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啊啊,才发现没有存稿了,抱歉大家发晚了些,我会努力存稿,放心吧!还有谢谢打赏和送月票的各位,鞠躬!
武行侠和田蕙兰赶回老家县上,可惜县里早已不复往昔繁华,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破烂不堪。房屋倒塌,居民失所,等到武行侠日夜奔波找到田氏的爹娘,两个老人饿到面黄肌瘦,缩在破庙跟灾民混在一起。
因为县上受灾,别说衙役就连知县老爷也在睡梦中死去,朝廷上直接派来了官兵,像是田氏她爹本就是年岁大的官差,自然得不到空降知县的重视,虽是凑巧保住了性命,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全靠着官府放粮勉强度日。
他们不是没想过投靠姑爷家,实在是周边遭灾严重,据说附近村、镇上荒凉一片、渺无人烟,只怕是比县上还不如,他们那姑娘和乖外孙想来已经离开人世。
两个老者混混沌沌竟然幸运的挨过隆冬,挺到了来年。最后在好心邻居的帮衬下盖了间茅草屋,等到官府不再放粮,他们便到附近山野采食野菜等饱腹,每天光是赚些散碎铜钱就劳累不堪,自然歇了背井离乡去寻亲的念头。
所以当武行侠找到两位老人时,老人的眼中充满了希望,而田氏望着那摇摇欲坠的茅草屋自是绝望透顶。没了安身立命的房屋,她就没办法强行劝阻武行侠留下来,不留下来……
在田氏的心里,武家就是龙潭虎穴,武暖冬就是能吃了武山河的妖魔。
她对武暖冬的怨恨,已经从偏见上升为不能推翻的魔障。苦了自己的同时更苦了武山河。
没有留下的借口,几人休整了一段时间便重新出发了,沿途错过了瘟疫大爆发和封城,却是走走停停耽误了不少时日,最后在玉林巧遇到郑文,搭上马车,一行人连夜赶路回到了平吉镇。
“那亲家呢?怎么没跟着回来?”为人父母武天辛并不觉得儿媳妇特意折回去把她爹娘接回来是错的。当初天灾降临让人措不及防。以至于不能及时的通知亲邻、旧友,这是全家人心里的遗憾。如今儿子把他岳父和岳母接来,他只会觉得庆幸。没什么比大灾过后还能见到旧识更好的了。
钱氏将武山河放入武天辛怀里,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我去把一层收拾好了,腾给他们住,他们年岁比我们稍长。上下楼远不如我们方便。”
“娘,无需!”武行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顾及到岳父他们不适应村里的生活,所以我管郑爷爷借了些银两,给他们在平吉镇买了栋房子。”
钱氏眉目微蹙,转身坐下。轻声问,“那你们也要住到镇上吗?”
“不用,不用。”武行侠连连摆手。局促的看了眼郑文,“郑爷爷带的银钱不够买大房子的。”
一旁喝茶的郑文捋捋下巴上的翘胡须。云淡风轻的说:“那五百两勉强买了个一屋一小院,那小院里只有一间能做饭的柴房,倒是够他们老两口住的。”
武家人皆是闭口不言,为了怕郑文路途遭遇意外,暖暖明明从账面上支出了千两银,郑文这么做的目的不言而喻。
武天辛和钱氏目光带着感激,郑文悄然摆手。
明知儿媳对他们有些疏离,但是为人父母并不想孩子带着隔阂离开他们,更何况还有武家的长孙,那是武天辛和钱氏最大的牵挂。
“郑叔,以后我们会把银钱还给你的。”
“无碍,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是郑文之前的存款和开药铺赚的钱,他懒得打理,统统交由暖暖帮他存上,用的时候找暖暖支取。
武行义算了算,“赎爹娘花了一万,现今在镇上又花了五百两,暖暖,你给行义哥出个主意,我们哥俩干点啥好赚钱?”
武行侠心头一紧,抬眸不解的注视着武行义,“爹娘怎么了?怎得欠了这么多的钱?”
武暖冬刚要说话,就被钱氏从旁边扯过抱坐在怀里,钱氏无所谓的摇摇头,“我们的事无需你们小的费心,我和你爹还能动,不用依靠你们替我们还账。行侠,你赚的钱还给你郑爷爷就好!爹娘这里,你们两口子不用担心!”钱氏总归有些赌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假,但儿媳妇进门至今连口都没开过,更甭提叫人了。丧眉搭眼的,好像别人欠了她银钱似的,半分家人团聚的喜庆都看不到。她若懂事,哪怕说一声给郑叔添麻烦了,钱氏都不会挑刺。
周侄媳憨厚少言,人家说不出的,就会不好意思的笑笑,至少让人知道她领情了、记恩了。原先钱氏不在意,只是田氏对武家的抵触心理过于浮于表面,她该劝的、该忍的都做过,她觉得婆婆做到她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对不起谁了。
可田氏还企图把小山带走,这是她无法忍受的。
她顾念小山是田氏辛苦生下的骨血,可她并不顾念小山是武家的长孙。
武暖冬能感受到大婶娘身体的紧绷,微微叹口气,不知是该怪原暖暖的任性还是该怪田氏的狭隘和阴暗。
正想着怎么才能把原本和气的大房之间的关系重新融合到一起,就觉得右边传来一道风,她下意识的一别头,一个小拳头正好落在了她的肩头。
“你起开,这是我奶奶,不许让我奶奶抱着你,你这个臭丫头片子!”本是奶声奶气的童言童语,这时却叫人听的心里发寒。
武暖冬侧脸,正看到武山河怒目以对的瞪着她,一双圆眼满满的恶意。
武家人倒吸一口气,显然没想到原来跟暖暖最好的小山会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