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和春珃再回醇王府,醇王府大门紧闭,静悄悄地。门吏不见了,巡逻的亲兵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般平静,烈楠醇在暗中设了陷阱么?”春珃道。
春竹用神识搜寻了很久,摇头道:“没有,一切正常。”
春珃疑惑道:“烈楠醇这般有恃无恐,难道他是修行之人?故意隐藏实力,暗中藏有厉害杀招?”
春竹挠挠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注意过他,他不是修仙者,不过倒是有几把子蛮力,平常三五个人,倒是奈何不了他。”
他看看春珃:“只要我们进去看看,不是什么都明白了么?”
二人潜入醇王府大院内,在一株正对醇王府大厅的大树上藏住身形。
醇王爷端坐在坐椅上,情状凝重肃穆。他身前站着一位,金盔银甲,手持长枪的少年。
“龙儿,你是我烈家的长子,是醇王府的袭世储王。醇王府的名头,将来还要等着你来扛起,怎可这般莽撞行事,自乱章法。”烈楠醇严厉地说道。
龙儿是烈楠醇的长子烈家龙,自幼就说:宁做百夫长,不做一博士。膂力过人,崇武轻文。
今天听得他的堂兄烈家骏,又来寻仇。顿时披坚持锐,欲召集部将,杀进功德里,出出恶气。
“父王,烈家骏五次三番上门挑衅,次次我们都放他一条生路,不想让伯父一脉断了香火。”烈家龙怒火冲天。
“可是他不知好歹,来了又放,放了还来。这种好无廉耻之徒,依我看,直接灭了他的了,也省了将来好多麻烦。”
“放肆。”烈楠醇怒道:“他是你伯父的唯一的血脉,你若是杀了他,断了你伯父一家的香火,我将来有何面目见九泉下的列祖列宗?”
“父王,你放他一次,他就再请来一些,比上一次手段更高明的江湖豪杰。我听说,他这一次不仅请来了历山派的叶春海,和长缨帮的屠焦,还请来了御仙殿的弟子。”烈家龙争辩着。
“他这般无止休的一味寻仇,你一不上禀国王,而不调兵扑杀。一旦烈家骏寻仇成功,我又怎样面对烈家的列祖列宗。”
烈楠醇拍案而起:“孽障,难道父王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他指着烈家龙:“本王告诉你,如果本王真的命毙烈家骏之手,你万万不可报仇。只需到郢都,面见国王,只说本王是因病暴毙。切不可说明本王是死在烈家骏之手。”
烈家龙疑惑道:“父王,你是想让孩儿做不孝之子么?”
藏在大树上的春珃轻声道:“咦,我这位王玄孙是发烧烧坏了脑袋么,宁愿被烈家骏杀死,也不让烈家龙带兵杀进功德里。”
“就算被烈家骏杀死,也不肯让烈家龙报仇,还不许对国王说是被烈家龙所杀,要称是急病暴毙,他这是什么意思?”
春竹也是大惑不解,他看看春珃低声说:“莫急,听听醇王爷怎地说。”
只听烈楠醇道:“唉,龙儿,你有所不知。你伯父确实是因为我的一道奏折,而被国王调到郢都杀死的。”
烈家龙一阵蒙楞:“父王,你为何要上那道奏折?为何要害死我伯父?难道你是为了这个世袭的王位?”
烈楠醇长叹一声:“唉,这事么,一言难尽呀。”
烈家龙冷哼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过父王,现在后悔也晚了,孩儿这就去功德里,跟烈家骏说个明白,这个世袭王位我们不要了,传他得了。”
烈楠醇道:“龙儿,事情并不是你想想的那样,其中另有原委。这件事,要追溯到十二年前的一断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