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以下是为村,千户以上则为镇。虽然松山镇的地域面积不大,但是人口却是很多,足足有五千多户,算是附近人口最多的镇子了。
镇里的财主、地主很多,而张大财主就是其中一个,以经营数家粮米油店铺为主,但在镇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刻薄鬼”。
这时,一个身穿蓝白色布衣的年轻人出现在了张大财主的门口。只见这年轻人长得很是俊朗,一身的儒雅之气让人感到很是温煦,这人便是揭了悬赏通告的李天一。
李天一走到张大财主门口,看了看手中黄纸的地址,又看了看这座府邸门口上牌匾的两大大金字——张府,于是重新卷起黄纸,朝那门口的守卫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有一个护卫见李天一走来,顿时走前拦住了他,问道。
“你好,在下李天一,是来替你家老爷治病的。”李天一说着,将那手指的黄纸通告取了出来,递给护卫看。
那护卫看了看通告,又看了看李天一,不由的感到一阵怀疑,但是他也不敢怠慢,就对李天一说道:“你先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那护卫说完便往里面走去。
片刻之后,那护卫急匆匆的跑出来,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男子,只见那男子看见李天一后,神情微微有些错愕,朝着他上下来回看了看,而后又对四周左右看了看,发现只有他一人,不由的疑惑道:“就是你揭了我家的通告?”
“没错!”李天一点点头,没有丝毫的紧张慌乱之色。
“我是张府的管家。叫我张管家即可。既然你是,那就跟我来吧!”张管家虽然有些怀疑李天一,但见他一副沉稳之色,也不敢小看,于是将他领了进去。
进府之后,在张管家带路之下,他们径直来到了张府的后院,一间被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房间里。
“启禀夫人,这就是揭了我家府上悬赏通告的李大夫。”进到房间的张管家对守坐在一张床上的妇人恭声道。
李天一见这身体有些发胖的妇人穿着华服,穿金带玉的,心中不由的暗叹这张大财主听说是吝啬,但是对自家人还是挺大方的。
然而李天一没想到,那妇人转过身后,一看见李天一,见其只是穿着一件再平凡不过的布衣,而且年纪又很是年轻,顿时朝着张管家叱喝道:“什么?他就是大夫?张管家,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了,你见过这么寒碜,这么年轻的大夫么?”
张管家不敢搭话,只是低着头,有些惊怕。
“哼,什么人都往家里带,要是一个骗子进来骗钱,一个贼人进来偷东西的话,这笔账我算在你头上。”这妇人一边喋喋不休的叱骂着张管家,一边却满眼尽是鄙夷之色的看着李天一,当她看到张管家还低着头站着,顿时一怒,大喝道:“还杵在那做什么,还不让他滚?真是没用!”
“诶,是,是!”张管家猛地听到妇人的一阵大喝,顿时被吓了一跳,连连点头应道。随后用手拉了拉李天一,连忙道:“还不走,快走吧!”
然而李天一却没有动,他的双眼一直看着那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发青无血色,瘦骨如柴的张大财主。
“嗯?还不走,难道要我叫人将你撵出去么?哼,还真以为我张家是那么好骗的地方啊!也不看看我张家在松山镇是什么地位。张管家,快点。”那妇人见李天一还不走,那眉头一皱,走到李天一的身前,冷嘲道。
“小兄弟,走吧,别再惹事了。”张管家拉了拉李天一的肩膀,脸上苦恼的说道。
就在这时,李天一却突然笑了笑,对这嘴上缺德的妇人说道:“呵,看来那悬赏的赏金是你写的吧?这么重的病只是悬赏十几二十两。既然你想你家老爷死,不同意我诊治,那就不关我事了,反正他这病不出七天,准得死!当然,下次请我来治的时候,你们就得大出血了!告辞了。”
李天一说完,就转身离开。
“哼,装神弄鬼!小小年纪就学人招摇撞骗!”那妇人听到李天一的话,脸上神情一怔,而后又是冷哼一声。
当李天一离开之后,他就往市集方向走去,他需要去问问顾一辆马车前往成都府的事项。在沿路向几个人打听之后,李天一来到了一家专门出租或出售马匹和马车的店家。
“你好,请问下你们这里是出租或出售马车的地方么?”李天一到地方后,对一个正在喂马的伙计问道。
“嗯,没错。我们赵掌柜的在店里面,有什么事您到里面去问问。”那伙计指了指店铺里面,客气道。
“好的,谢谢!”
进了店家,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正在悠闲的喝着茶,于是走前问道:“请问,是赵老板吧?”
那赵老板见有人来,顿时放下手中的茶杯,连忙起身,笑答道:“嗯,鄙人正是,不知这位小哥需要租售马车,亦或是马匹?当然,我们店最近还有推出了一种的新的马车,可以容纳十人,这种马车稳定性好,也可以多人共同乘坐的。现在已经有六人预约了,只要满足十人就可出发了。”
李天一一阵无言,他还没说话,这赵老板就噼里啪啦介绍了一堆自家的东西了。这还真是做生意的料啊。
“赵老板,我想听听你这租售马车或马匹以及那,那预约同坐的马车的价格。”李天一听到赵老板那最后一项新型的马车时,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中突然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