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回想当日情景,半点印象也无。笑着推了她一把,打趣道:“你真是活回去了,闭着眼听我还以为是青霞呢。”
紫霞也笑,抱着一堆的心意走了。
解语腾地坐在我身边,要笑不笑地说:“少说两句吧,御医的药再好,伤了的嗓子也得养着,别跟自个儿过不去。有这份精神头,留着四爷回来再说。”
“去你的。”数她胆子大,有能耐怎么从来没见这么逗过她家四爷?专会欺负我。
“得。”解语拍拍裙摆起身向外走,到了门口忽然回身,小声地问:“要不我去走一趟,把刘氏的礼给要过来,既是备了,送不出去多憋屈,咱也帮她一回。要不,戏不全白演了,怪可怜见的,再见皇上不知是何年月了。”
“过年不就见着了,也没多少时日了。”我跟着她笑,知她也是为我,点头应允,“去吧,快去快回。”
不多时便回来了,赶巧胤禛早进门一步,我心里好奇只得忍着,应付贼精的男人也是苦差事。
到了傍晚,苏培盛把皇上给请走了,解语钻进屋里,磨蹭了好一会被我盯着打量,啪的一声摔在桌上。
大红缎面包裹着,里面一只绣囊。少见的纯黑之色,同色丝线绣了图案,极小的花草枝叶,不细看还以为是素色织锦。最浅的银色接近于白,精心地裹了边。
整个香囊不及巴掌大,小巧又精致,细嗅之下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真是花了心思的。
“极聪明的解语姑娘也猜错了,人家姑娘哪里是傻,怕是比你还要机灵。当真只见过一回?”
解语接过去在手上掂了掂,撇了撇嘴,“可不就见了一回,选秀的时候,再见就是上回了。这哪里是宫里养人,分明是能人才入宫。”
哪里就值得生气,世上女人千千万,貌美的,体端的,有才学的,会讨喜的,我若都往心里去,便不要活了。
她自有心也是她的事,胤禛的眼睛在哪儿,心就在哪儿,这点自信我还有。
不过这姑娘还真是奇,长得像也就罢了,就连喜好都相近,或可说是极会看人,哪怕只是一眼,也能猜度中皇上的喜好,才属难得。
难怪人家将来能做妃子,江山代有人才出嘛,命运这种事向来都是砸在有准备的人头上,刘氏——就是。
我让解语把贺礼都送去暖阁,他如何处理,与我无关。
夜深时胤禛回来了,坐在椅中揉着额角。我迎过去接了手,他闭目养神般靠在我身上,放松的样子像是累极。揉了好一会我才发现换了褂子,腰间系了个出门时未曾佩戴的香囊,般配得相得益彰。
不知他匆匆而去为忙哪桩,居然还有心来讨我的欢喜,怕是看到自己的女人们成堆撮的生日礼物有所感怀,才特地拿了我送的戴在身上。
洗漱一番收拾妥当,我蹲在腿旁拨着香囊带子上系的玉坠,早已圆润得看不出当年棱角。
他探过手来按在我头顶,揉了又揉倾身而至,在我发心落了一记重吻,声都没出光看见嘴动,“等得困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