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晟疑惑的看了一眼独孤无海,而狐明脸色一变,向着里堂的一侧看去,左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刀把。
“不用紧张,我是华夏人。”一个身穿一身倭寇服饰的少年人慢慢从里堂走了出来,身上还带有点点的血迹。
“华夏人?哼,区区倭贼也敢称华夏!”令狐明已经把刀拔了出来,作为一流高手,五感增强了许多,而来人都已经开口,自己才发现有人,不可谓不可怕,要是这样的人刺杀独孤无海,他不能保证能护卫的了。
东方晟的脸色同样不好看,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站在独孤无海的身前,若不是令狐明的异色,他根本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更何况,眼前的少年,他隐隐约约有种感觉不到他实力的样子。
“我是李宁峰。”少年人走出来以后就一动不动,直直的站着,弯刀也插回了腰间,表明自己没有出手的打算。
令狐明与东方晟眼中戒备不减,他们不知道李宁峰是谁,但稳坐太师椅的独孤无海却眉毛一挑:“李宁峰?可是屈兄的外孙?”
“李宁峰?”令狐明奇怪的看了一眼徐宁,独孤无海乃是儒家现今坛的领袖之一,眼光高远,自视甚高,在令狐明的眼里,能让他家老爷记住名字的青少年无一不是大晋朝的青年俊杰,未来朝堂之上或者坛之中的顶梁柱的角色。难道眼前的这个年轻倭寇真的是华夏人?
而东方晟则是看着徐宁,李宁峰这个名字,他隐隐有些印象,但是却忘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听到的这个名字。
徐宁收好弯刀,两手一拜,做了一个标准的人晚辈做礼的姿势说道:“早就听祖父说起独孤大人乃是大晋中的坛风韵引领之人,为我大晋不知道奉献了多少的心血,扶持了许多青年才俊。”
“而今日一看,果真如此,倭寇侵城,而独孤大人临危不惧,视死如归,为百姓,为国家至死无悔,请受宁峰一拜!”
说着,徐宁就收回了礼节,该拱为拜,一拜到底。
“远兄客气了。”
口中说着客气,独孤无海的两手也是不慢,扶住了徐宁的双臂,说道:“虽然儒家重礼,但是现在乃是豫州城生死存亡的时刻,不知道李将军这一次来是否带了兵马?”
徐宁脸色一正,直起了身子,独孤无海用上了李将军三个字,自然不能再代表个人了。
“惭愧,惭愧……”
独孤无海脸色一变。
“……这一次来,宁峰准备欠妥,只带了一万五千人的兵马,而我先行一步到达豫州城下,倭寇已经发动了冲击,而那麻次郎身边护卫颇重,又有大炮。宁峰只能先暂壁了一步,等到大军到来时,倭寇已经攻占城墙,现在一万五千名征讨军正在城墙外与倭寇对峙。”
独孤无海神色稍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李将军说的哪里话,能突破倭寇重重阻碍来支援豫州城已算极好了。怨只怨宁某当日一意孤行,豫州军慢了几日与征讨军整合,才粮成了此或、祸啊!”
徐宁心中一动,豫州军与徐州军一样,都有一名将军,自然军队不归独孤无海说着这样是他一意孤行,若是蒙军想要两军整合,独孤无海也是拦不住的。
至于把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估摸着独孤无海的儒家心理占据了上风,不再去找已经战死沙场的蒙军的责任。
“你难道是第四路征讨军的元帅,前一段时间与大内密探救皇上的忠武郎李宁峰?”
东方晟终于想起来了徐宁的名号,在龙门镇与东厂的冷面对抗,救皇帝在京都之中,徐宁的名声早就在广阔的江湖中掀起了一丝丝的波浪。
令狐明也长大了嘴看着徐宁,李宁峰的名声他早就听说过,只是脑海中潜意识的忘记了,独孤无海这几日就提征讨军元帅的名讳,但他一直都在脑海中渲染出一副武道将军大汉的模样,与蒙军的形象类似,不成想,徐宁却是这么一个看模样也很青涩的少年人。
“不敢当,李某只是忠心为国而已。”徐宁谦虚的说了一句,面前的令狐明他隐隐感觉比自己的境界高上一个层次,但不是很多,比之自己的父亲李风都要差上一个等次,而那一个一身青袍的东方晟却是比之先进自己的境界也要低上一些,估摸着与白展堂的境界相同。
但怎么说,先进大堂中除了独孤无海就是他二人,在先进豫州城内应该算得上人物了,自己也不敢托大。
“征讨军在城外与倭寇对峙?”
东方晟心中一动,看向独孤无海,不出所料,独孤无海的脸色沉静如水。
徐宁叹道:“一万五千名征讨军中有一万人都是徐州军重新编制的,而如今来的匆忙,根本没有阻止攻城器械,他们在外与倭寇对峙,可以说是无奈之举。倭寇攻占豫州,无非是想掠夺资源,我本来想着是刺杀麻次郎,等倭群寇无首,但是麻次郎身边的亲卫太多,我也没有近身,所以才想着来太守府与太守大人商量里应外合,但是这却是苦了豫州百姓了。”
独孤无海沉默了良久,才摇摇头道:“只要能把倭寇的精锐一次性清扫干净,不让他们去祸害其他州县,豫州也算是有贡献的。”
徐宁点点头道:“我与城外的部下已经约定好了,今夜子时,炮鸣为号,一时三刻,清除倭匪。”
接下里,徐宁又与三人商量了一下具体的事情怎么安排,到了黄昏时刻,徐宁才带着太守府内的几十名武林人士从后院悄悄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