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被咬破,淡淡的血腥味窜入鼻间,木瓜此刻也不知道是骂他还是动手打他,第一
身体被他扳过去,唇瓣传来痛楚,手里的药箱跌落在地,她来不及反抗,就被他狠狠咬了一口,他很快就放开了她,恶狠狠地盯着她,“
“我是二当家,负责的就是你的——”
“我就是不同意!你要是敢去,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再说,这事与你无关,你别总是往自己身上揽!”
“大当家——”
男人即使只用左臂搂住她,她也能感觉到那强有力的臂弯力量,她被诸葛家族收养,自然也要遵守诸葛家族的规矩,那戒律堂并不是吃人的地方,只不过让你修身养性罢了,敛一敛急躁的性子。人非草木孰能无过,十几年间,她去过那地方不下三次,三天不吃不喝而已,对她来说是小问题。
诸葛琉璃敛起先前的愉悦心情,单手环抱住她,“瓜娃子,你去戒律堂三天,我怎么办?谁帮我换药?强仔那个笨手笨脚的?没有你在旁边掩护,迟早有人看出来,你若非要去,那就把我一起带着!”
“我不同意!”
木瓜轻轻挣脱他的手,把染血的纱布扔掉垃圾桶里,“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对外说你受伤,与你不好,我只说我自己犯了事,和你无关。”
但凡诸葛家族里的人犯错,都会主动去戒律堂惩罚自己,没有外人拿着藤条抽你,就是不吃不喝三天,跪在那里抄写经文。
诸葛琉璃拽住她的胳膊,满眼的不赞同,“我都把这事隐瞒下来了,你还要去戒律堂?”
她打开药箱,微微俯身站在他身边,有条不紊地给他处理伤口,重新用纱布包扎起来,最后不忘叮嘱他,“这几天你注意到,别做大幅度的动作,我会提醒你身边的人,让他们注意你的饮食。”
木瓜提着药箱从书房里转出来,看到外间客厅里裸露着上半身的诸葛琉璃,眼光一闪,复又镇定自若地朝他走去。
诸葛琉璃端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自己动手脱掉了衬衫,想到刚才贺坤那欲说还休的眼神,他就暗爽在心。这次还真是巧了,如果他没有受伤,那么这个点木瓜一定和贺坤在一起,虽然两人不会发生什么,但是坐在一起的画面还是令他非常不舒服。
回到诸葛琉璃的地盘,木瓜示意其余人全部离开,她站在诸葛琉璃面前,伸手扯起他的衬衫,看到绷带上隐隐透出血迹,眉头瞬间皱起,想要念叨他几句,又忽然住口。她默默转身走向他的书房,这里有药箱。
贺坤收回视线,抱着贺球球跟随带路的仆人走向客院。
贺球球困了,趴在贺坤肩头打哈欠,“小叔……”
贺坤站在岔路口目送他们离去,眼里晦暗不明。
饭后,两人又在主屋这里坐了会才离开。贺坤抱着球球跟在他们身旁,木瓜看得出来贺坤有话要和自己说,然而她惦记诸葛琉璃的伤口,于是她让其他人送贺坤叔侄两人回客院。
她迅速吃饭,轻声应下。
木瓜偏头看向他的右键,他穿着宽大的亚麻质地的衬衫,遮住了里面的绷带,暂时没有看到血迹渗透出来,不过他的脸色确实不好,额头出汗了。
诸葛琉璃紧紧盯着她,见她真的冷血无情,他郁闷地叹气,任命地拿起筷子,“我要是不去逗小家伙,老头子他们才会起疑,我右肩膀疼得厉害,估计伤口裂开了,待会你跟我回去帮我看看。”
木瓜走过去坐到他旁边,拿起筷子给他夹菜,然后自己端起饭碗开吃,“你刚才逗球球玩时,可是一点看不出来手不能动,你若是不想被发现,就别指望我喂你。”
“我还以为你有了贺坤就忘记要喂我吃饭。”诸葛琉璃见她进来,笑得灿烂至极。
木瓜把球球还给贺坤,跟着诸葛琉璃进餐厅,诸葛琉璃端坐在餐桌旁,面对满桌的菜肴不为所动。
诸葛棠夫妇一听到两孩子还没吃,就立即吩咐仆人去厨房传菜,他们与贺坤早已用过,于是就把诸葛琉璃撵到隔壁的餐厅。
木瓜蹙眉,伸手夺过贺球球,告诉诸葛棠夫妇他们还未吃晚饭。
“嗬,这小家伙真胖。”诸葛琉璃也不是第一次抱着贺球球,即使自己没有当过父亲,也看到贺湛与贺球球相处时的情形,他抱着小家伙甩来甩去,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贺坤看向木瓜,见到她没什么反应,他低头端起茶杯,热气遮住了他若有所思的眼神。
贺球球本来在木瓜怀里玩耍,看到诸葛琉璃后,就从木瓜怀里爬起来,蹭到诸葛琉璃怀里要他抱,小家伙看到长得漂亮的叔叔阿姨就会主动送上笑脸,用他妈咪的话说,一看就是继承了他父亲的fēng_liú因子。
诸葛琉璃走到木瓜身边,随意落座,一语双关,“我倒是现在想生,起码也要我喜欢的女人配合。”
老夫人笑骂儿子,“又瞎闹,琉璃,你看贺湛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娶妻生子哦?”
诸葛琉璃的挑衅,贺坤一如既往地不予回应,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诸葛琉璃,又看向抱着球球说话的木瓜,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贺球球又不是没有来过瓦勒,诸葛琉璃这么说完全就是受到了贺坤的刺激,故意拿话挤兑他,哼,竟然用小毛孩来博得木瓜的关注,简直可恶加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