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日,星期六,下午,堂本音乐厅,演出会场。
对于堂本一挥的质问,谱和匠拉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你是没有亏待我,所以给我一个音乐厅会长的职位养老。”
堂本一挥反问道:“这还不好吗?”
谱和匠看向巨大的管风琴,“我为你工作了一辈子,为你的钢琴调音,你最后却选择了这个东西。”
堂本一挥叹道:“不是我想让你退下来,而是你已经老了,听力退化了,你调的钢琴音,已经不准。”
“幸好那次提前发现,这才没有在音乐会上演奏,否则就要闹笑话了。”
“我会选择管风琴,也是因为没有了你,我觉得我也无法再把握住钢琴的音了。”
谱和匠感慨道:“我们都老了。”
“对了对了,”堂本弦也惊声问道,-“发现的人是河辺奏子小姐,所以你要伤害她。”
谱和匠摇头,“天生的绝对音感,的确令人妒嫉,不过我还没有那么小气,河辺奏子小姐只是倒霉正好遇上。”
服部说道:“你可以挑选别的时间。”
谱和匠说道:“四个人分成三组的机会,我等不及了。”
服部问道:“那么,谱和匠,你是承认,连城岳彦、水口洋介、志田修、曾根久男,他们四个都是你杀的了?”
谱和匠点头道:“现在没什么不能说的,一点没错,长笛连续杀人事件的凶手就是我。”
众人哗然,然后很快安静下来,现在一切以出去为重。
服部问道:“你之所以选择长笛,是因为相马光是长笛手,长笛有三个部件,你把复仇分作三次,你是在表明,那是相马光在报仇。”
谱和匠叹息道:“我了解过,相马光醉酒那晚,他们四个闹的最厉害。”
堂本一挥忍不住问道:“相马光真是你儿子?”
谱和匠反问道:“不行吗?”
女高音歌唱家千草拉拉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害秋庭怜子小姐,她可是你儿子的未婚妻啊!”
服部说道:“他不是真想害她,只是想让她不能来参加音乐会演出,是为了保护她。”
此话一出,群情激起,气恼他阻止秋庭怜子来,却让他们留在这里。
于是纷纷出声,要谱和匠说出退路在什么地方,不少人在激动之下,还靠了上去。
谱和匠没有出声,在拉出一个残酷笑容的同时,拿出了一把手枪。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刚才还前进的,立刻变成退后了。
“咳,”服部转移话题,“谱和匠,你为什么不和相马光相认?”
堂本一挥也有些好奇,“是啊,你并没有任何束缚啊!”
谱和匠凄凉的叹了口气,“怎么认,等他死了以后,我才知道,他是我儿子,我一直以为他是堂本你儿子。”
堂本一挥很意外,“什么?”
谱和匠苦涩的说道:“相马光的母亲,堂本你应该知道,相马优香。”
“原来是她啊。”堂本一挥思索道。
堂本弦也忍不住问道:“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堂本一挥回忆道:“我记得,当年,她在同时与我们两个人交往,我们发现这个情况后,就都跟她分手了。”
“然后我失意之下,遇上了现在的妻子,我们发现彼此情投意合,很快就结婚了。”
“说实话,从分手以后,我一直都没有再见过相马优香,我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谱和匠苦笑道:“我也是,一直到相马光进入堂本音乐学院学习的时候,我才偶然看到了他妈妈,发现她是相马优香,然后跟她聊了聊。”
“那时候,她话里话外,说的都是你,我当时就猜测相马光是你的孩子。”
“我推算,她就是当年那个时候怀上了你的孩子,然后看你结婚了,而且爱情与事业齐头并进,她为了你好,就一个人撑了下来。”
“她一直以为相马光是和你的孩子,然后为了你的事业,她一直苦苦的守着这个秘密,没有对任何人说,然后她意外去世,把这个秘密带入了地下。”
堂本一挥苦笑道:“唉,这真是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怎么还有这种事情?”
服部问道:“谱和匠,那你是怎么知道,相马光是你儿子的?”
谱和匠凄凉的叹道:“相马光死了以后,连个亲人都没有,是我代表堂本音乐学院出面帮他张罗后事的。”
“就是那个时候,我发现相马光的血型与堂本不匹配,却与我的血型匹配,我拿着他的血去做了基因检测,这才发现他其实是我儿子。”
“当时,我都不记得我是怎么过的了,真是五雷轰顶一般。”
堂本一挥点头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要复仇,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迁怒这么多人啊。”
谱和匠环视四周,冷酷的笑道:“看看现在吧,有多少人没有来参加音乐会,你们再想想你们自己,为什么要来,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众人哗然,一些人后悔得捶胸顿足,一些人气得纷纷叫嚷,甚至破口大骂。
“砰!”
谱和匠朝天开了一枪,回荡的枪声,令有些失控场面恢复了安静。
“咳,”服部转换话题,“这种陈年旧账就不要算了,说说现在吧,到底有没有出路?”
“想要出去?呵……”谱和匠有些疯狂的笑道,“托机动队的福,他们的安全搜索,反而让我知道了该怎么把这个空间完全封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