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一晚上哪去了你呀?嘿,熏死了你,瞧这酒味,喝多少呀你?哎呦呦我说老姚呀,这往后呀,年岁大了,是爱惜身子的时候了,年轻时可以放纵,年老了要收心呀!”
老姚回来的时候,张荣凤就忙不迭的边照顾老姚,嘴也没闲着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女人的嘴,男人的腿,这话一dian都不假!
“这个臭黑子,他准跟你在起了,你俩在一起十回有十一回是扣嗓子眼的,吐不出来就不叫喝酒,见了他看我怎么收拾他,都这把年纪了,还往死里喝!来来来,先擦把脸,泡泡脚,一回呀我去给煮碗挂面汤,热热乎乎的又暖身子又醒酒!”
张荣凤说着便拿起了洗脚盆走出了屋子,当她着急忙慌的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吓了她一大跳,她看见了一个人躺在了老姚的躺椅上!
谁?
黑子!
“哎呦呦,你个死黑子,吓死我呀?咋还不一块回来呀,深更半夜的闹鬼呀你!”张荣凤说着便放下了洗脚盆说道:“要命的祖宗们,赶紧的吧,走,屋里去。”
张荣凤推搡了半天,黑子紧闭着眼睛没有一dian反应,睡得跟死猪一样。
“哎呦黑子兄弟,来来来,赶紧起来,嫂子搀你屋里去。这天凉了,比不得夏天了,酒大伤身,寒气容易浸入肌肤,这可马虎不得!”
张荣凤说着就去拽黑子。就他那身条,哪拽的动膀大腰圆的黑子呀,就便是把黑子拽起来,摔倒了也得把她压扁了!
“娘,你吵吵什么呀半夜三更的,还让人睡不?”张荣凤正在着急的时候,屋里传来了姚健睡意惺忪的声音。
“吆,姚健醒啦,快,快赶紧的出来,出来帮娘把你黑子叔弄屋里去。”张荣凤冲着屋里喊道。
屋里的姚健迟疑了一下回道:“哦,黑子叔来啦。”
姚较紧的从屋里跑了出来,俩人一人一个胳臂吃力的把黑子弄到了炕上。
“走,回屋睡吧,娘今晚跟你一起睡。”
娘俩来到了屋里,张荣凤坐在炕上,背靠在墙上心里在琢磨着,这俩人平时都是在家里喝酒,他们这是去哪喝酒去了呀?
“娘,想什么啦?”姚禁娘靠在墙上也不睡也不说话便问了句。
“没事,你睡吧,明还要上学。”张荣凤说道。
“娘,我在咱院里的墙根底下发现了一根苜蓿草。”姚健说道。
“苜蓿草?咱院里哪来的苜蓿草呀?”
“是呀,我也纳闷呀,只有畜牧良种场才有苜蓿草呀,怎么跑家里来啦,又没人去良种场。”姚健说道。
“哎,就是呀姚健,刚才咱俩把黑子扶到屋里的时候,你闻到黑子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子苜蓿草味道呀?”张荣凤问道。
“哦,好像有,就是苜蓿草味。”姚健也回应道。
“咦,这就怪了,这俩人去畜牧良种成嘛哪?还去那里喝酒去了,还喝得酩酊大醉,莫非他俩认识独眼龙?关系还不一般?像老姚跟黑子这样的人,别说在一起喝酒了,平常人能跟你说上几句话就不错了,要不是交往过密,是断然不会这样的!这是什么个情况?”张荣凤靠在墙上,皱着眉头,边琢磨边自言自语道。
“哎,娘,说起这事呀,我到想起了一件事,这还是个秘密,是狗剩的一个秘密!”姚健神秘兮兮的对张荣凤说道。
“哦,狗剩,什么秘密,他能有什么秘密?”张荣凤匪夷所思的问道。
“狗剩不让说,说这是他自己很重要的事,千万别跟别人说!”姚杰认真的说道。
“别人?我是别人吗?就连他都是我接生出来的,他对我还有秘密?岂有此理o紧的!”张荣凤白了一眼姚健说道。
“娘,狗剩在暗查他的身世!”姚健说道。
“哦。”这句话猛然间让张荣凤想起了前一阵子,狗剩问老姚的话,结果被老姚严厉的批驳了一番!怎么着?他还在私底下暗查?
“你的意思是说,他去找独眼龙了?”张荣凤眨巴着眼睛问姚健。
“是的,独眼龙深居在畜牧良种场,狗剩跟他是朋友了,独眼龙曾放言说他是这里的百事通,狗剩肯定去问过独眼龙了!前几天建业跟我说过,狗剩跟独眼龙闹掰了,看来独眼龙什么也没告诉他!”姚健说道。
“也就是说,咱院里的这根苜蓿草是独眼龙仍进来的?”张荣凤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然我爹跟黑子俩人怎么会跑到畜牧良种场哪?他能认识咱们家,他就一定认识我爹!他隐瞒了狗剩的问话,他们今晚相约,一定是离不开这个话题的。”姚健说道。
“嗯,说的有道理。”张荣凤说完,又对姚健说道:“好了不说这件事了,你赶紧的睡觉,别误了上学。”
“嗯,好,娘,我睡了。”姚健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是呀,姚健说的对呀。看来这俩人今晚一定是在独眼龙那里喝的酒了,今晚他们一定是在说这件事了!老姚喝的酩酊大醉,看来这件事他是有dian上心了,他也感觉出这件事的为难了,不然他是不会喝成这样的!
这件事的确不好办呀,那层窗户纸是不能捅破的,一旦破了,两个家庭就会掀起波澜,尤其是浩然家,这家人的完整性将会面临巨大的挑战!
婉若跟浩然的结合,在当时时局的约束下,带有浓重的逼婚的味道。这对于浩然来说是不公平的,年龄的差异,辈分人伦倒挂,人世间一道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在一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