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晕车、不晕船、不晕机,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对这些便利的交通工具适应力超强。
只是,为什么现在晕得厉害?难道换了个身体,就不适应了?
可是,跟着康熙去南巡的时候,也没有晕成这样啊!
对于晕船一事,听说过没见过。像我这样算么?头晕脑胀吃了吐,除了那个会随船晃动的床板,看什么都亲不起来。
何时会好?
我不敢说出来,只能一个人闷在心里,只盼着快点适应,至少不能给大家添麻烦。越是这样坚持,越难忍,直到受不住晕倒在甲板上。
我怀孕了!
这件事太古怪……惊得我一身冷汗。
苏长庆坚定的眼神不容质疑,好像我的不相信侮辱了他神圣不可侵犯的大夫身份。
可是,自从上次被康熙赐了碗药,直到登上这艘船的那天,我从来没和胤禛或是他以外的男人发生过关系,就连肢体接触都没有,除了胤祥和弘晖。
哦,难道大人常骗无知小孩的亲亲终于能让人怀孕了?怎么可能!
原来,还是先前的那个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康熙……竟然没有真的打掉他。
苏长庆走了,胤祥和弘晖仍在,叹了口气嘱咐我好生歇着,临走还怨念地说我缺心少肺,自己竟然没有感觉。
这事儿,能怨我么?我怎么会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才导致月事没有恢复正常。我又不是大夫,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再说了,谁能想到康熙会做这样的无聊事,摆自己儿子媳妇的乌龙阵。
想不清康熙的心思,就不想。反正现在除了吃睡,我也不能再做其它的事,天气好时,就坐在甲板上吹吹海风,晒晒太阳,或是看胤祥带着弘晖钓鱼。
已经分不清船到了哪里,四处都是海水,除非日出东方或日落西沉时,我才能辨明东南西北。我就像个被囚禁的犯人,再不能控制船行的方向,只能被动地接受所有人的监视或是照顾。
头一号就是弘晖!从的那天,不管我做什么,或是与谁接触,他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胤禛派来的小奸细,只为了看管我。
旁人还好,只要我跟赫德拉姆或是易安单独说话时,他就会跟在一旁,听我们半中半洋的对话。他的表情很纯良,清亮的眼眸像是不解世事,却让我发现每隔一会儿,就会叫我一声额娘。没有原由,就像是上了弦的复读机,或是装了劲量的粉红兔子,不知疲惫,既节能环保又智能恒温。
他的小心思被我看在眼里,除了好笑我不知还能说什么。那两个原本不明所以的男人,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图,偏头看向大海,不再言语。
赫德拉姆,瑞典人,职业海军。生在他的祖国最强盛的时期下,率领部下四处征战,几乎侵占了整个北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了让他享有盛名的舰队,一个人漂泊到了陌生的遥远东方,也不知道他怎么结识了易安。我只知道他是个标准的军人,严肃认真,执行力超强。曾经的海军经历让他无比熟悉大海或是船只的操作,可以弥补我和胤祥所缺失的专业知识。他有着高大的身材、深刻的五官和碧蓝的瞳孔,除了长相西化,那节省的语言或单一的神态近乎等同于胤禛。
与军人出身的小赫不同,易安来自法国,父亲是当地的富商,从小跟着商船到处走。我横看竖看怎么都瞧不出,他的血液里流动着法国人的热情或浪漫。他与小赫一样高挑却很瘦,加上那张近似女人的完美精致的白皙面孔,配着冷冷的表情,哦……我怎么才发现,他很像老九呢。
难道我就躲不开这些皇子了?当初的我,怎么一点儿都没发觉这两个外国男人和他们如此相似,就连性格都像。
胤祥笑着为我解惑,因为我中了那个名叫胤禛的男人的毒,审美已经停留在了这类男人身上,再也无法改进。我去……
曾经去过北欧诸国的胤祥竟然和小赫很谈得来,两个人时常坐在甲板上喝酒聊天,一会中文一会英文,还掺杂着一些小赫的瑞典语,两个人断断续续的竟然沟通无障碍。由于英语中有很多是从瑞典语中演化而来,我们努力地分辨,连蒙带猜竟然发现真的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单词。
他们聊得最多的还是舰船海战或是各地风土民情,其间还穿插着我感兴趣的关于英国的历史以及语言的演变,其实在我看来那是语种的退化。
英国因长期受到斯堪的纳维亚人的侵犯,被北欧诸国的海盗们疯狂抢占,在那样的生存环境下,人们为了便于沟通只要能听懂其意,根本不再注重语法形式,导致语言越来越简化。不过,倒真应了那句,越适应生存的越是进化。
我听着他们聊起维京时代,小赫不变的冷漠里染上一些类似回忆的神情,情绪里少有的激昂,更多的却是寂寥,极为矛盾。他的声音更为低沉,给我们讲述什么是维京狂战士。
在那深幽的美丽峡湾中,两艘战船相遇,维京海盗不像普通海盗那样一拥而上胡乱砍杀。他们会遵循古老的传统,一声不吭将两艘船系在一起,在船头搭上跳板,双方每次各派一人走上去,单挑对手一决生死。没有人可以后退,每个踏上甲板的人不是将对方杀死便是面对自己的死亡。以此类推,直至一方全部战死。
我笑着说这不是中国的打擂台么,或是车轮战,要领是第一个上阵的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