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的礼拜堂,昏暗而沉重的气氛覆盖在室内。
吉尔伽美什在吃过晚餐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身处这里的,只有士郎和绮礼二人,大概......
“你想说你这次的任务失败了是吗,士郎?”
“我确实是失去了e的资格。”
与英灵的连接被切断,手中的令咒也随之消失。
从这种情况来看,最合理的解释,就是sabe已经战死。
“那么你可以离开了。”
“什么?”
——离开?是说让我从这个冬木市中离开的意思吗?
士郎有些难以置信,让士郎参战,去追寻圣杯的不是别人,正是绮礼自己。
“为什么惊讶,没有战意的你,是不可能战胜那群对圣杯有着无限渴望的魔术师们的。
与其让你继续留在这里等候死亡,不如让你趁早离开这冬木之地保全性命,才是我这个父亲应该做的事吧?”
绮礼背过身,抬起头看着礼拜堂中央的十字,像是在传达‘你已经可以走了’,亦或是‘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
——没有战意吗......
一直以来,言峰士郎只是遵循着别人的话来行动着,将别人的委托接下,完成,如此往复。
若非是绮礼的命令,想必他是不会提起前往冬木参加圣杯战争的意思。
但现在.......
[还记得我问过你吧,士郎你对圣杯战争真的有兴趣吗?]
当时卡莲的提问,再一次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并且......
“......不是的......”
“.......什么?”
“我想我找到了......参加这场圣杯战争的理由。”
握紧了左拳,经过了绮礼的治疗,现在的伤痛已经完全消失。
放在胸口,感受着心脏的鼓动。
“我想知道,某个参加这场战争的......女人的事情!”
——伊莉雅斯菲尔.卫宫,那个不可思议的女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的一切,彻底剥开。
绮礼的嘴角微微上浮了,但这一举动就连他自己都没能意识到。
自己的养子在回来的时候,穿的是一件稍显老旧的黑色风衣和相同色调的内衬西装。
这件衣服,绮礼确信自己绝对不会认错,那是在前次战争的最后,与他在决战之地死斗的宿敌所穿的衣服。
士郎不可能认识他,但是他却穿着这件衣服回来了。
据说那个男人在战争结束后销声匿迹,但在他的行踪完全消失前,有人曾经见过他前往位于德国的爱因兹贝伦家。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我希望得到您的帮助,我要继续参加圣杯战争,这样一定会......”
“.......在这之前,稍微听我讲个故事如何?”
“故事?”
“没错,关于第四次圣杯战争,和士郎你所遭遇的灾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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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红色的印记重新出现在了手中,这是参战资格回到手中的证明。
接下来要做的......
“喂,小哥,一直不说话在想些什么呢?”
现在陪在士郎身边的,穿着花哨的夏威夷风衬衫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第一夜与e。
在绮礼重新给予了士郎三道令咒后,士郎本以为父亲会让他跟吉尔契约,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将这个深蓝的骑士叫了出来。
lance的e是绮礼,这个事实让士郎吓了一跳,但是按照绮礼的行事作风去想的话,这样其实也很正常。
毕竟绮礼不可能浪费手上的令咒,既然他想要圣杯的话,那绝对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绮礼没有让出lance的意思,只是让他跟士郎一起行动,进行所谓的‘侦查活动’。
“没什么,只是想不到会有跟你一起行动的时候。毕竟我跟sabe初次战斗的对手就是你啊。”
“哈哈,这倒是。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小哥你会是言峰那家伙的儿子。”
lance似乎不知道什么是见外,有些兴奋的拍着士郎的肩膀。
或者说,士郎这种类型其实意外的对他胃口也说不定。
比起那个鬼畜神父,虽然是面瘫,但实际并不难相处的士郎明显要好得多了。
“.......说起来,lance,你是我父亲召唤的英灵吗?”
——好像是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lance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后别过头去,明显是不希望继续这个话题。
士郎也不是瞎子,这其中的曲折,他心里多少也有了些眉目。
两个男的就这么在夜晚的街道上慢慢移动着,虽说目的是探查,可在没有确定目标的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只是这种类似巡逻的方式了。
沙沙,沙沙。
街道之中,似乎有着什么在快速移动着。
lance的眼神警戒了起来,深蓝色的武装覆盖上了身体,赤色的魔枪正嗡嗡的鸣响着。
“这是.....vant的气息.......不,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黑色的影子,隐约中好像还看见了什么白色的物质,它就像是故意释放出魔力,想让士郎他们跟着他。
“怎么办,小哥?”
“如果那个黑影是敌人的话,你有赢的自信吗?”
“你说呢?”
lance自信的一笑。
“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我们追,l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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