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恢复元气(下)
“飞廉”通红的眼睛就这么死死地盯着曹寓,而曹寓在意的,是“飞廉”受的那一剑为什么没给它带来致命的伤害。
鲜红的血从“飞廉”的某处伤口滴落下来,涂开在它身下的地上,它确实是受伤了,只是从滴落的频率来看,它受的只是小伤。
“是谁在我们这放的疯狗?”在曹寓的眼里,在他们神圣的课堂里大肆破坏的,即使是神兽,也只配得上疯狗的贱名!“你肯定也受伤了吧!”曹寓知道,魂兽的生命与主人是一体的,魂兽负伤,那主人肯定也会负伤!“有种出来啊!不然剁了你的疯狗,看你怎么活!”曹寓继续挑衅。
呦!在曹寓的语言攻击下,“飞廉”的怒气似是更盛了,它那低沉而雄厚的鹿鸣,简直震得这个实验室都在颤抖!
这个回合率先发起攻击的是“飞廉”!中烧的怒火,撒开的四蹄,让它面前的阻碍成了空气!首先被顶飞的是一张实验桌,接着是档案柜,然后两张实验床也被它壮硕的胸膛撞开!
面对横冲直撞的“飞廉”,此时的曹寓依旧是以静制动的姿态,他牢牢握着手里的剑,只等着“飞廉”舍身扑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飞廉”圆睁的赤红双眼似两团熊熊的火焰,点燃了曹寓眼中黑色的瞳孔!出剑!曹寓自信自己的剑要比“飞廉”的喙长出许多,所以,在“飞廉”奔进他攻击范围的一刻,他骇然出剑!
剑的轨迹笔直而凌厉,指的正是“飞廉”的眉心!而曹寓的眼,牢牢抓着的,也正是“飞廉”的眉心!中!曹寓暗叫一声!只要这一剑中了,那这场战斗就将宣判结束,曹寓窃喜。
“飞廉”“燃烧”着的双眼点亮着曹寓的黑瞳,然而,就在“静岳”要刺进“飞廉”眉心的一刹那,这眉心两旁的两团火,竟猛地从曹寓的瞳孔里向下一沉!
错开!曹寓的笔直的剑只堪堪擦过“飞廉”向下急降的头颅!“快逃!”在“飞廉”的头顶撞到曹寓之前的一瞬间,曹寓朝着沈赤霄大喊!
咚!严严实实地,“飞廉”撞上曹寓的躯体!咚!又是这沉闷的一声,曹寓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外墙粉碎!里墙凹陷!一口鲜血从曹寓的嘴里激射而出!“飞廉”竟以曹寓之前对待它的方式,打败了曹寓!
啼塔、啼塔、啼塔……“飞廉”高昂着头,在那个曾令它受伤的,曾叫嚣着的,如今却靠着墙蹲坐在地的人的面前,来回转圈。耀武扬威!沈赤霄从眼里的画面里读出这几个字。
“快逃……”这两个字带着涌出的血,从曹寓的嘴里吐出来,这个战场已不适合沈赤霄再呆下去。
就如中过一招的“飞廉”一般,曹寓拄着剑,颤颤巍巍的,竟也坚挺地站了起来!“快逃!”这两个字裹着血从曹寓的嘴里喷出!这次沈赤霄终于应声而动。
当沈赤霄与曹寓擦身而过的时候,曹寓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但这笑容只存在一瞬,就被曹寓视死如归的表情替代了。曹寓与“飞廉”双双迈开步伐,拉开了距离,对峙着……
“来吧!”曹寓紧握“静岳”,直视着“飞廉”,他的气息已调理平稳!
“来了!”沈赤霄再一次与曹寓擦身而过,只是这次是从门外来到门内。
曹寓瞪大了眼睛,“靠,没叫你来啊!”他整个人都蔫了……
“我去拿剑了。”沈赤霄**着上身。原来他身上的上衣已系到了腰间,以遮住他敏感的部位。
“别闹!”曹寓把视线移回“飞廉”的身上。
“我先上!”在沈赤霄也把视线集中到“飞廉”身上的一刻,他的人也如利剑般刺出!
即使死在这里,两个人也不必寂寞了!曹寓执剑随上!
曹寓的剑名为“静岳”,以静为剑意,以磅礴为剑锋。至于沈赤霄的剑,在曹寓眼里,是无数剑客梦寐以求的东西,他无法忘记关于它的这一个传说:
春秋时的一个黎明,卫国郊外一片松林里,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扬起。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只有剑柄不见长剑剑身,但是在北面的墙壁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
剑影只存片刻,就随着白昼的来临而消失,直到黄昏,天色渐暗,就在白昼和黑夜交错的霎那,那个飘忽的剑影又再次浮现出来。
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松,耳廓中有轻轻的“嚓”的一声,树身微微一震,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南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逝。
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远古的暮色无声合拢,天地之间一片静穆。
这把有影无形的长剑就叫做——承影!十大名剑之一,在世间已消声匿迹多年。即使在上一次“师生互动”中,曹寓已见识过了承影的身姿,但这次再见,曹寓仍控制不住自己那贪婪的目光,天下名剑,必争天下!
但传说毕竟是传说,“承影”在沈赤霄的手上也并不是一把无形的剑,它只是颜色偏暗,剑身轻盈而已。
轻盈的剑有它亘古不变的优势,那便是快!沈赤霄单手执剑,脚下的步伐似雨点般飞速踩踏着地面,就是要快!快到出以不意,快到无法招架!
快,确实是快,但身法这么快的一击竟不是突刺!就在沈赤霄接近“飞廉”的一霎,他却借着这飞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