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下旬,气温稍微降了一些,白日里也不再是那么酷热难耐
诸葛琉璃要来啊——等等,诸葛琉璃与夏瑾瑜是朋友,那么她可以让夏瑾瑜直接跟着诸葛琉璃来大宅,省得她找借口出去。想到此,暖冬加快喝粥,打算找时间给夏瑾瑜打电话。
“哦,行啊,我听你的。”暖冬被迫张嘴咬了几口。
爵霖川见她只喝粥,用筷子夹了一根油条递到她嘴边,“中午琉璃会过来,他和木瓜会一直待到我们大婚那天,这段时间就住在大宅,有他们陪着你,你应该不会无聊,下月初大婚,月底把你送回家住两天即可,梅姨那里已经表态,你可以从家里出门。”
暖冬端坐在餐桌前,低头喝粥,心里想着怎么找借口说要出门回家一趟,秦芳菲与谢安已经不在,现在也没有人敢对她不利,她应该可以自由活动了。
“嗯,好久未与老太太一起用早点,她又不放心我们最近遇到的事,特地早起去和她聊了会。”爵霖川拿起搁在缸边上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把余下的活交给阿全,牵着暖冬的手陪她回屋用早饭。
暖冬扁了扁嘴,踱步走到他身边,目光扫到他强有力的小臂,下意识就联想到以前两人亲密的种种,她咳嗽一声,挥去脑子里的遐想,接过他递来的鸡蛋石,“你吃过早饭了?”
“来,把你的鸡蛋石收起来,待会再放进去。”
暖冬抬脚走出去,外面晴天,爵霖川正在和阿全给两口大缸换水,暖冬心里存着事,本不想搭理这一主一仆,然而爵霖川已经发现了她,他转身朝她看来,对她招手。
暖冬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两分钟就到八点,她在床上发了会呆,然后爬起来,下床去卫生间洗漱。换好衣服来到外间,外间里没人,餐桌上搁着早点,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正是爵霖川与阿全。
夏瑾瑜后来又给她打了两个电话,许是见她关机,还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好,我明天去全州当面和你谈。”
“好,我等你回来。”
“姐,我很激动,我恨不能现在就飞回全州和你庆祝!你等我,我再过一个星期就能回家,到时候我有大把的时间帮你做事!”
“小阳,我没事,昨晚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暖冬先给单沛去了一个电话,与外公聊了会,然后又给暖阳回了一个电话报平安。
屏幕上挑出来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夏瑾瑜的居多,其次是暖阳和单沛等人。
暖冬醒来时爵霖川已经不在身边,她靠坐到床头,昨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昨晚夏瑾瑜给她的那通电话,她想要忘记也难,想到此,她连忙去找手机,从床头柜上拿过来,开机。
一夜无话到天亮。
暖冬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在爵霖川温暖的怀抱里,没多久就睡着了。她似乎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这一天遭遇的事太多,刚才还又来了一个打击,时隔太久,她也记不得四年前的具体生理期,那时候爵霖川三个月不回家,她哪有心思考虑其他东西?再加上爵霖琳的挑拨,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爵霖川有没有背着她出轨,有没有和秦芳菲藕断丝连,所以她真的记不得那三个月她是否有妊娠的状态。如果她那时真的有了身孕,那么她厌世跳楼自杀就真的太残忍了,残忍到她不敢想象。
爵霖川抱紧了她,把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给搁到被窝里,他伸手关灯,带着她选择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嗯,睡吧。”
她佯装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埋首在他肩窝处,不去看他的脸,“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暖冬睁眼,聊什么?聊他们以前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不,她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来龙去脉,还是耐心等明天夏瑾瑜过来再说,疲劳了一天,这个点没有精气神和他聊。
“怎么了?有心事?”他伸手把她揽入怀里,见她闭着眼不说话,多少猜出她还在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事,他微微一叹,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丫头,要不要与我聊一聊?”
他眉目一动,她没有睡着?他没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爵霖川踏进卧室就看到背对他的暖冬侧躺在那里,似乎睡着了。他不忍打扰她,折腾了一天,她的确应该累了,他无声一笑,轻轻关上房门,脚步轻盈,走向大床,掀被躺进去。
“睡着了?”
孩子啊!
说完,暖冬就挂断了电话,顺便关机,然后背对着房门,面朝东侧卧。然而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有点难以消化,她和爵霖川曾经有一个孩子?
外间响起爵霖川的脚步声,暖冬立即回神,她不想让爵霖川发现她在和夏瑾瑜通电话,她压低声音道:“瑾瑜,时间太长,我不记得了,这事太突然,我……我们当面谈好不好,你明天来一趟全州,把你知道的通通告诉我。”
爵霖川不在西山大宅将近三个月,他离开前的那几天晚上,确实有欢爱过几次,因为爵霖川那人那时候不是太纵欲,大半年下来和她欢爱的次数,她都能够记得,所以,她在那几次幸运中奖了?她那时候已经怀有三个月身孕了?
暖冬愕然,被夏瑾瑜的话给弄懵了,她当年有孩子?她怎么不知道?她用手敲自己的脑门,努力回想四年前。
她当年怀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