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头,炙烤着砂砾,一望无际的沙海之中,五头骆驼在一个又一个沙丘上慢行。
衣服裹住了口鼻,只露出来五双美丽的眼眸,每双眼眸光芒或明或暗,露出来的信息也各不相同。
他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漫无目的行走了整整一天,什么动物都没有见到。
坐在第一头骆驼上的白衣女子让骆驼停下,回头征求其他人的意见:“休息一会儿?”
第二头骆驼上黑衣男子点头同意,命令坐在第三头骆驼上的绿衣少女:“在竹船里备些饭菜,待会儿在走。”
“是!”绿衣少女翻身下骆驼,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竹船模型,走到一片空地上放好,随手挥出绿光罩住竹船,眨眼工夫,竹船变成一人多高,稳稳停在沙海之中。
白衣女子见竹船弄好,便走过来问绿衣少女:“薄雪,我来帮忙。”
“不需要!”薄雪一口绝,转身便进了竹船里,再也没有同白衣女子说一句话。
“遮儿,何必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过来帮我生火做饭。”
容坚注意到了这边不和谐的氛围,出言唤苏幕遮到他身边来,苏幕遮看着用沙子堆出的小土圈,和容坚一起捡些柴火,取出火折子点了个小火堆,俩人蹲在火堆旁苦恼着要烤什么肉,身后就响起了柔和的声音:“你们俩干什么呢?”
“想烤肉吃。”容坚和苏幕遮拖着腮,幻想烤肉上了架,渍渍冒着油。
知道他们俩饿坏了,宫少卿想了想,从储物手镯中取出锅碗瓢勺,准备发挥一下厨艺,谁知他竟然忘记了一件大事。
苏幕遮从幻想中挣脱出来,见宫少卿锅都支上了,却对着储物手镯发着愣,便好奇地问:“少卿公子,你发什么愣啊?”
宫少卿长长吁出一口气,抱歉道:“没水了。”
听到没水二字,容坚清醒过来,指着烧红的锅,对苏幕遮着急道:“快,下点雨。”
苏幕遮瞥了容坚一眼,自己又不是专司下雨之职的雨师,还下点雨,不过她现在确实穷得只剩下水了,纵然不高兴,还是乖乖地弄出一堆冰块,挨个放进锅中,随着温度上升,冰块很快化成水,最后沸腾起来。
宫少卿一拍脑门,他怎么就忘记身边有个天然后水库了,看见水开了,二话不说,发挥厨艺技能,依次将食材放入水中,没过一会儿,饭就出了锅。
“谢谢少卿公子。”
“多谢宫兄。”
苏幕遮和容坚接过碗筷,津津有味地狼吞虎咽,宫少卿看着毫无吃相的俩人笑道:“慢些吃,还有许多呢。”
“好好吃哦,少卿公子,再来一碗!”苏幕遮舔着嘴望着锅中翻滚的热浪垂延欲滴,她还不忘随口夸赞宫少卿:“以后谁嫁给你有福气喽。”
听到这话,盛饭的手指一顿,宫少卿将盛满食物的碗递给苏幕遮:“哪有那么多废话,快吃,不够我再给你做。”
苏幕遮嘿嘿一笑,正准备下口的时候,一阵狂风大作,头顶上方飘来几十条黑的船,黑压压像一朵朵存满雨水的乌云。
苏幕遮仰起头,船上站满了人,个个身穿黑衣,头戴着只露两只眼睛的面罩,苏幕遮对这样的装束非常熟悉,之前是单打独斗,今天是集体出动么?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在黑衣人群中扫视,苏幕遮努力找出来指挥者,无奈眼睛瞪得生疼,也没有看出谁才是这群黑衣人的头领。
“哈哈哈哈,苏幕遮,今日便是你的忌日。”阴阳怪气的话语像幽灵一样从天空砸下来,所有人不免皱起了眉头。
“你认识我?难道阁下来自天机教?”
在红石国得罪的人屈指可数,不是相里泽就是马恩,相里泽没必要还蒙着脸,那只有马恩了,可是,这种诡异非男非腔调不是出自马恩之口,难道是天机教其他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