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当下便道:“主公,既然曹操无情,我等又何必在这里久留,反为其害,不如由我联系徐晃将军,让他今夜就率兵护送我等返回洛阳。”
贾诩也在旁跟道:“不错,主公,曹操杀了袁术,袁绍势必不肯罢休,我等只需要返回洛阳,着一使者出使河北,说明原由,则可令袁绍不迁怒于我们,而将怒火发泄于曹操,曹操北有袁绍,南又要与孙策为敌,我们安心某图西北,也是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
赵月听后,索性躺倒了床上,望着这木床的顶部,只有左侧可以看到和谐的屋内环境,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微暖,深秋的凄凉,让他不得不在此做出一个决定:和曹操之间的同盟关系必定要有一个取舍。
“子龙,”赵月轻声道,“走是一定要走的,但今夜就走,太急,先过几日再说,还有,文和,你往曹操军中去打探一些情报,再笼络一些官员,以备不时之需。”
赵云和贾诩闻令,纷纷领命而退,他们并没有返回自己的房间,当夜就侍奉在赵月房间里的左侧书房内,生怕有人要暗害赵月。
秋季夜凉如水,赵月能感觉到窗户缝隙透进来的风,他躺在被褥整齐的床上,未脱衣服,也没有盖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次日天明,曹操按照惯例派人来询问赵月的情况,赵月只派贾诩推说昨夜饮酒受凉,患了风寒,不便见面。
曹操府,议事厅内,大部分官员都没有到,整个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仆人在将已经洁净的可以照出人影的地板再度擦亮。
郭嘉坐在厅内的一个坐垫上,闭目养神,直到曹操开口,他才睁开了眼睛。
“奉孝,昨夜赵月的态度,你我都看到了,你有何看法?”
郭嘉微微眯着眼睛,似醒非醒地打了个哈欠,道:“主公,今日赵月说他病了,他哪里是身体有病,恐怕是昨夜参加了主公的宴席,心里有病了。”
曹操看着洞开的议事厅大门外,几个卫士站在秋风中,些许仆人再清扫庭院内飘落的枯黄的叶子。
“奉孝啊,只怕赵月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对我听之任之的新兴势力的君主了。”曹操点了点头,好似有些感悟。
郭嘉微笑道:“主公,臣之前和主公聊过,知道主公此次非常想让赵月率兵和我等一起进攻寿春,可是强扭的瓜不甜,他的兵权在他手中,他要就是不想去,我等也拿他没办法,所以我劝主公,还是早做其他安排。”
曹操叹气道:“什么安排?”
郭嘉进谏道:“寿春是一定要打的,否则主公无法对孙策那匹夫施以颜色,而赵月不去便不去,主公也万万不可将其放回洛阳,既然到了我们的地盘,岂有再让他回去的道理?”
曹操苦恼不已,“赵月年纪虽轻,但为人颇有城府,老练异常,昨日席间,见他对舞女和酒食皆不屑一顾,恐怕也是个无欲无求之人,如此一来,实在难以掌控,若强行留他,只怕洛阳方面会有所动静,加上刚杀了袁术,我军只怕会三面受敌。”
郭嘉笑道:“主公多虑了,只需我亲自出马,定叫赵月在此多逗留数日,不思回洛阳,不过主公还是多点兵马,任命将领,即可前往进攻寿春吧。”
在郭嘉的劝说下,曹操最终决定让从弟曹仁领兵三万,荀彧为行军谋士,前往进攻寿春,至于赵月方面,他为了眼不见心不烦,索性统统交给郭嘉全权处理。
在许昌城内部风起云涌的时候。
洛阳方面,蒙痴子也在和朝廷中日益强大的刘备做着抗衡。
“军师,主公多日未归,朝廷方面,原本亲近于我军的大小官员又都开始偏向刘备,我们是否要采取什么措施?”
王翦这日趁着蒙痴子刚起床,尚在大商家里稀疏,就急匆匆地从校场赶来。
蒙痴子有条不紊地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水,也不忘将手上的水渍擦干,“王翦将军,主公不在,曹平将军伤势初愈,秦风断臂去了弘农,我们在洛阳的实力目前很弱,唯一要做的就是蛰伏待机,避免和敌人起正面冲突。”
王翦有些不解地道:“那西北的战事怎么办?这段日子,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那边传来的消息了,自从张端封了雍王之后,就一直是招兵买马,时刻准备侵犯我们的州郡啊!”
蒙痴子笑了笑,将毛巾搭在铜制水盆的边缘,小童蒙侍乖乖地将盆端走了。
“来,先坐。”蒙痴子走到大商家的正堂,随手一指一张椅子,让王翦坐下。
片刻之后,他喝过早茶,看着椅子上急不可耐的雄壮将军,他这才开口道:“西北那边,幸好有两个势力,马腾和张端,他们会互相牵制。放心吧,我两日前就察觉到了对于西方情报的搜集有些不足,已经派陆泽去加强探马出动的次数了。自从张端占据长安,自立为王之后,就严苛切断了我们和马腾的往来,信使探马来往极其不易,既然发现了这一问题,我势必会处理的。”
王翦闻言,也只能是听从蒙痴子的话了。
与此同时,洛阳城郊的树林,也就是赵月之前兵舍附近的那个树林里,一群孩子正在这里晨练。
自大秦风走后,刘忡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年纪轻轻地孩子,更显的郁郁寡欢,整日沉默不言,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老成。
几个早起的孩子在他的带领下正在溪边洗脸,刚甩了把水,准备练习爬树。刘忡就听到身边一个个头比他稍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