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再叫老子一蹄子踢死你。”
叶传奇慌忙捂住嘴巴。
大黑驴一个骨碌爬起来,摇摇驴头,晃晃驴尾,然后愣愣地盯着叶传奇,看得叶传奇心里发毛,谄笑越来越难看。
非我族类,其思维必异,俄而,它突然将蹄子塞进嘴里,开始打电话。
“喂,喂,你能听见吗?”
这行字眼浮现在脑海中,叶传奇倍感纳闷,暗道:“嗯?妖怪在啃驴蹄,没有说话,那是谁在说话?哦,是了,妖怪在用意念交流……”
“我不是妖怪!我是神驴!神驴!!”
“神驴爷赎罪,赎罪,小人一时口无遮拦……”
大黑驴马上抽搐着满地打滚。
“哎呀!头疼,头疼,别喊爷!别喊爷!!”
“谨遵法旨,神驴爷。”
……
……
“主子,您能同奴才意念交流,您一作践自己奴才就浑身都疼,这就证明您是奴才的主子,一定是。总算找到主子了,想死奴才了。”
大黑驴一个猛子扎进海里,只见四蹄一蹬即有如离弦之箭般游到了身前。
叶传奇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驴脸上堆满了谄笑,那硕大的驴头一个劲儿地往自己怀里拱,那咧开的大嘴里露出的大板牙,那有如灵蛇般的舌头“吧嗒吧嗒”地舔自己的脸,赠予了一脸驴涎水。
“主子啊!奴才第一眼看到您,就被您老英明神武的风采所折服,仰慕之情有如海水滔滔永无止境……”大黑驴滔滔不绝地颂扬着赞美之词。
叶传奇惊魂稍定,急忙争先恐后地把这位神驴大加吹捧了一番,哄得大黑驴眉开眼笑,认为自己的主子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好人。
一人一驴相谈甚欢,随着交情闪电般地加深,叶传奇提议要和大黑驴结义拜把子。
大黑驴激动得四个蹄子抽了筋,沉入海里喝了两口海水,然后浮上海面,把驴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敢,不敢,自古尊卑有序,奴才岂敢有越纲常?”
这席话顿时感动得叶传奇热泪盈眶,他抱起驴头哽咽地倾述着衷肠,感动得大黑驴泪花四溅,“嗷嗷”直哭……
感觉着戏份演足了,叶传奇指着那只大乌龟,问道:“神驴哥,那是您的坐骑吗?能让我们坐坐吗?”
“咦,叫这个脑袋不疼,嘿嘿,让奴才伺候主子登龟。”
大黑驴朝着大海龟“哇呜哇呜”叫了二声,大海龟收拢四肢沉入水中,随后浮上来驮住了叶传奇二人一驴。
叶传奇放下韩江,运起内力为其疗伤。
他内力缥缈如烟,喘口气儿功夫即挥霍一空,探探韩江的鼻息,人还活着。
仁至义尽,尽听天命吧。
叶传奇转头笑吟吟地同大黑驴唠嗑,“神驴哥,这是哪里?”
“回主子,这里是南海。”
“哦,穿到南海来了,神驴哥,这儿离陆地还有多远?”
“唉!主子,这破地方没有陆地。”眼泪又出来,大黑驴哭诉道:“这里简直就不是神驴待的地方,到处都是苦涩的海水,永远都是湿漉漉的,可惜了了奴才这一身好皮毛。”
“没有陆地?不可能吧?”
“回主子,真的没有,奴才骑龟已经将这个世界跑遍了。”
“那……岛屿总会有吧?”
“唉!要有就好了。”
“破老天,你把老子穿到这鬼地方来,到底想干什么?破老天,破老天……”叶传奇崩溃了,怒发冲冠叫骂不止。
再苦再难,生活还得继续,哪怕后半辈子将像只鱼儿海中游,或者住在这龟背上。
心情平静下来,叶传奇转动脑筋继续同大黑驴套近乎。
“神驴哥,您是神驴,怎么也到了这个破地方?”
仿佛山洪暴发,大黑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倒出了满肚子的苦水,
“不知道多少年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奴才稀里糊涂就来到了这个破地方。以前的事情,奴才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就好像脑袋被掏空了一样……”
“当时情形好凄惨好凄惨,奴才在海里拼命地蹬蹄子,拼命地流眼泪,拼命地大喊,“救命,救命。”唉!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奈奴才只能依靠自己,幸好奴才天资聪慧,很快就学会了游泳,否则就永远见不到主子您了,呜呜,呜呜。”
“那时候,没有主子的庇护,奴才受尽了欺凌,巴掌大的小鱼儿都想叼奴才一根毛戏耍,拳头大的螃蟹都喜欢夹着奴才的尾巴荡秋千,最可气是那个鱿鱼怪,主子,您看,就是那个蹄子和尾巴都长在脑袋上的那个蠢货。”
“不知道它从哪里听说了驴拉车的典故,于是就丧尽天良地用尾巴缠住奴才,驱赶奴才拉着它满南海逛游。唉!那段日子真可谓生不如死,每每思即,奴才无不以泪洗面,呜呜,呜呜。”
“后来,奴才打听到海里的大王宽厚仁慈,英明神武,于是奴才就想着法子讨好它老人家,给它讲讲笑话,帮它挠挠痒痒,后来终于得到它老人家的信任,委任奴才当了管家,从那时起奴才才过上了好日子……”
“大王?大王是什么妖怪?”叶传奇插言问道。
大黑驴打了个哆嗦,仓皇抬起两个前蹄,一个塞进自己嘴里,一个堵住了叶传奇的嘴巴。
“主子,不敢乱说话,若是传到大王耳朵里,它老人家会生气的。”
叶传奇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用意念问道:“大王是什么神仙?”
“大王的名字不好听,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