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眉头一皱,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让马禄下去了。
席上,使者自知此次前来不会有什么大的收获,只能是生硬的搪塞了几句,替张端夸耀了几句马腾的优点,然后怏怏而退。
待到散席之后,马腾将马超叫至大殿后室的屏风后面,耐心细致地问道:“孟起,你与我说实话,婚后和她的关系如何?”
马超虽然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但是此时面对父亲的问话,只是天真地摇了摇头,道:“这些日子,云禄的身体似乎不太好,所以我也没有太过多的去关心她,只是让她一个人待着,解解闷,养养身子。”
马腾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又用手指向前探着点了一下,道:“我觉得她一个姑娘家,之前如何,我且不管,但是既然入了我们马家的门,还是应该遵守妇道的,你看她的贴身仆人,竟然是两个男子,这样吧,过些时日,让那两个人多拿些钱,去敦煌负责商贸管理,我给他们封个官便是,再从你娘那里的贴身丫鬟中挑出几个年纪小的,懂事的,给她派过去。”
马超咽了口唾沫,不好意思地跪了下来,“谢父亲关心。”
“你是我的长子,这都是应该的,等明后日,你该带着你的新媳妇,去金城你叔叔那里拜会一下,也该让他见一见她。”马腾忽然想起尚在金城驻守的义兄弟韩遂,故而也不忘嘱咐一句马超。
马超为人很孝顺,也很听他父亲马腾的话,但凡是马腾交代给他的,他一应全部答应了下来。
再说赵月方面,献帝的銮驾已经转移到了洛阳,赵月命陆泽及小童蒙侍火速着军中能工巧匠和士卒将旧日的皇宫整饬出来,以供献帝居住。
他自己则是住在皇宫之侧,仅隔一道城墙的长阿宫里。
刚刚回到治所,他顾不得歇息,就召来了陈群,听他汇报在离开的这段时日里,洛阳都发生了什么,在确认并没有什么大的天灾人祸之后,他又嘱咐陈群道:“如今皇帝已经重归东都,凡事都需要遵循礼道,之前的法律条令仍能适用的,无需更改,若朝廷有何异议,你便和朝中的司法官员协商一下,确保皇都之内的祥和景象。”
陈群领命而退,立刻着手去办了。
在完成了这些之后,赵月还有一件事需要做,那就是尽快编制好军队,以便于在王匡再度前来攻城时,能够给他有力的还击。
赵月心里是这样想的,他不愿意在皇帝刚刚迁都,朝廷内部局势未稳的时候,自己就贸然率军讨伐敌人,那样的话,会给朝中的政敌们空间,放纵他们对自己进行各种诋毁和弹劾。
背靠着椅子,赵月的手微微的翻动洛阳的府库的物品册子,下面站着的是城中各部的曹使及官吏。虽然如此,但他的心思却并没有完全放在浏览核查这些东西上面,他的主要精力还集中于思考刚刚的构想。
翻了一页书,赵月想要请求袁绍出兵河内郡,迫使王匡首尾不得相顾,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甚至只需要待在城中,不用出兵,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这里,赵月合上了手中的兵册,摇了摇头。
之前有事求助于袁绍,都是他着小童蒙侍前往河北去,先找到潘玉商量,可是贾诩和他说过,赵云那件事之后,潘玉已经相当于被袁绍打入了冷宫。此次再找袁绍帮忙,只怕袁绍会非常果断的拒绝自己。
再则,河内郡在行政上也属于司隶校尉部,甚至算是河北一带尚未被袁绍占据的唯一一处,如果这次赵月向袁绍发出这样的请求,袁绍答应了。
那么事后赵月欠了袁绍一个大大的人情不说,黄河以北再无赵月可以轻易落脚的地方,再想要谋图河北,就只能与庞大的袁绍势力较量。
可相反,如果赵月这次亲自收了河内郡,不仅会使自己对司隶的统治更加完善,也会给日后统一河北留下一个黄河北岸的据点。
“唉……”
思考明白之后,赵月深知这场仗必打无疑,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再也没心思去看什么洛阳府库的材料了。
另外一边,摆脱了赵云的许褚和曹仁汇合,率领曹操的五万大军兵临徐州城下,可怜陶谦刚刚死去,尸骨未寒,他的儿子陶常畏惧曹操的巨大力量,竟然未作抵抗,便将徐州拱手送出,开城投降了。
曹仁见状,未敢肆意妄为,先着人往曹操处禀报消息。
数日后,曹操的命令抵达,让陶常前往许昌做官,徐州旧地交由降将臧霸驻守,陈登、陈珪父子从旁辅佐。
陶常和徐州一应官员跪在地上,接受了这一命令。
当夜,陶常便乘上了前往许昌的车马。一路倒也平安无事,只是在行至豫州一带的时候,路旁忽然跳出来一支身穿黑衣,背负箭囊的士兵,冲着陶常所在的车厢万箭齐发。
一支支箭刺穿了车厢,深深地刺了进去,起初还听到有人惊恐地大叫声,之后便看到车厢的纸窗上溅上了诸多血迹,再无别的声音了,一片寂静。
至于从徐州潜逃出来的刘备一行人,他们几经辗转,已经来到了洛阳地界,望着前方宏伟的洛阳城,刘备在马上感慨道:“这赵月果真是治世之才,我之前听闻,董卓的暴行令洛阳面目全非,今日一见,竟然比往日还要繁华。”
关羽捋着胡子,微眯着双眼,虽然形势窘迫,却仍显得有种仙人风范,此时若有所思地道:“兄长,弟听闻献帝再度迁回洛阳,赵月这位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