了,几乎一屁股坐了下来。空荡荡的巷子里,我便这么坐着,火焰还在燃,一个弱弱的声音从另一个地方响起。
:我怎么办?你问我?我说你这个人,大晚上的到处放火,要是燃起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居然是之前的那个时髦女郎,这女的居然一直躲在拐角后面看,我没心情管自己对这空巷子自言自语是否被她看了个全。用手一抖,三堆火瞬间熄灭。这女人眼睛忽闪忽闪的,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没看她,只是说,回去进门的时候,记得把鞋子放在门口,最好朝着门外。
她有些听不懂,看了看自己脚下,原来她不注意,踩在了一堆墙角燃过的纸钱灰上面。时髦女郎吓得脸都白了。
我走出小巷,远远的这女郎还在身后喊。
:喂,我叫周韵,你是做什么啊?我看你病的不轻,头上怎么那么多汗?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上班的路上,总会经过摆设灵堂的酒店,我知道那口棺材就在偌大的后堂,我又小心的去看了两次,灵堂周围空无一人。那些人真的只是送殡到这里,然后没了影。佰渡 下已章節
一个星期后,单位说有人找我。到门口一看,居然是之前在公园见过的三个家伙,全都一脸笑容,说找我找的好苦。
田页就这么大,他们找我做什么?
其中一个叫易超,二话不说要请我下馆子。我拗不过,中午去了馆子,刚上桌子,三人招手便喊了酒。张口闭口要跟我联络感情。
不管我怎么问,这几个人只劝酒,说什么认识就是缘分,具体什么事儿就是不说。到了最后,这个叫易超的喝的有些头晕了,
:胡哥,您也知道,我们会长出了事儿。那次可是把我们几个吓惨了。您告诉我,那天晚上在街上站在你和那佣人旁边的那个,是不是就是害死他的鬼?
这几个人张嘴鬼怪,闭嘴风水,胡搅蛮缠了好一阵,最后这叫易超的才藏着掖着的告诉我,他们干这一行,就图个爱好,还能创收。谁叫很多人修个房子啊,取个名字啊,都信这个。所以弄了个两江风水协会。
我心里骂这不是半罐水招摇撞骗么?
在外人看来,这三人估计就是来搞笑的,穿着中山服和西装,属于那种随便走到哪儿拿出罗盘就跟人说你家里有问题,得请我帮你看看那种。
我刚说两句,这易超神情居然变得郑重了起来。
:胡哥,你这是对风水的侮辱,这一行博大精深,正所谓学海无涯,你知道的比我多,有些事儿,我们必须得信。
一番话让我呆住了。这不纯粹一神棍么?之后便跟我讲什么与时俱进之类的。
:胡哥,我们会长的魂儿去的那天晚上,您是在场的,说实话,我们真不知道他已经死了。既然您在场,他的话,您也听见了。最近这事儿就耽搁了。现在东西我们帮你办好了。您看看怎么样?
喝着酒,我也没注意怎么这三人不声不响的坐在了我对面位置。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了桌上,里面居然是一盒名片。上面赫然写着,两江风水协会会长,胡正。敬请惠存。
我猛地站了起来,这才是他们请我来喝酒的目的?
三人齐齐的看着我。
:胡哥,那晚上在他家里,他走的时候说的话您没听见?我们三个都听见了呀。
我想一脚把这盒子踹回去,那一晚的事儿我全程都在,那人的魂儿消失的时候,最后哪里说了什么?但是这三人一口咬定,说什么这是死人的愿望,说他们当时都听到了,所以才找了我这么久,让我来干这个什么会长?
我抬脚便走,这三人面面相觑。终究是没有追出来。
说实话,到了现在,我不得不心里戒备,自从进门,我便用罗盘将这三个人都测了一遍,他们坐的凳子上,还有我撒的雄黄。
我站在馆子的门口,静静的看着里面,三人望着桌上那一盒名片发呆,其中一个一口把酒给喝了。
:易哥,怎么办?他不接?我们这单位办不下去了。
易超看了看门外,阴冷的表情中有些无奈。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两江协会成立的时候,门口的牌子当晚就断成了两截。现在的那些风水先生,心子黑着呢,谁会容得下我们?成立的时候,要不是接着前任会长的爷爷在这一行有些威望,我们将他爷爷用过的一个盘子摆在大门口,说不定早出事了?现在他死了,我们还不知道这前任会长的爷爷是做什么的。
难呐,这一行的门道太深,你们不懂,稍微不注意惹了人就会没命。这些年我们铺下了这么大个摊子?你们想想看,这些年我们这两把刷子,抢了多少人的生意?以后得保住命,那姓卢的当时已经暗示我了,必须要找这个胡正。
易超的表情有些纠结,旁边两人连忙问他:易哥,我们堂堂正正做生意,我们怕什么?那天那个卢老头只是找我们喝了次茶,他没说什么呀,你怕成这样?
喝了酒,易超脸上露出惊恐的神,似乎是第一次说了真话。
:你们两个傻货,自己听不出来而已。那个卢老头,他一直笑呵呵的,他话里的意思你们怎么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