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孩子同他那七窍玲珑,智计百出的娘亲相比,可差的太远太远了,一句话就把老夫推上绝路喽!冯伯把心一横,牙一咬,两腿分开扎了个马步,一掌高举上翻擎天,一掌底俯下挽镇地,摆出了压箱子底的绝技---六路八方连环掌的起手式。这套掌法重于防御,使将起来环环相扣,连绵不绝,即使下冰雹都伤不着脑门,想当年年轻的时候,他正是靠着这一手绝活,多次支撑到张霹雳不远万里赶来搭救救命。冯伯自有算计,彪子乃练武奇才,虽然只有十岁,但是一身武功已经不弱于自己,既然他都败了,那么自己根本就没指望能赢,既然没指望能赢,那就只求不要输的太快,撑的越久越能保得住老脸。
张疯子的结拜大哥,朝天宗的供奉,这两个头衔听起来就震撼人,韩江努力压抑下心头的兴奋,凝神聚气运起十二层功力,未再客套就冲了过去。他使出了师门绝技七十二路飞梭针织手,双手穿插交错,轻灵迅捷,身法盘旋反复,飘忽不定,围着冯伯一阵狂攻,令众人眼花缭乱,难辨其形。
未战先怯本就是临敌之大忌,而且冯伯也未料到韩江好像吃了神仙药竟然如此凶猛,交手不到十个回合,老人家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日!不该使用这套掌法了,这就好像王八翻了盖子,被鹤儿围住不歇嘴儿地猛叼,这哪里是在比武?简直就是在挨揍,,,,,,”冯伯一边风火轮般轮着两条胳膊,一边暗暗生闷气,“唉!这样虽然可以暂时立于不败之地,可是让那些小辈儿看到眼里实在颜面大损,这该如何是好?”老麻雀就是老麻雀,他眼珠子一转,顿时又生出了一条妙计,当下佯装着犯了哮喘病,剧烈地咳嗽起来。果不其然,韩江招式停滞了片刻,趁着这个空子,冯伯马上运起吃奶的功力,双掌奋力平推,一股雄厚的内力登时笼罩住韩江。
“呵呵,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果然心思单纯,不够狠不够辣啊!呵呵。”冯伯使出这一招推山掌的目的就是要逼着韩江比拼内力。
韩江微微一愣,随后面色凝重地双掌平推而出,,,,,,冯伯心中暗暗得意,这娃娃太自不量力了,纵使武技再好,难道在内力上还能高过老夫这一甲子的苦修不成?得意之余,老人家又往深层次想了一下,由于担心自己的掌力过猛从而伤了这位未来的侄女婿,他急忙将内力收回了三成,,,,,,四掌相交,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冯伯登时一个倒栽葱翻了出去。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冯伯慌忙坐起身检查伤势,发现毫发无损,老人家就滴溜溜地乱转着眼珠子,然后痛心疾首地拍着大腿,痛不欲生道,“唉!这老寒腿啊!根本用不上力啊!一用力就打滑。”
这套说辞太牵强了,都没能糊弄住张大少。张大少铁青着脸,恶狠狠将手中的折扇攥成了六节棍,恶狠狠地蓦然回首,只见随行护卫,以及助拳的高手们不知道何时已经退出了八丈之外,个个神色惊恐不安,浑身瑟瑟发抖,独有小霸王依旧站在身旁,神色木然,稳如磬石。
脸色阴晴不定变幻半晌,张大少突然展颜哈哈大笑道,“哈哈!辛苦冯伯出手试探,本少果然没有看错,朋友你果真是高手中的高手。哈哈!本少喜欢广交天下英雄才俊,不如咱们交个朋友,找个地方促膝长谈一番,如何?哈哈!”
盖世高手车夫漠然注视着这一切,眼神中没有一道涟漪,仿佛世间万物全是空气。
没想到今天的战果如此辉煌,虽然克制,克制,再克制,韩江依旧笑成了满面桃花开。看着眼前这个伪君子,他想不客气地数落几句,但是腮帮子不听使唤,哼哼哈哈着说不出话来;他想出手痛殴其一顿,不过想起了对张成凤的承诺,只好忍住了这股子冲动。他已经决定从此再不来骚扰张成凤,让这朵娇柔的小花自由地滋长,于是,为了达成既定的目标,他一边用手指抚平着脸上的笑意,一边喊出了欠揍宣言,“一骑绝尘踏天南,霜刃流光日中天,荡尽英豪胸中志,红尘举目影孑然。吾姓韩名江,暂居城内翠竹居,从即日起设擂百日,如有盖世高手不服,可前来一较高下,望修为不足者非诚勿扰。”说罢,他笑吟吟地扫视全场一眼,然后背着手扬长而去。
“好诗,好诗,本少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哈哈!慢走,慢走。”张大少带着迷人的微笑,扭头低声吩咐亲随张小猫,“马上摸清他的底细,尽快禀报。”张小猫年方十六,长相俊俏,为人乖巧,打小儿跟着张大少长大,甚得主子器重,他躬身领命而去。
“像,太像了,同霹雳年轻时一模一样,,,,,,”冯伯眼圈儿发红,鼻头儿冒泡,心情激动得难以自持,一把揪住张成彪的脖领子,吼道,“彪子,你记住,想要在武学这条道路上走得更高更远,一定要有股子胆大包天的霸气,要不惧与天下所有人为敌,要把自己推上绝路,,,,,,”
额头上青筋跳跃,嘴唇咬成了三瓣儿,张成彪全身热血沸腾,郑重地点点头。
“人们都说张大少是朝天孟尝君,此话果然不假啊!”
“礼贤下士,好仁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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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溜须拍马之徒纷纷挑着大拇哥,赞美之词滔滔不绝,张大少微笑着频频挥手致意,雍容高贵,神采奕奕。左顾右盼间,看到张成凤依旧站在原处愣愣地发呆,张大少走过去安慰道,“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