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云冬和姜云秋学规矩学的辛苦,姜云娘和姜云浅虽然心疼,却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甚至她们也以身作则带着她们学。
姜云娘这些年在温家见多识广规矩不差,姜云浅前世在陈家规矩自然也很好,哪怕她还要装出初学者的样子,却也让两个妹妹不由得认真起来。
在姜云浅看来,趁着小的时候多学点东西,长大了也不吃亏,一想到前世姜云冬嫁人之后虽然是因为三年无子被婆家嫌弃,姜云浅就忍不住心疼这个妹妹。
表面看是因三年无子,又何尝不是因为她性子太不稳重,让婆家不喜?为了她好,这辈子也得让她多学一些规矩。
如今姜家的日子越来越好,她也有信心让姜家成为阿爹心目中的大户人家,往后她们姐妹再选婆家也得要门当户对,就姜云冬那虽然有心眼,却心计不够的性子不板板怎么成?浮精浮精的人到哪里都只有吃亏的份。最好再教她一些女人间的手段,即使到最后用不上,多学学也能防身。
等家里的黄芪都收好晾干之后,姜方就要亲自把这些黄芪送到县城去卖,不想被姜云浅给拦了下来,“阿爹,这些黄芪还不能卖,我师父之前说了,今年的天儿不好,怕是会遇到春旱夏涝的年景,难保不会发生瘟疫,到时黄芪怕是就要有用了,咱们再留几个月,到时就算不遇到瘟疫,赶上秋天黄芪还没收上来,咱们的黄芪也能卖得上价。”
姜方本来还犹豫着,他对姜云浅说的师父很信服,让一个原本不会医术的小姑娘只用了几个月时间就让他的腿好了大半,这样的能人必有过人之处,既然是师父说的,他就信了。
正如姜云浅所说,若是没发生瘟疫,在新黄芪没下来之前两个月把这些卖掉也不怕卖不上价。
于是,晒干的黄芪就被堆在几间空屋子里,又放了几袋石灰吸湿,一切做好之后,姜云浅这才算是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了。
晚上,沈氏做了满满一桌子好菜,姜方带着妻儿围在桌边,庆祝这一场春忙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地里接下来种什么了。
原本就是种黄芪的地,按姜方的意思还接着种黄芪,却被姜云浅给拦住了。
前世这一年因黄芪稀缺而让陈家钻了个大空子,赚了不少,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种黄芪的人就多了起来,黄芪在很多年都泛滥成灾,不但赚不到银子,很多种黄芪的人家都赔的哭爹喊娘,这黄芪到这里也就算是种到头了,再种下去也没意思,还不如种些粮来卖了。
可对姜方又不能说明原因,姜云浅只说黄芪要种上两年多往上才能收获,很费人费力,不如就种些省便些的,左右家里也有地有人,粮食多的才能叫大户,光种药材也不是那么回事。
又跟姜方说了大周朝如何鼓励种粮,又听说哪里招灾吃不上饭,倒是把姜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既然是朝廷鼓励的事,他自然是要响应了,毕竟他买田种粮都不用交税,可比一般的农家占了不少便宜。
既然姜云浅说家里还要买地,姜方也没当是敷衍他的话,回家就跟夏氏商量买地的事。
只要他不善心大发,夏氏倒也不想打击他,姜方才是一家之主,既然他也是为了家中好,夏氏也不拦着他,只是家里如今又是买房买地又是买人,手上的银子也就剩下几百两了,若都买了地家里吃什么用什么?若是不买吧,一下子买了二十多人,光是种地的就有十五个,家里暂时的地也用不了这许多人,放着还有些浪费,不如趁着春耕时把地买上,这些人就都能用上了。
只是对于姜方去买地这件事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如今姜方人傻钱多的名声已经远播,万一遇着黑心的,就算不能拿瘦田充肥田糊弄姜方,真说些家里如何如何可怜的话,他还不得什么都给了人家?
所以这事还真急不得,最好还是找个谁陪着他一块儿去买田,又不能把理由说的太明白,免得伤了他的自尊。
跟姜云娘和姜云浅说了这些烦心事后,姜云浅思来想去,便让张氏去喊来徐繁,问了他几句话,觉得还真是个稳妥的,知道他从前就是大户人家庄子里的管事,待人接物自然是有一套,便拍板让他跟着姜方。
对姜方却说大户人家的老爷走到哪里都要有人侍候,不然事事亲为会很没面子,姜方这些日子又有些飘飘然了,听姜云娘和姜云浅姐妹俩一忽悠,又见夏氏跟着连连点头,想到之前结交的那些朋友,出名身边还真都跟着个人。
只是人家跟着的都是小书僮或是小厮,黎繁怎么看年纪都大了些,姜云浅却道:“阿爹,年纪大些也好,人稳重,若是跟着个小的,哪有徐叔这眼力见啊。”
一声徐叔叫的徐繁连连摆手,“二小姐,老徐可当不得您这声叔,您还是叫我老徐吧!”
姜云浅笑道:“徐叔也别多想,往后就都是一家人了,家里大事小情都要劳烦徐叔和张婶,你也别跟我们客气。”
经过这些日子暗地里观察,姜云浅对徐繁和张氏的人品也信得过,自然是想要拉拢的,不然往后家里产业越来越多,也不能事事亲为。
而且姜方常常会犯傻,总是要有个人跟着时刻提点着,不然这个家都得被他给败光了。
别看只是一个称呼的转变,但对于徐繁夫妇来说意义却大不相同,这表示主家没只把他们当下人看,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们做起事来自然是更用心了。
之后几天,徐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