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祥坐下问道:“你这腿怎么样了?”
张海宝说道:“还在消肿,得肿完全消了以后才能做手术。”
曾家祥伸手在张海宝受伤的腿上用力的捏了一把,问道:“特别疼吧?”
张海宝忍着疼痛点点头,心说这不是废话吗,都骨折了,你这么使劲捏能不疼吗,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曾家祥冷笑道:“兄弟,不是我说你,你也真够窝囊的,腿都折了,还被人欺负,我要是你,我都能没脸见人。”
张海宝没听懂什么意思,问道:“曾哥为啥这么说呀?”
“我听说过一个事儿,一哥们晚上开车,突然烟瘾犯了,就把车停在路边,去商店买烟,然后等回来的时候,发现车底下有个死人。人不是他撞的,是被其他车撞到他的车底下的,”曾家祥转头看向严翠芬,上下打量问道:“弟妹,你说这们有关系吗?”
“没关系吧?人也不是他撞的,跟他有什么关系?”严翠芬也不懂曾家祥话里的意思。
“我也觉得没关系,可最后法院判的们赔钱了,你说有意思吧。”曾家祥话锋一转说道:“海宝兄弟不管怎么说都是在滑雪场受伤的,滑雪场会一点责任都没有?谁信啊。”
提起这件事,张海宝就叹气:“人家滑雪场都找专家鉴定了,确实没问题,能咋办啊?”
虽然鉴定结果显示滑雪场没有问题,可就像曾家祥说的一样,事儿是在滑雪场出的,滑雪场怎么可能一点责任都没有呢?张海宝一直想不通,心里也非常不舒服。
张海宝一家三口人过日子,在雪国镇是条件非常一般的家庭,张海宝常年在安岭的建筑工地上班,一般每个月只能回一次极北县,家里头一直是由他媳妇严翠芬和父亲张大发料理。家里头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张海宝挣的钱是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
去年张海宝干的不错,也很得老板的赏识,所以在年底工地停工以后,老板除了把张海宝的工资全都结了,还给他封了一个大红包,鼓励他今年好好干。张海宝很高兴,回到极北县寻思过个好年,然后年龄也不小了,也该抓紧时间和严翠芬要个孩子了。没想到乐极生悲,听说镇上建的滑雪场正在试营业,张海宝就跟两个朋友去玩滑雪,结果就出事儿了。现在看来,去年挣的钱都得看病不说,养伤还会耽误今年在工地上的工作,张海宝想想就郁闷。
“兄弟,你太单纯了,怎么说你也是在外常年打工,见过世面的人,你也不动动脑子,所谓的鉴定专家,包括技术质量监督局的人可都是他们滑雪场找的,是他们出的钱,你觉得他们找得人会向着你说话吗?”曾家祥的话仿佛一语点醒梦中人一般,张海宝和严翠芬听了都是一愣。
对啊,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这么说自己是被滑雪场给耍了?张海宝问道:“曾哥,你说我是不是该自己重新找人,重新鉴定一下啊?”
“你有那么多钱吗?就算是你有,你确定你能玩的过滑雪场那些人?你别忘了,人家可是从冰城来的,是大老板,县里又这么支持旅游发展,就算是重新鉴定,证明滑雪场有责任,滑雪场要是就不管你,你有辙吗?县里会有人替你说话吗?”曾家祥掏出烟盒刚想抽根烟,严翠芬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病房里不能抽烟,曾家祥就把烟放回了兜里。
“那怎么办啊?这么说的话,我就活该,只能自己掏腰包看病了呗?”张海宝很不甘心。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要会动脑子,办法总是会有的。”
严翠芬见曾家祥一副好像已经想到了办法的样子,便讨好道:“曾哥,在雪国镇谁不知道你的脑子转的最快啊,那你就给出个主意呗,真要是管用,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曾家祥看了看严翠芬鼓鼓的胸部,咽了咽口水说道:“我刚刚说了,滑雪场的老板是冰城来的大老板,有都是钱,人家能在乎你这点医药费吗?肯定不在乎,关键是你们没找对要钱的办法,人家当然不能白白给你了,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那该怎么要啊?”张海宝非常想知道。
“这个吗……”曾家祥看了眼时间,然后起身说道:“改天再说吧,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说完,曾家祥就走出了病房。
“曾哥……曾哥等一下……”张海宝下不了床,严翠芬就追了出去,一把拉住曾家祥的胳膊说道:“曾哥,别走啊,好人做到底,你得把话说完啊。”
“我真有事儿,有时间我再过来看海宝兄弟,到时再说吧。”曾家祥嘴上说走,实际上脚根本不动。
“不行曾哥,你要是不说,我今天肯定不让你走。”严翠芬用近似撒娇的语气说道,她哪能放过让曾家祥说出办法的机会呀,紧紧地抱着曾家祥的胳膊不放。
曾家祥已经好久都没碰过女人了,被严翠芬这么一抱,身体顿时就像过电了一样,感觉骨头都酥了。
曾家祥又看了眼时间,一副很赶时间,又很无奈的样子说道:“现在滑雪场不是在试营业吗,他们要是营业不了,你说他们着不着急?他们要是着急,你说他们还能不乖乖的出医药费吗?”
“这能行吗?”严翠芬狐疑道。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如果不行,你给曾哥打电话,曾哥有都是办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