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只管急急向前奔走,并不和身后的春竹』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一个市镇。
少年在市镇一家最大的客店投宿,春竹却被客店小二赶出门外。
“给他也开一间房。”少年冷冷地说:“就安排在我的隔壁吧。”
“他,他--”客店小二很不情愿。
少年变戏法似得,手中突然多出一锭银子:“他能住下吗?”
客店小二冷冷的笑着,这锭银子对他好像没有诱惑力:“能,能,只要客官愿意,给他开两间房都行。”
“不过嘛,他得先洗澡,要不,他这邋遢的样子,会弄脏我们的客房。”
他斜看着少年的银子:“你这锭银子,只够给他开间房,和洗一次澡的。为了这么个乞丐,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少年把银子扔给客店小二:“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客店掌柜劈手夺过小二手中的银子,然后对着少年和春竹脸上笑得像朵花,:“开店做生意,来的都是爷。两位爷,楼上请。”
春竹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换上少年为他置办的衣服,敲响少年的房间。
“你不用感谢我对你的施舍,回去吧,我不想见你。”房间里传出少年冷冷的声音。
春竹哭笑不得,自己救少年一命,少年不仅不感谢,反而以为他送自己衣服,给自己开了个房间,是对自己有莫大的恩惠,好像自己要对少年感恩戴德一般。
春竹回到自己房间,摇摇头说:“唉,真是世事无常,也不知道生命和恩惠哪个更重要?”
他仰躺在床上,思寻着这怪异的少年和路上遇见的三组骑客,他们和这少年有什么关系?是自己想错了呢?还是这少年就是他们的目标。
一阵窃窃私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到春竹的耳中:“爹,你觉得我们这次到钟灵山,御仙殿的神仙们,会帮我们吗?”
有人提到钟灵山御仙殿,春竹心中一阵激动,不免更仔细的听着。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御仙殿是人间丹丘,受世人敬仰,我不相信他们会不管。”
女人说:“虽然御仙殿一直主持着大鸿国的修仙界,可是我们是个小帮派,在江湖中微不足道。御仙殿会为了我们,得罪他们吗?”
苍老的声音等了很久才说:“我想会的,御仙殿近几年处理了很多江湖纠纷,我们的事他们不会不管。再说,我们不冒险一试,这天大的冤情,不就沉冤海底了吗?”
女人说:“可是爹--”
苍老的声音说:“别说了,你回房睡觉吧,没有什么可是的啦,我们别无选择。”
女人说:“是,爹。”
接着是开门的声音,一切归于死寂。
春竹听了半天,只听到这父女二人要到钟灵山御仙殿鸣冤,可是鸣的什么怨?他是一概不知。
他心中烦闷,又想到无意邂逅的少年,少年的一举一动,让他费解,也让他充满好奇。
他小心的从窗户出去,靠近少年的窗户。
灯光下,少年木呆的看着窗外,轻声说道:“天下之大,我如何找到一片净土?”
他呆坐良久,长叹一声,解下头巾,宽衣解带。
春竹看到少年要上床安睡,刚要转身离去,却忽然吓了一跳。
少年贴身穿着一件乌黑的马甲,在灯光的照射下,滚动着乌黑的光芒。
“乌金软甲。”春竹暗自想:“乌金软甲是修仙界的一件法宝,不仅刀枪刺他不破,还能退避水火,据说是收藏在昆仑仙山,怎么会到了他的手中。”
“这三拨强人果然是为他而来的。”他摇摇头:“兄弟,你也太不小心啦,看来你的麻烦大了。”
春竹心念未了,客店的围墙外,忽然传来“蹭蹭--”的声音。
这声音其实很小,常人是绝对听不到的,不过春竹不是常人,他听得很清楚。
他身体一旋,飞身跳上院中的一株大树,他有御气追风的神技,人落在树枝上,树枝一动不动,其他人自然觉察不到。
春竹藏住身形,向少年的房中望去,少年房间的灯还亮着。他把脱掉外套和乌金软甲,挂在床头的衣架上,人已经爬到床上,毫无戒备的睡觉去了。
乌金软甲挂在衣架上,散着诱人的黑色光芒,和灯光相映生辉。
“你小子倒是睡的安稳,还得小爷为你放哨。”他轻轻地折断一小段树枝,拿在手中。
他回头望去,两个强盗已经趴在了围墙上,贪婪的看着挂在衣架上的乌金软甲。
这两个人春竹认识,他们就是在途中,春竹遇见的第一拨踩盘子的两个骑客。
春竹把手中的树枝捏成两段,只等两个劫匪行凶时,他便出手救人。
两个劫匪趴在墙头上,并没有立即行动。
一个劫匪说:“老刘,甄三爷让我们接的客人会是这个书生吗?”
另一个劫匪老刘说:“不像,甄三爷让我们接的是个大人物,这个寒酸,胆小如鼠,哪有一点大人物的派头。”
“你看到他衣架上他那件乌黑亮的背心了吗?会不会是乌金软甲?”
“屁,自古道财不露白,若真是乌金软甲,他会把它挂在衣架上?再说了,你有乌金软甲会脱下来吗?那可是保命的东西。”
“也对,他挂在衣架上的背心,和传说的乌金软甲确有几分相似,但想来不是。老刘,这么说我们今晚白跑了一趟。”
老刘说:“也不尽然,我已经探听到有两个要到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