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噗嗤的笑了,就像是一朵阳光下的雪莲花,以前我也没见过她这样的笑容,虽然只是一个虚影,但被阳光遮住了黑气,此时的我们就像是一对普通的情侣,如果能这样形容我们的关系的话。
只有这个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人面前,这个女子那张如冰的脸才会故作生气的嘟起嘴巴,有路过的行人已经看呆了。
一条条热闹的街道,路过那些购物的热闹商场,不知为何,灿烂的阳光给我一种阑珊灯火的感觉。
她只是依偎在一旁,挽着我的臂弯。
曾几何时,你可会记得那一个午后,两人都有些羞涩,走在右边的她似笑非笑,走在左边的我故作深沉。只有这一刻,在阳光下,所有阴气似乎都荡然无存,我眼中只有那一张清秀的脸。
从下午,一直走到傍晚,出了市区,走在公路上,看着远处一片片田野,最终还是回到了县城。
如果可以,谁也会奢望这天下午的时光永远不要过去,这条路也永远不曾有尽头。但直到看到远处的那一片开发区的时候,似乎预示着这一个短暂的梦已经醒了。走进开发区的围墙,不一会儿便看到了当初的大坑,这里本来要修楼房,但却一直停了工,多了很多穿着西装的保安守在各处围墙外。
一般的市民是不能进入的,但看到是我,外面的职员远远的想打招呼,但看到我身边的白身影之后,似乎都看呆了。围栏的大坑里,一截巨大的树根就像是从石头里冒出来的一般,我将木棍插在石坑前面。一时间,这根普通的木棍分明就像是这树根一部分一般,有了某种诡异的感应,立在地上开始微微抖动。跪求百独
一大片空地,即使是守在围墙外的公司职员也不敢进来。
周围的温度变低了。突然,身边的声音响了起来。
:胡正,我得走了。
白瑾松开了我的手,扭头看着我,全身似乎有黑气冒出,她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得冰冷无比。
她要进入这个树根?
我伸着手,声音有些沙哑:你,要去哪儿?
白瑾最后回了一次头,冰冷的表情就像是刀子一般,树根冒出的阴冷气息中,她的样子再次变得诡异,接着当着我的面,走进了这一棵巨大的树根里。
原地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的手垂了下来,随着白瑾的消失,树根的诡异气息也不见了,最奇怪的时,直到这时候,地上的木棍才停止了抖动。
我将木棍重新靠近这树根放了好几次,但都没有效果,白瑾真的是走进里面便不见了?我咬着嘴唇,一次次的试,最终无力的坐在地上。
直到夜晚,我还一动不动坐在这个树根的大坑面前。突然,我伸出手往旁边一拍,似乎一截细线晃了一下,一块石头像是子弹一般随着我的动作飞了过去。石屑四散,这块石头居然被什么东西挡下来了,一个人影从那处角落走了出来。
:是我。
居然是二叔。他手里还握着一点碎石头,随手丢在一旁。接着放了两瓶啤酒在我面前。
:来,今晚搞一点?
我低头没说话,二叔狠狠一手拍在我肩膀上。他没管我听了没有,二叔在一旁自言自语,
: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些阴脉的延伸,是符合凶局布置的规律的。她被养成了九邪,魂魄鬼气太重,即便是当初头没被换掉,但她毕竟有九邪的鬼气在。换句话说,她只是一个有了自己意识的九邪。要想救她,得把她魂魄里的鬼气洗掉。这一招我想了很久,虽然凶险,但至少有成功的可能。送她进入邪脉,这些邪脉就像是鬼路一般相互在地下联通着,如果我没猜错,这条鬼脉虽然复杂,但只要她不走错路,就能够到那个地方,我才有办法救她。
:二叔,你是什么意思?
我第一次的回过了头,二叔的脸上露出一丝邪笑。说的话我根本听不懂了,似乎代表着某个计划。
:我已经给她指了路。如果这事儿能成,她的魂魄最终将鬼气洗掉,起码也得昏迷三年,最终才能活过来。一个人的魂魄变成的九邪,想要让她恢复成活人?就连风水大派也是没办法的,世上只有一个人有办法。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二叔能这么说,难道白瑾的身子还在,很有可能就藏在某个地方?不然不会用复活两个字。白瑾的魂魄是在鬼船上被带走的,她其实已经死了,将死人复活?
:之所以说只有一个人有办法,其实如果你爹活着,以他的手段,让这女的复活这件事他也能做到。但因为造孽太大,你爹那种人,是不会那么做的。所以说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有办法,那就是你二老子我,终其原因,还是看不开的开,我就看得很开。
说完二叔喝了一口酒,我心里有些激动,但看他的脸,不知为何背心有些发凉。他说这法子造孽太大,到底是什么法子?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在楼口的时候,只是为了拔出我和老范身上的阴气,二叔的纸人将那一大片坟山的鬼魂全都烧死的场景。那一整夜,漫山遍野鬼魂消失时的惨叫声。
我问道:到底该怎么救她?
二叔笑了,手里的酒瓶随意的杵在泥土上,用酒瓶敲了一下坑里的那根木棍,
:你想想,这根东西我们是从哪些人手里拿来的?树根里的那些阴脉还有个作用,相当于鬼魂的通道,能够到其他树根延伸的地方。凡事总有代价,这些八派的人,祖上既然和凶局有染,我不管他们和凶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