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我给你疗伤!”武暖冬摞了摞衣袖,从衣柜里‘取’出医药箱,刚要走过去就听武春息拒绝道:“暖暖,我是来看你一眼就走的!之前在京城遇到了小叔叔,带了信给爷爷,我也有信,你帮我给爹!见你们没事我就安心了!”他抱了抱呆滞住的小妹,心知她是舍不得自己,他又何尝舍得离开他们。只是他真的脱不开身,而今还有任务,“大哥哥知道我们暖暖是个厉害有想法的小姑娘,必然会理解大哥哥,等大哥哥有空在回来看你!”
武暖冬笑了,小脸明媚至极,声音放柔的说:“大哥哥,你说上次我发现自己打不过你后,会不会做出什么改进?”
拔腿要飞走的武春息一愣,暖暖自从去年年前伤过一回后,便开始变了,变得……越来越像他,说的好听是腹黑,不好听就是狡猾。家里除了二弟随了爹,他们兄妹三个的心性都随了那看似柔情似水的娘亲。看起来无害的紧,一时不察就能折个大跟头。武春息不敢大意,想要调动内劲检查身体,谁知身体软软的半分力气使不出来,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是自家妹子,所以他压根没有提防,以至于忽略了银针上的散功散……他扶额,真该给小妹的警惕性点个赞,只是这招不是应对他就更好了!
武暖冬不放心的掏出一包散功散,又往武春息的鼻子底下一挥,武春息脸都白了!他家暖暖这么谨慎真的好吗?这药剂量,是按照大象的身量来的吧?
只见小妹先是冲他美美一笑,之后大步走到门口,推门。大吼:“爹爹,哥哥,快来呀!”
武春息真心跪了,这是有多怕他中途逃跑呀!随之心酸酸的,或许……或许腾出一夜见一见家人也未尝不可……
等到武天德带着几个儿子和侄子赶到,武暖冬已经把武春息打横抱到床上,他们看到的画面就是暖暖的闺榻上窝着一个裸出精致、皙白的上半身的男子。登时几人都急了。抄起屋里的桌子、椅子纷纷砍了过去。
武春息倒吸一口凉气,没被各种阴暗的训练整死,却被家人丢的桌椅板凳砸死。这种死法简直是愧对教他的师傅和他那些命丧黄泉的竞争对手好不!
“爹爹!是大哥哥!你们看清楚呀!”有群儿控、妹控的爹和哥哥有时候也太糟心了。不分青红皂白,杀死一切可疑人士的心情,恕她谅解不能啊啊啊!
还好武暖冬身手不错,把那些桌椅、扫帚全都踢了出去。随后眼尾一抽抽,这是谁丢的夜壶!万一里面盛满了某种液体。是叫大家一起愉快的沐浴其中吗?二哥,别躲了,姐都看见了,是你。是你,就是你!
武夏至呵呵一阵傻笑,赶紧把夜壶捡了起来。掩耳盗铃的塞到桌子底下。
武暖冬捏捏眉宇,瞥了眼盯着武夏至似笑非笑的的武春息。不免替二哥抹了把辛酸泪,被大哥记了仇,可有的受喽!
“大哥,你回来啦?”有着小兽直觉的武夏至立刻讨好的扑了过去,乖乖的趴在床边卖着萌,“我可想你了,真的,特别特别想!”
“哦?有多想?”武春息眉眼一挑,吓得武夏至马上苦了脸蛋,他挠挠脑袋,肉麻的话说不出,只能傻笑带过。
“臭小子!”武春息笑骂着,又看了看武秋止,欣慰道:“秋止身体好了?”
武秋止自是激动的点点头,“大哥,我早就好了,而且习了武,如今和行舟哥考中了秀才!”
“那就好!”武春息勾起唇角,笑的很开心,随后又与武行义、武行舟相继打了声招呼,转头望向自家面目严肃的爹,“爹,我有些话要单独和您说!”
武暖冬明白是武春息要跟爹有所交代,却碍着兄妹们年少不方便说出口,便带头走了出去,临关门嘱咐了一声:“爹,床上有药箱,您给大哥哥上了药,别耽搁了!”
一听大儿子受伤,武天德也绷不住了,赶紧坐到床旁开始替他处理伤口,垂头哽咽道:“春息,是爹无能,害你受苦了!”
“爹,不怪您,您该知道的,以我的性子哪里能踏踏实实的一辈子种地!我……”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伴着春日虫鸣,竟是格外的温馨动人。
“暖暖,大哥他身上好像有很多伤是吗?”武秋止的上半身,伤痕交错,看起来还都是新伤。
武行义和武行舟关注的看着暖暖,两人皱皱眉,他们也是习武的,偶尔受伤很正常,可武春息的那些伤势明显不像是自己磕着、碰着的,有几道伤疤的位置看起来极其危险,而且有鞭伤、有刀伤,也有暗器的样子,总之看的人心胆颤,十分不安。
“大哥受伤了?”武夏至这才反应过来,叫着就要返回屋中,“我要去看看大哥,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武暖冬一把拉住他,“大哥哥要是想说早就跟咱们说了!”
一想到武春息的个性,武夏至嘟嘟嘴,黯然神伤,“当初是我连累了大哥,要不是我那么冲动,大哥怎么会选择跟他师父离开!”他在憨笨都想的明白,大哥的师父不是什么好人,否则哪有师父不护着徒弟,还让徒弟受那么多的伤。
“别想了,我看春息是要跟四叔交代些什么,若是有何不妥,相信四叔会有办法的。”武行义劝慰着几个愁眉不展的弟弟妹妹,虽知他的话有水份,可不能让小的跟着一起担忧,相信这也是春息不愿看到的。
“暖暖跟我一起睡吧!”尽管还有富裕房间,武秋止也不想让暖暖再