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叶传奇就蹲在路边等候韩江,孰料学生潮过去了,不但韩江没有露面,连张成凤也没有见着。他非常纳闷儿,琢磨着各种可能,心中患得患失,看到叶老实来了,遂跟在后头进了门房内室。
为了炫耀炫耀,叶传奇特意说明了请假一天的原因---为四长老的大公子效力。
叶老实盯着他,神色有些古怪。
回想起昨天喂狗的时候,这老鬼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叶传奇忍不住“噗嗤”笑了。
“假条。”叶老实终于开了口。
叶传奇一愣,随即明白了。嘿嘿,这老鬼,礼都收了还假装正经,虚伪,,,,,,他一边腹诽着,一边反身出去找了张白纸,然后恭恭敬敬奉于叶老实书案上。
果然,叶老实看也未看,开口道,“不准。”
“嗯?”微笑凝滞在脸上,叶传奇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叶老实瞪着眼睛喊了一嗓子“滚蛋”,他才回过神来。未作停顿,他拔腿就离开了天闲门,直到来到大街上,才愤愤唾弃了一口,“呸!老不死的,索贿的胃口还挺大,好,好,看老子撑不死你。”
叶传奇一路打问着来到了翠竹居,找到店小二问起韩江住在哪儿,店小二上下打量着他,啧啧称奇道,“哎呀!都惊动内务省了,官爷,看见没?那边儿,顺着血迹走都头,就到了。”
叶传奇低头一看,果然看到河卵石铺就的小径上淋漓滴洒着血迹。他顺着血迹一路前行,翠竹居果然名不虚传,客舍屋前院脚,花坛里,池塘边,处处种满了翠竹,风声吹过,枝条翩翩起舞,放眼满目青翠,竹叶飒飒作响,心中一片空灵。血迹的尽头有一座院落,院门破裂歪倒于一旁,叶传奇探头往里面看了看,院内地上血迹一滩接着一滩,许多翠竹拦腰而断,枝条落叶遍布,打斗痕迹十分明显。他倍感纳闷,轻声喊道,“韩兄,韩兄。”
人影一闪,韩江已经站于眼前,看到是他,有些失望,“怎么是你?”
“韩兄,出了什么事?这,,,,,,这,,,,,,”
“哈哈!”韩江哈哈大笑道,“忙死本少了,昨天就来了三十多个比武的,忙活到半夜才消停,今早又来了七个,都让本少打发了。”
“恭喜韩兄,贺喜韩兄,接连挫败几十名盖世高手,,,,,,”
韩江的脸色阴翳下来,叹息道,“唉!别提了,来的都是一些废物,没有一个能在本少手下走过十招,朝天宗的高手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哈哈!心急吃不上热豆腐,这还不到一天时间,韩兄你着什么急啊?哈哈,,,,,,”叶传奇打着哈哈敷衍了两句,然后兴高采烈道,“韩兄,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哈哈!张大少深为兄台的风采所折服,想请你喝几杯交个朋友。哎呀!二位英才风云际会,必将成为江湖上一段佳话。”
“张大少?那个装模作样的白痴?本少看见他就觉得恶心,不去,不去。”韩江一口拒接了。
叶传奇傻了,昨夜他兴奋得一宿未睡,一遍又一遍地幻想着抱大腿青云直上,居高堂,奴役从群,收贿赂,金山银山的美好前景,根本就没有想到韩江会拒绝。当初你小子耍流氓抱着人家的妹妹不放,人家如今有心接纳于你,你却不给面子,这还是人吗?他鄙夷地瞅着韩江,规劝道,“豪门子弟吗,难免会有一些小毛病,是不是?韩兄,你得体谅体谅,不看张大少的面子,不是还得看看人家妹子的面子,,,,,,”
提起这件事情,韩江顿时怒容满面,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都是你出的损主意,你说你还是人吗?”
叶传奇莫名其妙,原本想问问缘由,不过看着韩江发怒的样子,他心生畏惧没敢多问。低着脑袋谢罪半晌,待韩江消了气儿,他方赔笑说道,“呵呵,韩兄,你天天呆在这里守株待兔可不行,你想啊!真正的高手哪一个不是声名显赫之人?谁会自降身份来你这儿,形同市井无赖打架斗殴一般?”
“一会儿说行,一会儿说又不行,你真长了一张好嘴。”韩江讽刺道。
脸皮没有红一丁点儿,叶传奇接着游说,“韩兄,在下觉着应该借此机会融入朝天宗上层交际圈子里,到时候身边围绕的全是高手,上个茅厕都可以抽空子切磋一番,兴许叶老宗主哪天出关散散心,顺手指点指点这些后辈们,天啊!那是何其荣幸的事情?”
韩江有些心动,踌躇着踱到树荫下一张竹椅上坐下。叶传奇跟过去接着说道,“韩兄,有什么好犹豫的?不就是吃顿饭吗,随便应付应付就过去了,你挑个地儿,挑个地儿。”
“本少这些天到过不少酒楼,感觉着还是醉仙楼那个胖厨子的手艺不错,就定在那儿,明天晚上吧。”韩江拿定主意说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韩兄,咱说好了,就明天晚上,醉仙楼。”叶传奇欢天喜地往门外跑去,迎头撞上了两个巡捕,他定睛一看,原来认识,“哎,你不是那位捕头吗,咦?什么时候变成巡捕了?”
海中瑞身穿一身酱紫色巡捕制服,风纪扣紧系,腰板笔直,身后跟着一位刚刚成年,呆头呆脑的小巡捕。西归巷惨案发生后,因为以下犯上冒犯了二品捕头庄英雄,第二天海中瑞就被降职成了巡捕,这个打击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工作态度和积极性,每天他领着这个没人愿意搭档的小巡捕穿街过巷,忠于执法,忙得不亦乐乎。对于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