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叫这么一个名字,本以为是个老者,却没想到这竟会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而他之所以叫白眉,想必是因为他的眉发全都如同花甲老人般,是白色的?
而白眉刚才说的那句话,真是把宫德祐给气了个半死,宫家花了那么多钱请白眉来,白眉就是宫家的一个下人。可白眉倒好,不是被宫德祐叫出来的,却是被凌寒骂出来的。还说要等凌寒把宫德祐打死,他再出来,有这样做下人的么?要不是宫德祐现在需要白眉,他才不管这是不是个高手,早就破口大骂了。
只能说,造成这样的后果,全都是宫德祐自找的。谁让早上的时候,宫德祐对白眉就像是使唤奴才一样。他不是宫家的奴才,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一种利益合作,而不是签了卖身契。
不过,宫德祐被打的鼻青脸肿,对于白眉来说,也算是解气了。何况凌寒还骂了他,他现在的重点在凌寒身上。
可让人哭笑不得的是,白眉没着急动手,却先吟诗一首,“禁庭春昼,莺羽披新绣。百草巧求花下斗,只赌珠玑满斗。日晚却理残妆,御前闲舞霓裳。谁道腰肢窈窕,折旋笑得君王!”
高手的性格,果真是古怪吗?这可不见得,凌寒就不这样。
“喂!小子,我是打架的,不是来听你吟诗的,放马过来吧!”凌寒不耐烦地道。
“烽火燃不熄,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
还吟诗?这人有病吧!他不先动手,那凌寒就先下手为强了。
可白眉见凌寒一动,竟然又吟诗一首,“抚长剑,一扬眉,清水白石何离离。脱吾帽,向君笑……”
凌寒忍无可忍了,骂道:“笑你妹啊,看打!”
凌寒飞身出去,一记天霜拳已然挥打出去。虽说这个叫白眉的家伙,奇奇怪怪的,但是实力高深莫测,不容小觑。所以,凌寒上来就施展了天霜拳,并且是第二式霜寒抱月!
轰!
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流,从凌寒的拳头中爆射而出,周围的空气,骤然另人觉得冰冷。别说是宫德祐和皇甫铭翱了,就算是念奴娇,又或者是白眉,也都为之一愣。
“好厉害的对手,好诡异的武功!”白眉只是愣了一下,却不慌不乱。直到这一记天霜拳近在咫尺,他才身形一闪。
好快的速度!
竟然从容不迫,就躲开了凌寒这一记天霜拳。
轰!
这一拳落空后,命中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大树粗壮的树干,顿然就附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凌寒,你练的这是什么武功?”念奴娇忍不住问道。
“天霜拳,你肯定没听说过!”凌寒毫不掩饰,反正就算他说了,念奴娇也不知道。
念奴娇眉头微蹙,果然是闻所未闻。
“天霜拳?”白眉喃喃,本以为他听说过天霜拳,可他紧接着也摇摇头,说道:“我也未曾听说过。”
虽然白眉跟其他人一样,对天霜拳闻所未闻,但是他与别人不同的是,天霜拳会让人感到诧异,而他只是觉得有些新鲜。
白眉的手里,已然多了一杆长笛,在吹动长笛之前,他似乎还要吟诗一首。可惜被凌寒提前察觉,而凌寒又实在受不了白眉文嗖嗖的样子,便又打出天霜拳,阻止了白眉。不过可惜的是,第二记天霜拳,又被白眉给躲开了。
而这时,白眉已然吹动手中的长笛。笛声很美妙,让人听着心旷神怡。可越是美妙的东西,就越是危险。或许这美妙的笛声,就是白眉可以致命的武器。所以,不管是凌寒,还是念奴娇,都时刻警惕着。
凌寒之所以没有乘胜追击,也是想弄清楚,白眉的笛声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可笛声悠扬过后,白眉收起长笛,竟然这样说道:“让大家久等了,我需要解释一下,我每回与人动手之前,总是要奏乐一曲。这是我个人的习惯,希望你们能见谅。”
众人猝然倒地,所以白眉只是在吹笛子,笛声中并没藏有任何玄机?吟诗是习惯,打架之前,吹笛子也是习惯,这个家伙可真是……
“你有病吧?!”凌寒没好气地骂道。
不光是凌寒,其他人何尝不想对白眉骂上一句。这是在打架,婆婆妈妈的不是有病,是什么?
白眉幽幽地叹了口气,突然手中又多了一个东西。那东西像是陀螺,有一个成年人巴掌大小。
难道白眉吟诗,吹笛,现在又要玩陀螺?不,那不是陀螺,是什么鬼东西,凌寒也说不上来,倒是念奴娇说道:“血滴子?!”
“血滴子?”凌寒脸色一惊。
血滴子,一种专门以远距离取敌人首级的暗器。他以革为囊,内藏快刀数把,控以机关,用时趁人不备,囊罩其头,拨动机关,首级立取。
只是这个血滴子的大小,远不如人的脑袋,如何取人首级?看来世人有误,这并非只是一种暗器。
只是,像白眉这种性格的人,与血滴子这类武器,可真是天差地别。
“开战吧!”白眉冷哼一声,人已经退出十丈开外。
在武侠用血滴子的人,与血滴子之间,都会有一根铁链连着,可白眉没有。他手中的血滴子,快如闪电,飞向半空,紧接着,又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凌寒。这速度比起子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常人的眼睛速度,根本跟不上。
可这个玩意儿,比起子弹来,要难对付几百倍,几千倍。子弹躲开就行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