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大眼睛趴跪在她身边,努力地看着她,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崇拜,因为她看着我的样子很是得意,“看什么?知道怕了吧?当着你我也这么说,看你这回帮他还是帮我。姑奶奶我还真就不信了,四个月,整整四个月,天天都是我陪着你吃陪着你睡,你要还敢帮他,我连你一起打。”
“不帮了,不帮了,这回一定帮你,让他见鬼去,就算是鬼也让他只见男鬼,连女鬼的影子都摸不到。”我低声笑着把头枕在她肩上,讨好地笑,“你最好了,比那两个坏男人好多了,你若是男人,我就嫁你,和你过。”
“乱讲……你这么麻烦的女人,就算我是男人也不要你,我要我自己。你家四爷啊,那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傻了,才拿你当宝似的。”孝颜的脚踢到我身上,连声催着,“别和我说你醉了啊,这才哪儿到哪儿,不许装醉。去,再去拿点酒来,今儿咱来个不醉不归。”
从她身上爬起来,一阵冷风呼呼地从外面灌进来,我一手攥着自己的领口一手扯着她的衣领,使劲瞪着她低吼,“你才傻,你全家都傻,不许你说他坏话,他最聪明,最聪明。你再说他我不给你酒喝,还把你轰到院子里去,让你挨饿受冻,不给你被子,而且以后都不帮你。”
孝颜没有理我,脑袋向床外歪着圆睁着大眼,我跟着她眯眼看向床边……站的人。
男的?还两个?这府里居然有下人敢推老娘的房门?作死啊!
我用力撑着床铺,想要站起来破口大骂,却眼看着自己快速离了孝颜的身边,伸手抓都来不及。孝颜也和我差不多吧,被另个家伙一把抱起来,转身就走。
我挥手胡乱打着,嗷嗷地叫,“你放开我,放开,把孝颜也放下。这是贝勒府,是四爷的贝勒府,谁放你们进来的。胤禛……胤禛……”
“爷还当你喝得醉了,心里没有爷了呢。”
咦?我停止挣扎连思想都瞬间停了。抱着我的人一身凉气,就连吹在我耳边的呼吸都有些凉意,害我从耳根一直冷到四肢百骸。
直到我被他压在自己的大床上,仍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回来了……又是连夜赶回?在我想他想得连泪都流不出来的夜里,在这个我难得喝酒的夜里,在我肆无忌惮发疯的夜里,被抓个正着。
“说。”
看着眼前的面孔,瘦了,可还是让我觉得那么好看。
他的双手冰凉,从里衣下面贴到我腰上,吓得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想起刚才他的单音节,我困惑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什么?”
没有回应,我只好猜着试图让他满意,“你回来了,欢迎回家,你瘦了,辛苦了,我很想你,非常想……”
他的眼睛从冰冷渐渐有了温度,只是我每说一句他的手就往上挪一分,更加用力。贴在我也是冰冷的身上,一点温热都感觉不到,却奇异地让我全身紧绷,感受他的手掌。那双有着修长手指的双手,摩娑在我身上,竟有些蹭疼了我。许是他长时间骑马抓着缰绳,磨出了很多茧吧。
他的头低下来,冰凉的鼻尖轻轻扫着我的脸颊,声音很低很轻,“不对。”
我努力地集中精神想着他的话,不对么?那我该说什么?刚才他是自己开门走进来的,不会连我和孝颜的墙根儿也要偷听吧。如果真是这样,这个男人真是没药可救了!
想着我和孝颜的疯言疯语,我试探地说,“你最聪明,天下第一。”
胤禛竟然看着我低声笑起来,深刻的五官有型的棱角此时被他笑得全然放松,让我看得张口结舌难以相信。
他的脸贴着我的滑到我耳边,唇贴在上面,呼出难得的热气,“醉了?”
我摇摇头,本来真的有些醉了,此时也被他吓醒了。否认之后才想起来,不好解释自己装醉胡言乱语的坏行为,只好再点点。
“没醉就好。”胤禛的嗓音里带着笑,这好像是他头一回偷听之后对我如此宽容,说这么多话。
我努力咬着嘴唇,忍着即将叫出口的□□,却怎么也无法再集中精神。如果他的手和嘴动得不是那么快,哪怕稍微再慢一点点,也许我还能再多回想一下,当初是个什么情况。在他这样气势汹汹地把我抓回房以后,我还是有些恐惧的,急需要过往的经验来分享借鉴。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此时此刻,我确定,他绝对是典型的射手座,那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兽的家伙,用他聪明的人脑袋试图掌控一下,包括我。
我不知道他在惩罚我还是他自己,火热的唇点燃任何他想点燃的方寸,可是任我怎么抓他的头,偏就不肯吻我。黑得似墨的瞳孔紧盯着我,双手肆意游走,害我几乎抓狂的想要一口咬死他,偏热辣辣地抵在我身上动也不动一下。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哑到无法分辨,根本不像是拒绝,却仍是强忍着开了口,“你赶路回来该是累了,早点……睡吧。”
胤禛看着我唇角微挑,手臂钻到我腰下紧紧缠住,一个翻身我已趴在他身上。吓得我用手扶住他光滑的肩膀,却已疼得忍不住掉下泪来,憋住嘴里的尖叫伏在他精瘦的胸前,不敢再动。他就那样安静地躺着,双手按在我身后轻轻抚摸。身体里的燥热越燃越炽,竟浮了层薄汗,混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