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这么早?”哈季兰自然得尽妻子的责任,过来看看。
“怎么回来这么早?”哈季兰看九阿哥还窝在床上,拍了他一下,再问一声。
“去看了一下宫里采买的账目,就回来了。”九阿哥真是一脸灰暗啊,气死他了。
“有问题?”哈季兰一愣,不过好像电视剧有说过宫里卖假药的事,当时她还笑呢,欺侮她无知吗?宫里敢有假药?宫里宁可买贵十倍的东西,但一定不敢买假的,多少双眼睛盯着,都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更何况还是太监出京来买,不是鬼扯吗?太监不许出京,这是规矩,即使得宠,一样被杀了。不过跟这个没关系,她忙拍拍脑袋,看着九阿哥。
“鸡蛋多少钱一枚?”九阿哥瞪着眼看着哈季兰。
“枚?宫里按枚计数?”哈季兰呆呆地看着老八,自己上辈子在超市里按盒买,一盒十二枚。后来被老妈骂不会当家,让她去传统市场,人家论斤!倒真没听过按枚记数的,宫里那么些人,一个人一天吃一个,也够数的。
“咱们家按什么计?”九阿哥问道。
“论斤啊,一斤十六两,个小点的十多枚吧!”哈季兰也不太清楚,反正上辈子读小学时,好像自然课考试里有一道选择题,说一枚鸡蛋多少克,她盯着下面的a、b、c、d四个数发了半天愣,最后用排除法做的,回家问老妈,老妈没法,带她去市场让人称给她看,她平和了,因为考试里的四个答丅案没一个是对的,估计出题的跟她一样,从不买菜。
“那一斤多少银子你知道不?”九阿哥翻过身来看着她。
“银子?”哈季兰再一愣,鸡蛋有论银子来买的吗?拍拍头,“雀儿,叫乌雅嬷嬷进来。”
像九阿哥这么问,她已经晕了,虽说管着家,可是细账她还真不知道。
乌雅嬷嬷很快进来,行了礼,正琢磨着主子叫自己干嘛呢,结果哈季兰一开口就吓了乌雅嬷嬷一跳。
“嬷嬷,现在外头市面上鸡蛋多少银子一枚?”
乌雅嬷嬷好一会儿,说道:“福晋,府里的厨房采买都有汪妈妈负责的,奴才只是按例拨银子,至于具体价钱,奴才不知。”
“哎,嬷嬷,我是问你市面上卖多少银子?”哈季兰真是无语啊。
乌雅嬷嬷一听这话,想想说道:“鸡子是个贱物,三四文钱便可买一只了,福晋问这个做什么?”
九阿哥开始拍头了,呻吟得更狠了,哈季兰忙关切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事,头疼、心疼,吩咐下去,晚上爷要吃全蛋宴,你下个帖子给四哥,请他过来吃饭。”九阿哥现在真的是泪流满面了,还是宽布条泪,难不成前面的太子、四哥长得像冤大头吗?就算他们长得像,自己难不成也像?
哈季兰拍拍九阿哥,说:“行了,本来公家买东西就贵,你也别太跟外头做生意一样。这就算过一千年,也会这么干,你要为这个气,那就真不值了。”
哈季兰别的不知道,听过在幼儿园工作的一个同学说过,明明孩子用的床单在超市里买纯棉的才一百二,还带个枕头套。但幼儿园集体采购回来的也是一百九十九一床,不带枕头套,还是三无产品。回家跟老妈说,老妈想了半天说,幼儿园的人就是善良。哈季兰才知道,原来这个真是太小儿科了,所以现在九阿哥气鸡蛋的价钱宫里的价钱比外头高,这不是约定俗成的事吗,高个几倍不挺正常的吗。为这个气,还真不够气的。
九阿哥看了她一眼,背过身子不理她了,哈季兰笑了起来,俯下身子亲了九阿哥一下,单纯的九阿哥真可爱,原来单纯的不止自己,多好。
晚上四阿哥板着脸过来了,大大的餐桌上满是鸡蛋做的菜,也亏了厨房了,不过哈季兰好像听说过,西方厨师帽的褶子就是代表着鸡蛋的n多种做法的数字。现在看看自己府里的厨子还真是不错,翻着花样做了,倒真没有重复的,而且并不是像西方做得那么单调,显得很是新鲜。
哈季兰知道他们要说正事,决定还是躲远一点好了,正想告辞,结果九阿哥却摆摆手,“福晋留下伺候就成了,你们都出去。”
所有人连忙躬身行了一礼后,成线退出,哈季兰瞪了九阿哥一眼,倒不是怕伺候,而是她不想听这些。
“四哥没什么想告知弟弟的吗?”九阿哥给四阿哥夹了只红烧整蛋。用干贝五花肉同烧的,为了让鸡蛋进味,用长针刺穿,但外表一丝不乱。
“十两银子这么就给我吃了?”四阿哥也不客气,拿匙舀起,咬了一口,轻叹了一声。
哈季兰听说过四阿哥不太爱味道重的菜,想想正准备给他夹点素菜鸡蛋卷,那清淡些。结果听到四阿哥这么说了,手上的蛋卷掉回了盘子里。
“还好在盘子里,不然就掉了五两银子。”九阿哥苦笑着。
四阿哥下午接到帖子时,看到上面写着“全蛋宴”三字时,便笑了,轻轻地把帖子放到火里烧了。他知道九阿哥要找他的,但没想到九阿哥接手内务府第一天就来找他了。而他更没想到的是,老九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四阿哥在户部的衙门里把自己关着想了好久,到了时间才过来吃饭,刚刚看老九的样子,他也就更明白了,老九这是来探自己的口气的。
而哈季兰则愣愣地看着一桌子的鸡蛋,十两银子,一枚鸡蛋?她有点像周版《唐伯虎点秋香》那位“对穿肠”一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