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依依终于搞清楚情况,成谨已经因为高烧昏迷了过去。
青衣还想着为何主子会提前发病,这才发现原来是感染了风寒身子虚弱的缘故。也幸亏如此,这才让柳依依逃过一劫。
“也就是说,你家主子其实就是方成谨,那个锦州乃至全国最大的盐商,那个富可敌国之前想要和四皇子联手造反、后来归顺独孤锐、喜欢别人端庄大方的正妻的方成谨?!”
站在床沿边,柳依依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青衣刚刚所说的一切。
在这之前,柳依依已经知道方成谨会那么对待已婚女子,是因为他的母亲残忍的对待他,造成了他童年的阴影的缘故。
只是,情有可原,罪无可恕。毕竟他还是伤害了那么多已婚的女子,导致她们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
“我家主子喜欢别人已婚女子这小人不否认,但归顺逍遥王爷是假的,这不过是四皇子的一个计划。”
为昏睡中的方成谨抹了抹汗,青衣转过头,轻声地反驳道。
“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治好他?”柳依依眉头紧皱。如此下去,岂不是会有更多的女子受害?
她想着这个问题,反倒连四皇子到底有什么计划都忘了问。
“看过很多大夫,太医都来了,可还是没有起色。”青衣摇头:“听闻林天云神医对这病也没有把握,主子这辈子许就是这样了。”
连林天云也束手无策?真的假的?这可是精神病的一种,古人或许真的对此没有太多的研究。
精神病?想到这里,柳依依心中突然一动:“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在他发狂迷失神智时找个人来扮演他的娘,再好好对待他,说不定这样可以……”
“不行!”青衣断然拒绝:“那次太医就是这般做,结果主子更加失控,把那女子剁了,喂狗。”
柳依依嘴角一抽,不敢轻易再尝试。
这状态,真的不能愉快玩耍了。眼前这个昏睡着的男子,是一个冷血弑杀的主。也就是在这个时空,他才能逍遥法外。
时代不同,人类的思想不同,她也不是上帝,不能随便替天行道。
最终,她想了想,折中了一下,决定在他要清醒前对他施展催眠术。毕竟他是这么一个大杀器,总不能让他继续祸害别的女子。
“如果你还想治好你家主子,那就听我的!”
柳依依使唤青衣去准备安神药,再将方成谨捆绑起来,以防他挣脱。
即便前期工作准备充足,看似万无一失,柳依依在施展计划时还是收到了巨大的冲击。因为童年事情的回忆太痛苦,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方成谨如她所料般发狂,差点精神不稳而导致她受到反噬。
幸好她早有心理准备,但尽管如此,她也吐出了一口鲜血,伤了神魂,以至于以后再也不能使用催眠了。
柳依依表示,不能就不能,从这次之后,她再也不想继续使用这种办法,实在不是人干的事情,特别要施展的对象,意志力都那么坚定,她不想英年早逝。
方成谨童年的记忆已经被压在了内心深处,连他娘亲的形象都换了一个形象,变成了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女子。
连孩子都不顾,只一心扑在男人身上,男人不来甚至还鞭打孩子,这样的女子,还配当个母亲吗?人性算是变得正常,反倒是对已婚女子各种不屑了。
青衣原本只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陪着柳依依胡闹罢了,想不到最后她真能治好主子。
尤其柳依依没有说,他隐隐也感受到了她失去了这项能力,心中感激又愧疚,对她更是死心塌地。
一个月后,柳依依早就到达锦州,与柳谨晏汇合。
虽然知道他们是打算造反,但看着手中的“治国策”,和他们讨论着如何恩威并施地驭下,如何分权制衡,时间越久,心中的违和感越是重要。
她最近不知不觉中,似乎都在无意识地接受着各种帝皇治国的教育?
“依依,你觉得这些人中,哪些人该留着,哪些人该杀?”柳谨晏目光灼灼。
“嗯,该利用的要利用起来,该恐吓的不要浪费了。”方成谨看似坐在一旁习字,却时不时补充几句,显然,根本就一直在留意着她这边的情形呢。
柳依依听了他们的问题,一开始以为柳谨晏想造反,是因为他想成为皇帝,后来见方成谨也有意无意地引导她,这才让她感到奇怪。
因为她有着这个时代没有的先进思想,以至于她提出的某些观点,总让他俩欣喜欲狂,偶尔又哭笑不得。
也就是这样,她才一直没有认真想过。她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一个十足十的大反派。据青衣的意思,是她开始有了帝皇威势,人见人怕啊!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柳依依后知后觉,因为有了某种猜测,心都开始颤抖起来。
柳谨晏与方成谨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下,他这才慢吞吞的开口,幽幽道:“就是你心中想的那样。”
卧槽!柳依依脸色一下子变了。这段时间的修为都抛诸脑后:“我去!你们在玩儿我呢?”
特别是他们的态度,这种“今天天气真好”的淡定,相对于她内心的慌张,气得她几乎要跳脚。
“一个人从小学习,真正具备帝皇之才需要五到十年才能真正掌握。而你,短短的一个月,就把别人五年的知识都学会,我甚至怀疑有些是你从小就学过,虽然这不可能,但你有过太多次的举一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