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上面也要出来了!”
原来这条石缝是从洞顶裂下来的,我和凌敏只堵住了下面,估计这玩意会爬墙,居然从上面的石缝冒出来两只,还有越出越多的架势,最先出来那只,居然像狗一样对下面撒尿,正尿我一脑袋。
头上那几只,趁我们不注意,正要往下蹿,我大骂了一句,忙举起枪就是几枪,我本来就没什么准星,这几枪基本全放空了,蹦下几块石粒,打在身上麻沙沙的疼。
不过也不是没效果,这些黄鼠狼早在黑暗环境中养成了夜视眼,稍微后退迟疑了几步,不敢直接冲上来,狠狠歹歹地怒视着我们。
分神的空当,凌敏在下面也顶不住了,手里的工兵铲上下翻舞,回头诧异的看着我。
“你倒是跑啊!”
我“哦!”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随后我忽然发现凌家姑娘的名字真不是瞎起的。
凌敏真的非常“灵敏”地转过身来,一手拖着几条死黄鼠狼,一只手扬着工兵铲警惕。
“别往甬道跑了,墙角,去墙角顶一下!”
我瞬间体会到她的意思,冲着几只要逼近的黄鼠狼开了两枪,这次是真长脸,直接放躺下两只,鼻尖一阵恶臭,跟凌敏共同退到了墙角。
“火火,打火机!”
凌敏在墙角床垫大小的位置,用那几只死黄鼠狼,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碎物围了个圈,包里还有军用水壶,还是默默下来时装的白酒,此时她全部淋在杂物上面。
我把枪一扔,四个兜摸遍了,越着急越找不到,越紧张越伸不开手,冷不丁的太眼皮一看。
我的天啊!外面围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的黄鼠狼,诡异的是,这些畜生都是双腿站着的,甚至还有几对叠成罗汉,像踩高跷似的。
凌敏也是急火攻心,看我找不到打火机,一咬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球来,手一攥翻了盖子,轻轻一擦迅速扔在地上。
甬道里瞬间被红光笼罩,闪得我眼睛几乎失明,下意识的捂住眼睛。
凌敏打亮得是燃烧棒,用途比信号弹还广泛,大雾恶劣天气,机场跑道迫降就用这玩意,她也是逼急了,要不然也不会用,很显然,这颗燃烧棒是准备到地面后,给汇合的人发射的东西。
亏得这颗燃烧棒的功效,淋上白酒的黄鼠狼尸体和杂物也燃烧起来,那个味道不仅刺鼻,呛得人眼泪直流,比以前火葬场的焚尸炉还难闻。
当我和凌敏适应视线的时候,却发现,完全没有达到预期效果,那些黄鼠狼只是围在外面保持距离,但没有一丝慌乱。
这时我和凌敏都有些尴尬了,墙缝那边的墓室里,就是这些快成精的玩意点的灯,怎么会怕亮光呢?
不过,燃烧的热浪中噼啪直响,这些长毛的都不敢靠近,只是不知道这火能撑多久,燃烧棒最多也就是半小时,墙角这一圈儿杂物顶多也就是一会,而且没了白酒助燃,能不能燃烧还是一个问题。
我和凌敏相依倚在墙角歇息,体力越来越不行了,照这样用不了多久,不被这些玩意生吞活剥,也得活活饿死。
凌敏看了看我,粉白的嘴唇,显然有些脱水,扯过火堆里一只烧焦了的黄鼠狼,苦涩地说:“客气什么?”
“开玩笑,我广东人有什么不敢吃,就是遗憾啊!刚才你要是给我留一口小白酒就更美了,美女、美酒、美食。”
我调侃着坐在一块石头上,用匕首将那只烧的半焦黢黑的臭东西扒开,只割去了两条后腿。
由于没放血,所以闻起来特别骚,但还得咬着牙吃,好补充体力。
隔着烘烤得火堆,那些黄鼠狼呲牙咧嘴吱吱的叫。
我吃得别提多恶心了,估计她也好不到哪去,在那强撑呢!
“你说也怪了,这些明明就是黄鼠狼,怎么长着一张人脸啊?”
“人类行为改变动物进化。”凌敏吃得比我淡定多了。
我干咳了两声,说道:“你敢再扯淡点吗?就算我是文盲,可不是盲人。依我看,既然这些黄鼠狼也是墓里的,很可能在几千年前,被用了什么法子,那什么蛊术秘术之类的……”
“你爱信不信,被人动了手脚,这种几十年寿命的小动物能活几千年吗?人为改变动物繁殖基因,又不是不可能。
非洲大象,因为人类过度猎取象牙,所以现在的生长趋势是,大象不长那么长的牙齿了。
有一种野山羊,因为犄角值钱,也被猎食,这样就催化了无角羊繁衍后代,下一代有角的就越来越少。
还有几种鱼类,种族为了躲避渔网,体型朝着渔网的网洞形状发展……很奇怪吗?”
凌敏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别扭地挠挠头,说道:“你不会是想说,在这座墓里,不长成这幅人脸,就活不下去是吗?”
“我说过吗?”凌敏擦擦嘴,不再看自己吃过的东西。
“我觉得这更像人为改造的结果,也许古代夷人把这里面同期几代黄鼠狼的面部改造成这样,所以后代也遗传了这种外貌。”
我无心跟她争辩,凌敏就是这样,天下知常有理,不管什么问题,总喜欢归类到她所理解的科学范畴以内,古人闲得淡疼吗?把几个黄鼠狼装成人模样吓唬人。
“不过,我还真的听说过古时候西域地区有‘候群军’一说。”半晌,凌敏蹦出来这么一句。
“猴群……军?”
凌敏摇头道:“是‘候群军’,‘候群症’的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