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少年陆逊依旧不服气,正欲张开小口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而这边的臧霸却是大手往地图上猛的一拍:“此事某意已决,泰山战事不宜拖冗,五日之后我便亲自率军与刘备一决雌雄!”却是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丝毫不留给陆逊继续争辩的余地。
陆逊心里憋气,但是又不好当面顶撞臧霸的主将威严,只能是不再开口,默声看起地图来。
臧霸这时才转过身来,眼见手下两位大将孙观和吴敦灰头土脸站在营帐门口一副拱手低头请罪的模样,便是知道了这两人领军袭扰刘备军的大概结果,心里没由来一烦,没好气问道:“战果如何?”
孙观禀手先言:“我部潜行至蒙山附近伏击刘备军辎重车队,没曾料想刘备军押解粮草辎重的皆是精锐兵马和得力将校,末将率本部奋力拼杀,半响才夺得了其车马,不过还没来得及转运匿藏,便有一支刘备军轻骑赶来驰援,其部亦是精猛强健之众,末将战之不得胜,手下弟兄又都人乏马困,速撤之中却是连烧粮毁车亦是不曾做到,末将实在给泰山军和将军丢脸了,请将军责罚某战之不力之责!”
吴敦紧接着孙观的话音:“禀将军,末将所遇基本与孙将军部境况相似,亦是没能完成将军安排的袭扰任务。不仅如此,末将于回程还遭遇了刘备军的埋道伏击,好在末将本部有眼尖之士早早发现,才幸免一场恶战!”
听完战况汇报的臧霸却并没有丝毫的生气动怒,而只是稍稍有一些郁闷之色,先前没好气的脸色也稍微和缓了一些,上前各拍了一下两人肩膀宽慰道:“哦,没有什么收获也实属正常,两位将军莫要自责,要怪就怪那昌豨老贼投了刘备,没他给刘备支招我泰山军亦不至于如此。”
提起昌豨,吴敦的脸色当即不大好看起来,仿佛找到了一个泄气筒一般恶声道:“某早就说过,昌豨这白眼狼信不过,当初和此獠一同泰山为寇互通作战也是实在瞎了眼,到头来不仅当墙头草,还将咱们压箱底的本事都卖给了刘备。”
孙观亦是一脸愤忿:“老吴说的是,要是下次让我撞见了这厮,定用我的环首刀将其大卸八块,此等忘恩负义不顾兄弟情义之人,实在该死!”
帐中还有一人,虽然面容粗犷,长得与孙观颇有相似之处,但却并没有孙观那般壮实的胸脯和悍勇之气,年纪看起来比臧霸还稍微大些,颇有些父兄风范。
“昌豨这厮虽然不甚靠谱,当初同为泰山寇时亦常独来独往,但是细细回想一下,此人有些事情也是言出必行的。诸位难道都忘了么,当初我们一同接受陶谦招安成为徐州军编下的时候,曾常聚一起。当时便有一段时间,昌豨这厮不断夸口刘备之德,满心对其继任徐州牧充满着希冀敬仰。只是时间长了我们倒忘了这些,也是没想到这刘玄德在丢了徐州之后还能绕一大圈子再拿回来,亦是不枉昌豨由来已久的心思,于是如今才有了昌豨举东海降刘之事,倒是有其根源的!”
这中年人说着这番话,臧霸等人亦是陷入了艰难的回想中,半响臧霸才开口道:“原来如此,伯台所言极是,倒是我们一开始就忘了昌豨这厮谁都不服,唯独提到刘玄德却赞不绝口这茬了!也是大意了,当初便应当向曹司空言说昌豨此獠为人的,怎么也不该将其放在东海郡这个大郡主事!”
伯台自然是这中年人的字。而在场众人中孙观的字便是仲台,所谓伯仲叔季,这个中年人,正是孙观的亲兄长孙康。
孙康亦是泰山群寇寇首之一,虽然没有弟弟孙观的武艺,但是孙康有着自己的经营之道。兄弟两人关系甚好但性格不同,亦是分兵各成一家。到头来孙康依靠着自己精打细算的特点,拉拢起的人马甚为众多,甚至臧霸和昌豨两人麾下的兵马甚至都没有孙康的人马多。
不过也因为孙康低调处事的特点,孙康反而是泰山群寇中最不出名的一个。当初曹操先是亲自招降了臧霸,然后点名让臧霸去招降皆有勇武之名的尹礼吴敦孙观昌豨四大寇首,却是没有提到孙康。最后还是身为弟弟的孙观搬出了孙康,臧霸亦是举荐,孙康这才为曹操所用为了城阳郡太守。
臧霸驻军琅琊国时,手下只有自己直属的兵马和孙观吴敦的部卒不过三万余人,但是舍弃了东莞郡城阳郡而将这两郡的兵马集中后,汇合了尹礼部和孙康部的泰山军却是有了六万人马。
这六万人马,大部分都是昔日的泰山寇兵,早年与黄巾军交过战或者自己本就出身黄巾军,历经兖州之乱与曹军真刀真枪干过仗,也同吕布军有过摩擦交火,再又和曹军在徐州打过仗。单论单兵战斗力的话比起徐州军只强不弱,更何况这次是在泰山军自己所熟悉的泰山地区野战,是以臧霸才有底气要集中兵力先发制人,在野战中将刘备军左右两路大军逐个击破!
而另一方面,使得臧霸不得不放弃一贯以来的泰山军特有高效的运动战袭扰战打法的原因,其实也就是今天孙观和吴敦出战不利的原因。
因为有昌豨在刘备军阵营的缘故,同样也有大量昌豨麾下的原泰山寇兵在徐州军中的缘故,刘备军此时是熟知泰山军的传统打法的。孙观和吴敦就是两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知道你们喜欢仗着熟悉地形地势的优势绕小道到后方劫掠粮草物资然后藏匿到隐蔽山洞以后待取。那我就干脆改变一下押运粮草士兵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