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春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暖冬,心里顿时有数,他聪明地不再多舌,“行啊,待会回家先吃饭,
暖冬嘴硬,不肯承认,“没有,他比较忙,我在山上闷得无聊,想到你今天要去东南市接小蓉姐,我就想趁机和你过去一趟,看一看外公。”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怎会不吵架?吵吵闹闹到白头。
魏长春看了一眼有口难言的阿全,又看了一眼明显今天比较盛气凌人的暖冬,忽然就看出来了一二,他呵呵一笑,对阿全说了几句放心之类的话,然后发动车子离开西山,待到进入平坦的大道,他才开口问暖冬,“小妹,你和霖川吵架了?”
暖冬不想让魏长春发现她在和爵霖川冷战,于是稍微敛起怒意,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阿全,真的不用跟,我哥会护着我,回头我和霖川说,他不会怪你。”
阿全捏着鼻子回答,“少爷嘱咐过我,让我寸步不离少夫人。”
“不准跟!我和我哥回家,你一个外人跟什么跟?”
用完早餐,暖冬耐心等在庄子里,一直等到中午时分还没见到人影,她郁闷得发疯,决定不再等待,打电话给魏长春,让他来接她回家。一个小时后,魏长春准时过来接她,暖冬两手空空地跟着魏长春离开,阿全要跟上来,被她一个眼神瞪回去。
哼,分明是有心晾着她!
她盘腿落座到矮几前,明白爵霖川是故意避开她的,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多数时间他都会陪她一起用早餐,即使他要去陪老夫人用餐,他也会先陪她吃点再去,要么就是早早回来陪她,可不是像今天这样,都八点了,还不见踪影。
“哦,知道了。”暖冬挥手让他离开,转身回到正厅。
阿全本要转身离去,闻言又回头,“如飞少爷他们也一起下山了,说是今天不回来,他要带诸葛小姐去市里玩。”
暖冬点头,复又追问阿全,“如飞和他女朋友呢?”
自从她与爵霖川领证后,阿全就改口称呼她为少夫人。
阿全事先得到嘱咐,“今天是十五,少爷一大早就下山回大宅了,他要和老太太一起用餐,他让我留下来,不让我打扰你,少夫人,现在要传早饭吗?”
她先去书房找了一遍,很好,没人,之后又踱步在偌大的庄子里,里里外外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人影,中途遇到阿全,问他,“你们少爷在哪?”
奇怪。
暖冬咬唇,郁闷地爬起来去洗漱,穿戴整齐踏进外间,外间一个人也没有,就连乔如飞与诸葛琥珀所在的房间也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暖冬醒来,第一时间就去摸旁边的人,空空的,床铺没有任何温度,她翻身看去,枕头上也没有睡觉的痕迹。她眯眼,爵霖川一夜未回?
翌日。
最后,暖冬直接爬上床睡觉,赌气地不去搭理爵霖川,哼,小气吧啦的男人!
到底要不要去书房喊他回来休息,暖冬一直踌躇不前,去,就代表她向他低头,以后被他吃得死死的;不去,根据他刚才的行为判断,他估计要和她冷战。去还是不去,都是一个问题。而且打心底认为,她没有错。
暖冬跌坐在沙发上,眼泪不自觉往下掉,她很明确这一次,她是在为爵霖川哭,她得罪他了,他生气了,俩人相爱以后,他还是第一次甩脸色给她看。
爵霖川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开,他控制住怒气,房门被他轻轻关上。
暖冬惊讶得跳起来,“爵霖川!”
爵霖川起身走开,完全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我不阻碍你去见他,你休息吧,我去书房办点事。”
“我没——”暖冬矢口否认,她不是这样想的。
爵霖川被她眼里的怀疑刺伤,他紧抿双唇,“我是看过了,同时也发现了一点,原来在你心里,我没有你的瑾瑜哥哥重要,否则,你怎会为他哭?否则,你怎会对我遮遮掩掩?睡在一起的枕边人终是抵不过十几年交情的青梅竹马的哥哥。”
她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眼里有着怀疑,怀疑的种子洒下之后,心底的怒气不断冒出来,质问时就不自觉带着怒意,“你是不是打开看过了?”
暖冬被爵霖川驳斥得哑口无言,是啊,她把那封信藏在储物柜里的卫生用品里面,只要爵霖川有心,迟早还是会被发现。可她就是不服气,夏瑾瑜写给她的信,他凭什么看?!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与她据理力争,“我捧在手掌心的人哭了,我不应该担忧焦急?问你,你遮遮掩掩不肯说,不如干脆我自己找原因,你把那封信藏在拆封过的卫生巾里我就发现不了么?你以为我会放过这个漏洞?我猜这事与诸葛琥珀脱不了干系,诸葛琉璃与夏瑾瑜是朋友,他托人给你带封信也正常,琥珀那丫头是如飞的人,我不去动她,不过你是我的人,我现在是你的丈夫,我们是合法夫妻,我就有权利过问这事。”
暖冬气,爵霖川更气,这丫头竟然说他不尊重她?他若是不尊重她,此刻早就武力镇压,狠狠收拾她了!
暖冬推开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愧疚难安,而是她藏得那么隐秘还是被爵霖川发现,可见一开始他就看穿了她,不相信她,所以背着她在卫生间里找了一遍!
“你凭什么看我的信?!你不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