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小雨,约凌晨四点刚过,就这样了。
原始森林的半深处,秋夜寒冷,风吹得稍烈。
慕容冰枭的营地里,火堆小了些,火苗在风中摇晃着。火光中能看到一个又一个的精锐在熟睡之中。
放哨的精锐力量也是疲倦非常,有人抱着长枪打起了瞌睡。
他们虽然都是精锐,但好些天的长途跋涉,的确也是困顿之军了,难怪得修整一天之后再进攻。
凌晨四点半,风有些急起来,雨也大了些。我方所有领头人的腕表震动起来。
总攻,开始!
就那时候,从四面八方的林子里,一条条矫健的身影飞冲了出来。
领头的,自然有独自为战的我、非伯、老哥、廖雪兵、张武陵、柳长久、仇森、侍恒等人,我们带头向营地扑杀而去。
戴着夜鹰,可视度相当清楚,脚下生风,速度爆到最快。
我们埋伏有致,最近的突击,只要五秒钟就能越过小溪,直杀那些岗哨。
在我的左边,一片密林子里,水哥、毛彪等九人小组加上柳条,全部杀出。水哥他们跟踪了那以些天,依旧神勇、快速。
不过,我却突然发现,我们的人马中少了一个你能猜得到的身影:慕容宏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我的心头一阵阵不安,却只能先顾眼前了。
领军人物抢先过小溪,水声四处响起,惊动了那八方放哨之精锐,他们放声大吼:“有情况!有情况……”
这些家伙反应确实快,吼声很大,但没吼几下,全部被干掉。
我也终于看到了廖雪兵的出手,一杆一米八长的银枪,每一枪都是破喉、摧心,相当霸厉。张武陵,手持两柄柳叶刀,潇洒无比,却迅捷快速。
柳长久,提的是钢铁质的破酒瓶,长约两尺,每一砸下去就爆一脑袋,前面有尖锋,直接能捅爆心脏。速度快,力量足,够味儿!
战斗狂龙水哥,更是麒麟爪在手,一招一绝杀。血背暴龙毛彪,青龙偃月刀随时横扫斩头、断腰。
非伯,一尺短刀便是追魂利器……
足足三十二名放哨之人,倾刻间丧命。最强的领头人攻击,威力就是如此,然后我们往营地里扑杀而去,身后是大部队的跟进。
营地里乱了,一个个睡梦中的精锐惊醒了,来不及抓起兵器,来不及穿上战甲,被我们杀得人仰马翻,断头爆胸,腹破头炸。
突然的袭击,疯狂的围攻,打得六处大火堆边惨叫连连,血花四溅,火堆都要被血与雨水浇灭了。
一片混乱中,我们频频得手,绝不留情。慕容冰枭和慕容冰寒在最里面的火堆处,身处于五个火堆围护之内,惊醒后纷纷狂叫着顶住,打灵魂燃烧剂……
慕容冰枭还是有相当强大的领导能力和魄力,迅速指挥,调整。
不到五分钟之内,他剩下的大批人马全数向中间靠拢,迅速穿上护甲,拿起武器向我们展开反扑。那时,我们所有的人马已冲上了草屿矮岗子,本可以对他们进行围攻,但我却狂吼一声:“撤~~~~”
当场,我们所有的人在不到二十秒钟内,全部撤出了草屿矮岗子,走得一个不剩下,伤亡数量极少。
我们撤得飞快,跳下岗子,踏过小溪,疯狂而奔。我们的身后,留下的是大批的精锐尸体和受伤的人,惨叫此起彼伏。
血腥随风漫延,这只是第一波。
也有很多慕容家的精锐想来追击,我特别是听到青道王朝一名常务委马空群的声音,狂啸着:“追出去,宰了他们!!!”
然而,慕容冰枭的声音却突然响起:“不要追了,小心有诈!给我摆阵,死守!!!”
还是青道帝王厉害,这一吼,整个草屿小岗子上的追兵都收住了脚步,齐齐后退,四周布防,显得素质一流。
我们一阵狂撤之后,越过小溪,到达安全地带,处于峡谷的相对高一处的地方,全部埋伏了起来。
我和非伯领着小雨点众人在北边,廖雪兵、张武陵、柳长久各领手底人马,围住了东、南、西三个方向,全部隐藏起来。这是得知情况后,最后一领兵分配情况,坚决执行中。
我放眼望出去,慕容冰枭的防御阵已经集结完毕,长枪、大刀、盾牌都拉了出来,四面固守。他和慕容冰寒在岗子最高处,站在火堆边,已是护甲在身。
这时候看看慕容冰枭那样子,丫的还是挺帅的,长得极像慕容宏驰,不过一脸冷透了。旁边,一个差不多和他一样高的男子,很年轻,像极了慕容宏喜,白晰皮肤,也是个俊小伙,不过神情里有些焦急了。那家伙必然就是慕容冰寒。
在二人的身边,赫然几名护身高手在。他们是是马空群,青道王朝常务委成员,提着一柄大刀。
东金司法将马芸,长得像个外星人,宽额宽颧短下巴薄嘴唇,矮矮的,拿着一条钢链长鞭。
西水司法大将张浩,真正的张家弟子,高大魁梧,手提一杆长枪。
北火司法大将徐开明,是北方草原会的会长,膀大腰圆,拿着一根大铁棍子。
这些骨干力量,护围着慕容家两个年轻兄弟在小岗子的至高处,周围是层层精锐,长枪大刀加盾牌,护得密不透风,气势悍然。
慕容冰寒四处望着,几乎已看不到我们的身影,我们都隐藏了起来。他狂叫道:“是他妈什么人,敢袭击枭王的青道精锐禁卫军?都滚出来,光明正大一战!”
我跳出来,冷道:“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