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简唤来了大宫女沁蓝,那是他最信任的贴身宫女,两盆热水端进来,干净毛巾也拿来了好多条,他依然抱着长歌,两手调换着给她揉着泄,试图减轻她的痛苦,倒是长歌格外羞囧,只有他们俩人时,她倒也习惯了这样亲昵,可当着别人的面,她脸红得能媲美裤子上的血渍,她把脑袋埋在他肩窝里,嗡声低语,“尹简,我,我自己清洗,你先出去吧……”
“朕又不是没给你清洗过身子……”尹简正说着,颈间骤然一痛,长歌贝齿咬着他的肌肤,羞嗔他,“那时我昏迷不醒,没法子拒绝,现在我清醒着,才不要你给我洗,我这个外人不敢当!”
尹简满头黑线,以他和长歌现在不清不楚的关系,她说这种话,他心里虽不舒服,却无法反驳,只得道:“那好,让沁蓝帮你,朕去找婉儿。 .”
语毕,他便起身,扶她小心坐下,也不管她裤子上的鲜血是否染脏了他的白狐毛毯子,只朝沁蓝交待道:“好生侍候她,做事谨慎些,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是,奴婢明白!”沁蓝点点头,微笑着说,“皇上放心吧,奴婢不敢怠慢。”
桌案上,几摞奏折原封不动的摆放着,其中兵部的一封折子,搁在最上边,格外醒目,长歌斜睨了一眼,抿唇没有说话。
尹简很快离开,沁蓝走过来欲给长歌更衣,长歌皱眉道,“沁蓝,我不习惯别人侍候,你也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孟公子,奴婢奉主子之命,您别为难奴婢,好么?”沁蓝说道。
长歌扯了扯唇,“没关系,你跟皇上实话说就好,我……我长这么大,一直都是自己洗澡的,你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那……那奴婢清洁皇上的坐椅,背过身子不看您,这样可以么?”沁蓝瞧到惨烈的白狐毛毯子,着实心疼,她斟酌着说道。
话说到这份上,长歌没法再坚持,以免对方起疑,她便欣然应允道,“好啊。”
她不知尹简为何会换在东偏殿批阅奏折,但她若想获得大秦军情,尹简这里则是唯一的途径,就像此刻,只要她想办法支开沁蓝,就可以下手,不过,她不能急功近利,想要长久的安全潜伏在敌国,就得学会忍耐,以及擅于掩藏自己,不能轻易暴露!
长歌暗暗思忖了须臾,她镇定从容的走到水盆前,脱掉厚重的铠甲,再褪掉一层层的裤子,检查了一番,发现她果然来月事了,黑红色的血块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格外瘆人,她不禁庆幸赶跑了尹简,不然她的脸都没地儿搁了!
清洗了两盆血水,等差不多处理好时,尹简也从尹婉儿那里拿来了一沓月事棉布,只是他考虑得不太周全,竟忘记了回避,大手一推殿门,便长躯直入的大喇喇走了进来!
“啊——”
长歌失措的尖叫一声,急忙蹲在地上,掩耳盗铃的遮住她的吓体,可掩藏了前面,却掩不住白嫩嫩的臀部,她不禁羞得脸红耳赤,“你,你进来干嘛啊?不许看我,快点儿闭上眼睛!”
“那个朕……朕不是故意的……”尹简拎着一方木盒,窘迫不已,清隽的俊颜亦被染成绯红色,他嘴上说着话,却无法听话的闭眼,目光情不自禁的黏在她的白臀上,一刻也舍不得移开……
沁蓝也尴尬,但她极识眼色,见她主子这副模样,便道,“皇上,奴婢先告退!”
“哎,沁蓝你……”
长歌匆匆喊人,可沁蓝哪儿会听她的,脚下生风似的快速离开,将“侍候”的机会留给了尹简!
殿门被关闭,殿内的气氛诡异暧昧,长歌张了张嘴,刚想赶人,尹简已开口道,“放心,你月事在身,朕就算有心,也无法对你qín_shòu流氓的。至于你的身子,朕早已看过,没什么好遮掩的。”
“你……”长歌羞愧难当,她想冲过去再揍他一通,可她吓体裸着,一动不敢动……
殊不知,尹简并不比长歌心里好受多少,她是羞的,而他是责焚身的痛苦,但他一向自制力不错,只暗暗用功调息了片刻,便稳稳的走了过来,他弯下腰身与她平视,眸光冷冷淡淡,“孟长歌,你不用腹腓朕,你对朕没兴趣,朕也对你无意。”
方才出去,他冷静下来想了想,觉着投入的希望愈大,失望也就会愈大,所以,他不能太傻了,被她牵着鼻子走,玩弄的团团转,将来受伤的人只能是他自己。
“无……无意你还不走?”长歌愤慨万分,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颊红如晚霞,一半是羞的,一半则是被气的。
他遽然不喜欢她?难道那会儿他对她的紧张,是她的幻觉么?
尹简闭口不答,褐眸微微闪烁了一下,他忽然伸出大手,在她的白臀上轻轻一拍,她登时“啊——”的叫了一声,身体本能的朝前一扑,便自然的落入了他怀中!
双臂环抱住她发软的娇躯,他薄唇贴在她敏感的耳畔,邪肆的低语,“孟长歌,你说朕碰你时恶心,朕也有这感觉,那我们就互相恶心吧,你觉着怎样?”
长歌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起来,红着眼大吼他,“我才不要,你临幸过宋妃,你更恶心!”
“朕临幸哪个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朕的谁,有什么权利置喙朕?”尹简冷笑,铁钳般的大手,将她牢牢桎梏,令她插翅难逃。
长歌挣不脱,亦被他无情的话语戳得心像裂开了一道口子,同吓体一样,也在汩汩的淌着血,她眼眸酸得轻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