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也是相当佩服张婶的听力和肺活量,改天有空她实在应该讨教讨教。
“那王家妹妹也是倒霉,哥哥富贵,她也是讨其恩惠生活,这哪里来的传言,真够缺德的。”阮清也不像当初刚来那般愚笨,因为那时自己不知道谁是谁,谁与谁的关系怎样,唯恐出了错。如今被张婶和顾也弥带着认人,成天说谁家的姑娘某天嫁给那家的书生,谁家的娘得了重病一大早儿一命呜呼,甚至连朱家那头猪在某天半夜生了崽,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若想熟悉身边的环境,跟张婶这样人相处是最有益的。
但是得有点脑子,有时候附和她的话让她开心,关于自己的隐私倒是半点也不能讲。
谁知道你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她口中的某某某呢?
听到阮清的话,张婶忙点头,大手一挥,说着:“对对对,现在的人啊,说话也不用经过脑子,也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这一传十,十传百传的越来越歪,给人造成的麻烦可真够多的。那王家妹妹就是倒了这个霉头,前面两个劫匪均是听说她家财万贯,幸好不是惯犯,要的数目也不算太多。这一个两个满足了呀,第三个看着王家那么富有,便狮子大开口说要十万两黄金,这穷乡僻壤的,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做上百年也攒不够那么些银子啊,王富贵家纵然有点小富,可这些钱着实为难了他。这狗逼急了还能上墙呢,更别说人了!”
“嗯,张婶你说的对!那李大人可接了此案?”阮清应着,嘴里都顾不上吃饭了,专注地盯着张婶看,像是很认真听的模样。
卫榷有些看不下去,像是被夺了关注一样,他敲了敲阮清的碗,清脆的声音“叮叮叮”的响,弄的阮清有些不知所谓地看他。
那温柔色的眼眸像是注了柔柔泉水,卫榷言道:“饭要凉了,夫人。”
阮清像是得到了提示,往嘴里扒了口饭,嚼着嚼着,才把目光转了回去,认真听张婶接下来的话。
“那肯定得接啊,官老爷眼皮子下办案,还是动到了村里头最富有的乡绅头上,李大人听完便应下了,说是三天内定破了此案,还王家一个太平。”张婶说完,起了身,像是准备走了,道:“看我这记性,我们家富泰吵着要喝阮小娘子你做的绿豆汤,不知今日阮小娘子你煮了没有?”
“煮了,在灶台边上的陶碗里呢,我去给你装!”说着,扶着肚子就要起身。
这动作被走过来的张婶按下,“不用了,我自己去装,等会把碗给你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