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走过来拉了我就走,他的手包着我的,像是有冰刺扎在上面,不一会儿就回复了知觉,能感到他掌心的热度。
没有兜兜转转地找寻,我跟着胤禛一路走向弘历他们上课的小院,看到红挽蹲在角落,旁边两个小身子紧挨着她,三个脑袋凑在一处。
胤禛拉着我走到他们身后,探头看了一眼转向我,遗憾地摇头,“已经埋了。”
我不信邪地挤到他们中间,取过弘历手里的铲子小心地扒开上面的土,看清里面的松鼠时差点吐出来。只是土葬罢了,要不要这么残忍啊,竟然肚子都破了,脑袋上还溢着血,真真的血肉模糊。
弘历捡起我丢在地上的铲子用力地把土盖回去,边填土边敲,像用菜刀一样手起铲落,动作娴熟。
我不忍心再看,也不忍心告诉他们其实松鼠可能并没死,更不忍心告诉他们真正的死因有可能是被弘历大力敲打致死。
快要走出院门时,弘历举着铲子跑过来,沾满泥土的小手扯在我袖子上,仰着小脑袋一脸的讨赏谄媚,“额娘,松鼠是儿子亲手埋的。”
胤禛掩了嘴半侧过身看向院门,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像是心情大好,毫无居士该有的恻隐之心。
看着追过来站在弘历身后的弘昼还有红挽,我咬了咬牙挤出一丝笑,“埋得好,晚上给你们做松鼠鱼吃。”
三个孩子没有像以前那样听到有吃的就开心,估计也想起了那只松鼠死后不得安宁的惨状,齐齐抿直了嘴角,没有人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