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记者惊呼道:“天呐!我听到了什么?”
“浩然正气!视死如归!宁死不屈!”
记者们痴痴的看着我,有的女性记者还流下了眼泪,眼睛红红的说:“林老师,您受苦了!我们会为您讨还一个公道的!”
本来我不想说这么狠毒的诗,这可是真正的监狱诗啊!诗的名字叫《黑牢诗篇》,作者蔡梦慰,四川遂宁人,新闻记者,诗人。1948年4月被捕,囚于重庆“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渣滓洞集中营,在那里,他写下了惊天动地的诗篇。
可你们不是污蔑我么?
你们不还打我么?
不是要定案么?
你们不是他妈的牛逼么?
我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旁边的小警察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看着我,李所长慌乱的阻止记者,这可是大新闻啊!派出所竟然对明星用刑!什么林老师暴力被抓事件?这首诗才是重点啊!一个个跟打了鸡血的似的发问,“咔咔”照相。
“这里不让照相!快点来人给我把他们赶出去!”
“这位警官,你是心虚了吗?”
“警察先生,你敢不敢让我们看看迫害林老师的刺刀?”
“老虎凳,水葫芦,这是多么残酷的刑啊!”
李所长暴怒道:“我们没有这种设备!和谐社会哪来的刺刀?”
此时我脖子上的项链一闪,听到了李所长的心声。
我草你大爷林凡!
你个孙子!
你这是要玩死我啊!
尼玛的!
哟,小逼崽子还敢在心里骂我,那我就还得站出来说几句!
趁着记者还在,我立刻装作虚弱的咳嗽两声,晃了晃身体说:“请听我作为一个保安的自白,是的,虽然我有点名气,但没有丝毫的背景,所以我只是保安,所以我会狼狈的出现在这里,是非黑白,公道自在人心!”
他们还以为我说完,其实还没开始,平静说完那番话后,我高喊道:“任脚下响着沉重的铁镣,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我不需要什么“自白”,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刺刀!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毒刑拷打算得了什么?死亡也无法叫我开口!对着死亡我放声大笑,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这就是我----一个保安的“自白”!”
在场的人再次震惊无言,甚至比上一次还要有感触!
李所长内心已经崩溃。
我不就打了你一拳,喘了你一脚么?至于这么黑我们嘛!刺刀你妹,皮鞭你大爷!大哥我就是收了孙村长的钱,想吓唬你一下,给他儿子解解气,哪敢真把你定罪啊!还死亡也办法让你开口,我顶多就拘留你几天啊!这他妈的叫什么事!
我情绪高昂的说完就低头不语,记者们咔咔还是拍,兴奋极了!听完李所长的心声,我更有数了,根本不担心,原来那个黄毛的老爹是个村长,弼马温的官,可惜你不是齐天大圣!
这首《我的自白书》在我那个世界里的语文课文里都有,相当著名了!
作者陈然。处于地下状态的中共重庆市委机关报《挺进报》被国民党当局破获,中共地下党员、《挺进报》特支书记陈然被捕。在狱中,陈然受尽种种酷刑,始终只承认《挺进报》从编辑、印刷到发行,全部是他一人所为----他决心牺牲自己,保护组织和同志们,特务们用威胁利诱的办法要他写自白书,陈然拿起笔,写下了惊天动地的诗篇----《我的“自白”书》。
其实最后一句是一个共产党员的自白,在这里被我改成保安的自白了,效果更好!
闹闹哄哄的驱赶了半天,警察终于把记者全给弄走了,现在剩下的都是知道怎么回事的“自己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打也不敢打了,骂也不敢骂了,但心里还憋着气,嘿,这时候我朝他们露出了灿烂的微笑,那叫一个阳光大男孩!
李所长气的浑身发抖,用手指着我,可能是又想到事情的严重后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让人给我带到审讯室。
不知道现在外面会热议到什么地步,审讯室却出奇的安静。
我悠哉的喝着茶水,良久,李所长黑着脸说:“谁让你说那两首诗的?”
“我这个人呐,就是恩怨分明,从来不讲究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正好我还是个诗人,不写诗还唱歌吗?诶?对了,我还是个歌手,你把那帮记者叫回来,我再给他们唱两首监狱歌。”
李所长一拍桌子;“你!...”
“卧槽,你这一拍可吓坏我了!不行不行,我还得再写首诗。”我无赖的说道。
“你那是恶意抹黑!胡编乱造!”
“艺术懂吗?就是夸张的去加工,再说了,你别对号入座,我也没说你。”
李所长沉着脸一语不发,他不想对我低头,也不敢再搞我了,两个小警察完全不敢说话,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一会儿说渴了,一会儿说饿了,最后还说腰酸背痛,需要按摩,气的李所长大骂道:“林凡!你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大流氓!”
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呵呵笑道:“流氓有文化,我就问你怕不怕?”
李所长紧紧的握住拳头,咔咔直响,气的说不出话来。
几小时过去了,几个警察就那么看着我,也不审讯,我打个哈欠说:“都大半夜了,你们赶紧给我戴上手铐子送我去牢房睡觉吧,困着呢。”
叮铃铃,李所长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