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的车队还走在前往许昌的路上,说起来也是搞笑,在来的路上,还有一队不识相的山贼想要劫夺赵月的坐骑赤兔。
那如火般柔顺的鬃毛的确很让人眼红,不过这条千里宝马先是董卓的宝贝,后成了吕布的坐骑,再往后便成了赵月的胯下之物,想来这些主人的身份为何?又岂是那些毛贼所能够轻易玷污的。
最后平定山贼,都没有出动赵月的贴身卫队,赵云更是连马蹄都未向前迈进一步。只消徐晃两把大板斧,便叫那那山贼头领人头落地,丧命九泉,其余逆党也都纷纷逃窜。
赵月坐在车内,只是微微地笑了笑,便下令继续赶路了。
大概又行一程,徐晃报告称前方有一队人马扬长而来,打着“夏侯”二字的旗号,旌旗翻动,随风飘扬,十分眨眼,应该是曹操派来迎接赵月的。
赵月命令车驾暂停,仔细思考了片刻,才点头示意全军放松警惕,准备感谢友军出城迎接。
夏侯惇率领士兵到后,直接骑马来到赵月的车驾前,赵月并未下车,只在窗口露出一张英俊潇洒的脸,“元让将军,好久不见,记得上次和你见面,还是在宛城,如今,你又威风许多!”
夏侯惇的确愈发英武,特别是两只眼睛,黑色的眸子闪烁出一个武者的自信,他听到赵月这样道,连忙回道:“秦王大人,您远道而来,在下有失远迎,主公命在下率大军前来迎接,还望秦王大人肯宽恕不周之处。”
赵月哈哈笑着,放下了马车里的帘子,消失在车厢之中,这让夏侯惇有些不知所措。
还好赵云事先和赵月交流过很多,此时赶忙在一旁圆场道:“夏侯将军,末将乃是常山赵子龙,现为主公麾下贴身侍卫队的统领,我家主公早已被削去了秦王的名号,现在只是区区一个司隶校尉,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们可以继续赶路了。”
夏侯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能是双手抱拳,而后返回军中,以骑兵为赵月开路,继续往许昌行进。
其实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距离许昌已经很近了,站在山势上,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里,向下眺望,都可以看到许昌的城郭,其中屋舍排布整齐,密密麻麻的,如同神造一般,飘起来的炊烟,更是给那城池增添了几分农家的气息。
赵月在之前往返赶路时,曾经无数次经过这座城池。
撩起车厢的窗帘,感受着屁股下面的颠簸,赵月还算安逸的靠着车厢的后背,当他看到之前那渺小的许县变成了如今这样宏伟的许昌城,他的内心都感到了一种震撼!
眼眶之间有些湿润,嘴唇也忍不住张开,他记得第一次来到许昌,还是为了要到洛阳去参军,当时和曹平、邢翼等众人就坐在许昌外面的一大片空地里,当时,似乎就觉得这座城池日后必定会被有识的统治者扩大其规模,没想到竟然不幸言中了。
透过不知是云雾还是炊烟的薄薄的气体,赵月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之前许昌城外的那些荒地,此刻都已经变成了农垦的田地,正是深秋,其中还有很多金黄的麦穗未被收割。
马车和军队在山上绕了一个弯,下了山坡,便可以来到许昌门口了,赵月将帘子放了下来,心中又回忆起那些已经逝去,但从未在他脑中消失的人影。
此时,曹操治下的徐州。
同样是车驾,袁术的车马就显得有些残破不堪,那转动的车轮上沾满了血迹和泥土,车厢的纸窗上,也布满了尘土和点点发黑的血滴。
正在这队穷困潦倒的人出没在徐州之侧,萧条晦涩的山谷之中时,上山却忽然传来几声炮响,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手持兵刃的士兵。
袁术正在车厢内惊恐不已,被这巨响吓到了,更是思绪混乱,连忙从车厢前端探出一个身子,转着脑袋,用小眼睛打量着两边的山上。
臧霸身穿铠甲出现在众多士兵之中,带着一丝不苟的眼神,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将军俯视着山谷下面,平静地问道:“下面的车队,可是袁术袁公路的人马?”
袁术让马夫求路,马夫无奈,只能是放下马鞭,高声央求道:“我们正是袁术大人手下的啊,寿春战败,落入了孙策手中,还望上官通禀你家主公,放我们过去吧!”
话音刚落,陈登便在山顶上嘲讽道:“哼,袁公路,还妄称什么大人?身为势力之主,军队战败,不骑马匹,反而坐车,足以见你的性格懦弱,不善军事,实话告诉你,我和臧霸将军二人奉主公之命,取你人头!”
陈登说完,未及袁术惊讶,臧霸早已轻轻挥手,召集手下士兵一涌而下,袁术见状,顾不得整理多日未洗,更显凌乱的发丝,直接抱着一箱财宝,跳下了车,准备夺路而逃,却因为穿着的衣袍太过精致,衣摆太长,不小心踩到了衣角,导致跌倒在地。
“哎哟!”袁术疼痛地叫着,愣是摔了个鼻青脸肿,再加上他那华丽的长袍上满是污垢和灰尘,便更加显得狼狈不堪。
徐州的士兵手持刀枪,冲下来就是一阵乱砍、乱刺,袁术手下的那些残兵已经饿了好几天,哪里还有力气保护袁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
陈登虽然穿着文官的衣服,却也撸起了衣袖,提着刀来杀袁术,臧霸则是从容不迫地从山上走了下来。
看着手拿兵刃,成群结队一步一步逼近的敌军,袁术蜷缩在地上,颤抖着喊道:“我……我是四世三公,袁族的嫡子,你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